我是沈府最卑微的庶女,被迫替嫡姐嫁给那个传闻中瘫痪暴戾的定北王。战战兢兢入了府,
才发现王爷不仅身中奇毒,双腿残疾,且时刻活在刺杀之下。我尽心伺候,
他却始终冷漠以待。直到那日,刺客破窗而入,直取他性命。我本能地扑过去,
替他挡下了那淬毒的匕首。剧痛袭来时,我听见他撕心裂肺喊我的名字。再醒来,
我忘了所有,包括他。他却红着眼将我拥入怀中,声音沙哑破碎:忘了也好。从今往后,
你只是我一人的王妃。---第一章:替嫁永昌侯府的偏院,
似乎总比别处更早感知冬日的严寒。檐角的冰凌尚未完全融化,
呼啸的北风便已迫不及待地钻过窗棂的缝隙,刮在脸上,带着刺骨的疼。
沈青瓷裹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坐在唯一的炭盆旁,伸出冻得通红、略显僵硬的手指,
小心翼翼地汲取着盆中那点微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的暖意。炭是劣质的炭,烟气呛人,
但在沈青瓷看来,已是这冰冷天地里难得的恩赐。她是沈府最不起眼的庶女,
母亲原是江南绣娘,被父亲一时兴起纳入府中,却红颜薄命,在她十岁那年便撒手人寰。
自此,她在这深宅大院中,便活得如同墙角那些悄无声息的苔藓,无人问津,自生自灭。
“吱呀——”一声,院门被粗暴地推开,打断了满室的寂静与寒冷。
嫡母王氏裹着厚重的绛紫色貂绒大氅,在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簇拥下,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施着薄粉,眼神却如同淬了冰的刀子,
挑剔地扫过这间简陋得几乎空无一物的屋子,最终,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嫌恶,
落在了蜷缩在炭盆旁的沈青瓷身上。沈青瓷慌忙站起身,垂下头,敛衽行礼,
动作间带着惯有的小心翼翼:“母亲。”王氏用帕子掩了掩鼻,
仿佛这屋里有什幺不洁的气味,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宫里传来消息,
定北王萧绝,”她顿了顿,唇角似乎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近乎幸灾乐祸的弧度,
“就是那个在北境中了奇毒,双腿残疾,据说还性情大变、暴戾无常的王爷,陛下体恤,
觉着他身边需要个知冷知热的人,‘冲喜’最是合适不过。”沈青瓷的心猛地一沉,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喘不过气。定北王萧绝……那个名字,
对于京城中人而言,曾是战功赫赫、光风霁月的少年英雄,如今,却已是残暴阴鸷的代名词。
“你嫡姐身子骨弱,自幼娇养,经不起这等折腾,何况她已有婚约在身。”王氏的语气平淡,
却字字如锤,敲定了沈青瓷的命运,“这难得的‘福分’,便落在你头上了。三日后,
花轿临门,你好生准备着。”不是商量,是通知。甚至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
沈青瓷死死攥紧了藏在袖中的衣角,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软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才勉强压住喉咙里的哽咽和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自己在这府中的地位,连个体面些的大丫鬟都不如,这样的“好事”,如何轮得到嫡姐?
只是她没想到,这“福分”竟如此……令人绝望。反抗是徒劳的。
她一个无依无靠、连婚事都无法自主的庶女,命运从来都像浮萍,随波逐流,由不得自己。
三日后,一顶算不上多华丽、甚至有些陈旧的花轿,
悄无声息地将沈青瓷从永昌侯府那破败的偏院,抬进了定北王府位置偏僻的侧门。
没有喧天的锣鼓,没有宾客的祝福,甚至连最基本的迎亲礼数都简化到了极致。天空阴沉,
飘着细碎的雪花,更添几分凄清。
她穿着明显不合身的、不知是嫡姐还是哪个堂姐妹穿剩下的嫁衣,
独自坐在冰冷刺骨的新房里,沉重的凤冠压得她脖颈生疼,大红盖头下,
脸颊早已被无声的泪水浸湿,一片冰凉。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不是人声,而是轮椅碾过地面发出的、规律而沉闷的“辘辘”声,
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新房门口。她的心跳骤然失控,如同密集的鼓点,疯狂敲击着胸腔,
几乎要破膛而出。房门被推开,一股混合着药味和冷冽气息的风灌了进来。
那“辘辘”声再次响起,缓缓靠近。盖头被一柄冰冷的玉如意挑起,她被迫抬起头,
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寒眸里。那是一个坐在木质轮椅上的男人。
面容是惊人的俊美,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如峰,只是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毫无血色,
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下颌线条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即便身陷轮椅,
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凛冽、沉郁的压迫感,依旧让人窒息。这便是定北王萧绝。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冰冷,锐利,不带丝毫温度,
更像是在审视一件无关紧要、甚至有些碍眼的物品。“沈家的女儿?”他开口,
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粗糙的砂石反复磨砺过,带着一种久病的虚弱,
却又奇异地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沈青瓷慌忙垂下眼睫,不敢与他对视,声音微不可闻,
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是……臣妾沈青瓷。”“既然来了,就安分守己。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王府规矩多,不该问的别问,
不该看的别看,守好你的本分。”他甚至没有去看一眼旁边案几上那两杯象征着合卺的酒杯,
说完,便操控着轮椅,干脆利落地转身,碾过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
将她独自一人留在了这满室刺目的鲜红之中。沈青瓷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又环顾四周这布置得勉强算喜庆,却空荡冰冷的房间,只觉得那大红的绸缎、跳跃的烛火,
都像是在无声地嘲讽着她的境遇。她缓缓闭上眼,任由一滴冰凉的泪珠滑落,
砸在冰冷的手背上。第二章:如履薄冰定北王府的日子,果然比沈家的偏院更加难熬,
甚至可以说是步步惊心。萧绝完全印证了外界的所有传闻。
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弥漫着浓郁药味和肃杀之气的书房,
或是府内那个依旧陈列着各种兵器、却显然已久未使用的演武场。他沉默得可怕,
周身常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戾气,府中下人无不战战兢兢,稍有行差踏错,
轻则被厉声斥责,重则拖下去杖责。空气中,除了苦涩的药味,
时常还会飘来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不知是来自他咯出的血,
还是来自那些触怒他的倒霉下人。沈青瓷牢牢记住自己“冲喜”的身份,
更不敢忘记萧绝新婚之夜的警告。她每日晨昏,
按时去主院门外请安大多数时候被挡在门外,
其余时间便缩在自己那个比侯府偏院稍大、却同样冷清的小院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同一个透明的影子。她小心翼翼地伺候他的起居。端茶送药时,总是轻手轻脚,
将温度恰好的药碗放在他手边最容易取到的位置,然后便垂首敛目,屏息静气地退到一旁。
言语更是谨慎,从不多说一个字。可他似乎从未领情。有时,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冰冷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弃,仿佛她的存在本身,
就是一种提醒,提醒着他如今的残破处境,提醒着这桩令他蒙羞的婚姻。她渐渐明白,
他厌恶这桩被强加的婚事,厌恶沈家的势利,连带着,
也厌恶她这个沈家塞过来的、名为“冲喜”实为监视的“替身”。除此之外,
王府潜藏的危险,也让她胆战心惊。
她不止一次在深夜被异常的响动惊醒——或许是瓦片轻微的碎裂声,
或许是远处传来的、短暂的金铁交鸣声。
她看见过侍卫统领神色凝重地带着人匆匆赶往萧绝的院落,也曾在某个清晨,
于萧绝院墙外的角落里,发现一小片未及清理干净、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这个男人,
不仅承受着剧毒和残废的折磨,更时刻活在不知来自何方的刀光剑影之下。这座王府,
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这天夜里,寒风呼啸。沈青瓷端着在小厨房亲自看守着煎好的药,
走向萧绝的书房。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一声重过一声,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她心中一紧,也顾不得规矩,
轻轻推门而入。只见萧绝伏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上,肩背因剧烈的咳嗽而剧烈起伏着,
一只手死死攥着胸口的衣襟,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迹,滴滴答答地落在铺开的宣纸上,
晕开一团团触目惊心的红梅。他的脸色比纸还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王爷!”沈青瓷惊呼一声,连忙放下滚烫的药碗,
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洗得发白的绢帕,下意识地就想上前替他擦拭。“滚开!
”萧绝猛地挥臂,力道之大,带着一阵疾风,狠狠打开了她的手。他抬起头,
赤红的眼眸中充斥着暴戾和一种被窥见脆弱后的狂怒,“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
”沈青瓷被他挥得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手背火辣辣地疼。她捏紧了手中干净的帕子,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心底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酸楚,却只是死死咬住下唇,低下头,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药……药要凉了,王爷趁热喝……效果才好。”他死死地瞪着她,
胸膛因愤怒和痛苦而剧烈起伏,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但最终,
那股支撑着他的暴怒似乎耗尽了,他颓然靠回轮椅背,闭上双眼,
眉宇间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厌世,声音冰冷而虚弱:“出去。
”沈青瓷默默地将药碗又往他手边不易碰倒的位置推了推,然后转身,默默地退了出去,
轻轻带上了房门,隔绝了里面那令人窒息的压抑。靠在门外冰冷的廊柱上,她仰起头,
望着被屋檐切割成一方、墨黑无星的夜空,长长地、颤抖地舒出了一口气,
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憋闷和恐惧都吐出去。这替嫁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在薄冰上行走,
不知何时便会坠入万丈深渊。第三章:淬毒匕首日子在日复一日的提心吊胆中悄然流逝。
沈青瓷依旧像个设定好的傀儡,每日按时出现在萧绝面前,奉上汤药,
然后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安静地退到属于她的阴影里。
他似乎也渐渐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沉默的影子,虽然依旧冷漠,但至少,不再像最初那样,
动辄便对她释放戾气。偶尔,在他体内奇毒猛烈发作,疼得意识模糊、神志不清时,
他会无意识地抓住离他最近的东西——有时是轮椅的扶手,有时,
恰好是她在旁边试图扶住他而伸出的手腕。那时,他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
仿佛要将她的腕骨捏碎。透过那层冰冷的皮肤,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和掌心灼人的温度。在他因剧痛而微微睁开的眼眸深处,
除了翻江倒海的痛苦,她似乎还能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属于人类的脆弱和无助。
但那仅仅是昙花一现的瞬间,等他熬过那一阵,意识回笼,便会立刻甩开她的手,
眼神恢复成一贯的冰冷和坚硬,仿佛刚才那个流露出脆弱的人根本不是他。这晚,月黑风高,
浓云彻底遮蔽了本就稀疏的星月之光,整个王府陷入一片沉郁的黑暗和寂静之中。
沈青瓷因为白日里在廊下站久了,吹了冷风,有些头重脚轻,早早便吹熄了烛火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被一阵极其细微、却与风声截然不同的衣袂摩擦声惊醒。
那声音……似乎来自与她的卧室仅一墙之隔的、萧绝的卧室方向!
一种近乎本能的、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水般兜头浇下,让她瞬间睡意全无,手脚冰凉。
她甚至来不及穿上鞋袜,只披了件单薄的外衣,赤着脚,如同夜行的狸猫般,
悄无声息地溜下床,贴着冰冷的墙壁,一点点挪向萧绝卧室的方向。
透过门扉上那道细微的缝隙,她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清晰地看到——一道矫健的黑影,
如同鬼魅般立在萧绝的床前,手中森寒的匕首,正带着决绝的杀意,
朝着床上那道似乎毫无察觉的、沉睡的身影,狠狠刺下!“不要——!!”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理智、恐惧、权衡在那一刻全都灰飞烟灭。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最原始的反应。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用肩膀撞开了并未闩死的房门,如同扑火的飞蛾,
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用自己单薄而柔软的身躯,
严严实实地、毫无保留地挡在了萧绝与那柄致命的匕首之间!
“噗——”利器刺入皮肉的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胆寒。
一阵难以形容的、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后背心口偏下的位置瞬间炸开,如同汹涌的潮水,
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那痛楚中,还夹杂着一种诡异的冰冷和麻痹感,
带着浓烈的、死亡的气息。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匕首尖端可能带有的倒钩,
在刺入后又残忍地撕扯了一下她的血肉。“青瓷——!!”她听见身后,
传来萧绝撕心裂肺、几乎变了调的吼声。
那声音里充满了她从未听过、也不敢想象的惊恐、绝望,以及一种毁天灭地的暴怒。
真好……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充满感情地喊出了她的名字,不再是冰冷的“沈氏”,
或是充满距离感的“你”。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迅速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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