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回响,别接那通电话顾望许念免费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深渊回响,别接那通电话(顾望许念)

深渊回响,别接那通电话顾望许念免费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深渊回响,别接那通电话(顾望许念)

作者:哈密瓜的哈哈

悬疑惊悚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哈密瓜的哈哈的《深渊回响,别接那通电话》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小说《深渊回响,别接那通电话》的主要角色是许念,顾望,顾建成,这是一本悬疑惊悚小说,由新晋作家“哈密瓜的哈哈”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72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4 23:12:2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深渊回响,别接那通电话

2025-10-25 00:42:09

“顾警官,我报警了。”“我要举报一个人。”电话那头传来他熟悉又带着疲惫的嗓音。

“举报谁?”许念死死掐着自己的胳膊,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她一字一句,

把每个字都咬得粉碎。“你儿子,顾望。”听筒里,那个男人沉稳的呼吸声,消失了。

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死寂。许念甚至能想象出电话那头,顾建成穿着一身挺括的警服,

在市局嘈杂的办公室里,因为她这句话,一瞬间被抽空所有力气的模样。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把钝刀,在许念的神经上反复切割。她不敢挂断,

也不能挂断。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也可能是把她推向更深地狱的最后一只手。“小念,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别开这种玩笑。”顾建成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但已经完全变了调,干涩,艰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没有直接否认,

没有暴怒,而是选择了最温和,也最残忍的方式。他在暗示,是她疯了。“我没有开玩笑。

”许念的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但她感觉不到疼,“顾叔叔,我再说一遍,我要举报顾望,

他囚禁我,就在你送给他的那套城郊的别墅里。”她听到了电话那头有压抑的,剧烈的喘息。

“不可能!”顾建成终于吼了出来,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小念,

我知道你和阿望最近有点不愉快,但你不能这么诬陷他!他是我儿子,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你清楚?”许念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

尖锐得像夜枭的悲鸣,“你清楚他会把门窗全部钉死,拿走我所有通讯设备,

每天只给我一顿饭吗?你清楚他会坐在我对面,笑着欣赏我狼狈的样子,

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听话’吗?”“你看看我给你打电话的这个号码!是公用电话!

我砸碎了二楼的窗户才跑出来的!我的脚踝断了,顾叔叔,我从二楼跳下来,我的脚断了!

”她吼出最后一句,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整个人顺着冰冷的电话亭玻璃滑落在地。

街角昏黄的路灯透过布满污渍的玻璃,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张破碎的网。

电话那头又一次沉默了。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漫长。

许念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抱着自己残破的身体,绝望地等待着审判。她知道,

顾建成在思考。一个是从小看到大,温婉懂事的邻家女孩。一个是他寄予厚望,

引以为傲的亲生儿子。这道选择题,答案其实早就写好了。“地址发给我。

”顾建成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像一块被投入深海的石头。

“我现在过去。你待在原地,不要动。”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干脆利落。

许念愣愣地看着手里发出忙音的听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信了?还是,

这只是另一个陷阱的开始?她不敢深想。求生的本能让她挣扎着站起来,

一瘸一拐地走出电话亭,将这里的地址用短信发给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做完这一切,

她靠在电话亭的柱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风吹过她单薄的衣衫,她却感觉不到冷。

一种巨大的,无边无际的恐惧,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攫取了她所有的感官。她报警了。

她向一个警察,举报了他的儿子。她亲手点燃了引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完全无法预料。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许念的脚踝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她不敢闭上眼睛,

强撑着注视着街道的尽头。终于,一束刺眼的车灯划破了黑暗。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冲了过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她的面前。车门打开,

顾建成从驾驶座上冲了下来。他没有穿警服,只穿了一件深色的夹克,

但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却比任何时候都强盛。他冲到许念面前,

视线落在她血肉模糊的脚踝上,整个人的身体都僵住了。

那张常年因为严肃而显得格外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有震惊,有心疼,

还有一丝……被隐藏得极深的惊惶。“顾叔叔……”许念的声音在发抖。顾建成没有说话,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然后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快步走向汽车后座。

他的动作很稳,臂膀很有力,一如许多年前,那个会把爬树摔下来的她抱回家的小顾叔叔。

可许念却在他的怀里,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她怕的不是他,而是他即将要做出的选择。

“先去医院。”顾建成把她放进后座,用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车子。

车子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飞驰,车厢里一片死寂。许念透过后视镜,

能看到顾建成紧绷的侧脸,和他那双仿佛燃烧着火焰的眼睛。她知道,他在愤怒。

只是不知道,这怒火,是烧向他那个禽兽不如的儿子,

还是烧向她这个“不知好歹”的举报者。车子最终在市急诊中心门口停下。顾建成抱着她,

一路冲进了急诊室。“医生!医生!这里有人从二楼跳下来,脚踝骨折!

”他的吼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医生和护士迅速围了过来,

将许念送进了处置室。隔着门,许念能听到顾建成在外面焦急地踱步,

用一种压抑着暴怒的语调打着电话。“是我,顾建成。立刻给我查顾望的位置,马上!

”“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把整个城市翻过来,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许念的心,

猛地往下一沉。他不是在报警立案。他是在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在警察系统介入之前,

找到顾望。他想做什么?包庇?还是……杀人灭口?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许念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医生正在给她处理伤口,准备打石膏。

她忍着剧痛,对旁边的小护士说:“护士姐姐,能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吗?

我想给我家人打个电话报平安。”小护士犹豫了一下,但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还是心软了。

许念接过手机,手指颤抖着,按下了那三个烂熟于心的数字。110。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您好,这里是市报警中心。”许念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清晰地说道:“我要报警。我叫许念,被人非法囚禁,刚刚从城郊一栋别墅里逃出来。

犯罪嫌疑人的名字,叫顾望。”她顿了顿,透过处置室的门缝,

看着外面那个如同困兽一般焦躁不安的身影,补上了最关键的一句。“他父亲,

是市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顾建成。”2当许念说完最后一句话时,

处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顾建成站在门口,一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姿势,

另一只手里的电话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死死地盯着许念,

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翻涌着震惊、暴怒,以及一丝许念看不懂的……绝望。

“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被砂纸打磨过。

处置室里的医生和护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许念握着护士的手机,冰冷的机身硌得她手心生疼。她没有回避顾建成的视线,

迎着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怒火,平静地重复了一遍。“我报警了。”这四个字,像四颗钉子,

狠狠地钉进了顾建成的心脏。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为什么?

”他往前走了一步,质问道,“我不是说了我会处理吗?我不是正在找他吗?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咆哮。“相信你?”许念笑了,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相信你把他找出来,然后告诉他‘下次做得干净点’吗?

还是相信你会把他送出国,让他换个地方继续作恶?”“顾叔叔,你是警察,

我也是在你的故事里长大的。你告诉我,遇到坏人要报警,警察叔叔会保护我们。可现在,

坏人是你儿子,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顾建成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他看着她苍白的脸,

看着她打着石膏的脚,看着她那双曾经清澈见底,如今却只剩下戒备和破碎的眼睛。

那些他从小看到大的,属于许念的灵动和天真,全都不见了。是被他那个好儿子,

亲手毁掉的。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愧疚感席卷而来,几乎将他淹没。他想解释,

想说他没有想包庇,他只是……只是想亲手把那个逆子抓回来,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这些话在许念那句“你是警察”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是啊,他是警察。

在接到报案的第一时间,他想到的不是立刻上报立案,而是动用私人关系封锁消息,

私下寻人。从程序上讲,他已经错了。从情感上讲,他辜负了这个孩子的信任。

“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走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警官,看到顾建成,

他愣了一下,随即立正敬礼。“顾队!”顾建成摆了摆手,脸上一片灰败。他知道,

一切都晚了。从许念拨通110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不再是他的家事,

而是一起需要被记录在案,需要走正规程序的刑事案件。他,顾建成,从这一刻起,

必须回避。青年警官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的复杂性,他看了一眼顾建成,

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许念,小心翼翼地问道:“顾队,我们接到报警中心指令,

说报案人在这里……”“我就是报案人。”许念开口了,她的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

青年警官立刻转向她,拿出记录本:“许小姐是吧?您好,我是城西派出所的民警张超。

您能详细说一下您报警的内容吗?”许念点了点头,开始一五一十地陈述。

从她如何被顾望骗到别墅,到如何被囚禁,再到她如何砸碎窗户跳楼逃生。她讲得很平静,

没有哭,也没有任何情绪化的控诉,只是在客观地、冷静地复述着事实。

但正是这种极致的平静,才更让人感到心惊。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

顾建成站在一旁,听着许念的叙述,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引以为傲的儿子,那个在他面前永远阳光开朗,优秀得让他逢人便夸的顾望,

在许念的描述里,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一个心思缜密,控制欲极强,

以折磨他人为乐的变态。他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可许念脚上厚厚的石膏,

和她身上那些细小的,在挣扎中留下的伤痕,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一切的真实性。

张超做完笔录,合上本子,神情严肃地对许念说:“许小姐,感谢您的配合。

我们现在就去您说的那栋别墅进行现场勘查和取证。另外,

我们会立刻对犯罪嫌疑人顾望展开抓捕。这是我的电话,您有任何情况可以随时联系我。

”许念点了点头:“谢谢。”张超又转向顾建成,表情有些为难:“顾队,

您看这事……按照规定,您需要回避。”“我明白。”顾建成深吸一口气,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案子,你们放手去办,不用有任何顾虑。需要我配合的地方,

随时找我。”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但那份沉稳之下,是压抑不住的疲惫和苍老。

张超点了点头,带着人匆匆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许念和顾建成两个人。空气仿佛凝固了。

“对不起。”良久,顾建成艰涩地开口。这三个字,他说得无比沉重。是对许念,

也是对他自己身为警察的信仰。许念没有看他,只是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轻声说:“顾叔叔,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你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是你自己,

养出了一个魔鬼。是你自己,亲手毁掉了两个家庭。顾建成身体一震,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默默地退出了病房,轻轻地带上了门。门关上的那一刻,许念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松懈下来。

她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压抑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她赢了吗?不,

她没有。从她拨通那个电话开始,她就已经输了。她失去了一个从小敬重的长辈,

失去了一个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也失去了那个天真烂漫,对世界充满信任的自己。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一无所有。另一边,顾建成走出医院大楼,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才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

”“爸,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顾望一如既往的,带着笑意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顾建成胃里一阵翻涌。他强压下怒火,用尽可能平静的口吻问道:“你在哪?

”“我?我在外面跟朋友喝酒呢。怎么了爸,想我了?

”顾望的语气轻松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喝酒?”顾建成冷笑一声,“跟哪个朋友?

在哪个酒吧?我现在过去找你。”电话那头的顾望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沉默了几秒。

“爸,你语气不太对啊,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他还在试探。“我问你,

你在哪!”顾建成终于无法再伪装下去,他对着电话咆哮。“许念呢?

”“她是不是在你那里?!”3电话那头,顾望的笑声戛然而止。

又是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里那份伪装出来的轻松已经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一丝玩味的平静。“爸,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许念不是我女朋友吗?她跟我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他的语气是如此理所当然,

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顾建成气得浑身发抖,他几乎要捏碎手里的电话。“顾望!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对小念做了什么?!”“做什么?”顾望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恶意,“我只是在教她学乖一点而已。她太不听话了,

总是想从我身边跑掉,我当然要把她关起来,让她好好反省一下。”“你这个畜生!

”顾建成破口大骂,他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脏的话。“畜生?”顾望的声音陡然拔高,

变得尖利而怨毒,“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每天忙着当你的英雄警察,你管过我吗?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你除了拿你的标准来要求我,你还为我做过什么?”“我想要的,

从来就不是当一个像你一样的‘好人’!我就是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不管用什么手段!

”顾建成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疯话气得眼前发黑。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虽然有些骄纵,

但本性是善良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言传身教,至少能让他成为一个正直的人。直到此刻,

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养大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被完美皮囊包裹着的,

嗜血的野兽。“你现在在哪?”顾建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知道顾望的位置,

必须在张超他们之前找到他。不是为了包庇,而是为了亲手了结这一切。“想抓我?

”顾望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得意地笑了起来,“爸,你太小看我了。

你以为我还会傻傻地待在别墅里等你们来抓吗?”“许念能跑掉,是我的失误。

但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你找不到我的。从现在开始,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嘟…嘟…嘟…”电话被顾望单方面挂断了。顾建成再打过去,已经提示对方关机。

他颓然地放下手机,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将他整个人吞噬。他是一个警察,

一个优秀的刑警,他能从最细微的线索里找出罪犯的踪迹。可现在,

他却连自己儿子的位置都找不到。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与此同时,

城西派出所的民警张超,已经带人赶到了许念所说的那栋城郊别墅。别墅区安保严密,

但对于警察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他们很轻易就进入了那栋门牌号为A-17的独栋别墅。

别墅的门从外面看没有任何异常,但当他们试图打开时,却发现门从内部被反锁了,

而且似乎还有别的东西顶着,根本推不开。一名技术队的同事上前,

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打开了门锁。门被推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门口,

横七竖八地堆着沙发、茶几、餐椅,几乎所有能搬动的家具,都被堆在了这里,

形成了一个简易的壁垒。客厅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碎片和木屑。所有的窗户,

都被厚厚的木板从内侧钉死了,只留下一丝丝缝隙,透出外面微弱的光。整个空间密不透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食物腐败和绝望混合在一起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头儿,

这……”一个年轻的民警看得目瞪口呆。张超的脸色也凝重到了极点。他快步走上二楼。

二楼的景象更加触目惊心。其中一间卧室的窗户被整个砸碎了,玻璃碎渣掉了一地,

窗框上还挂着几缕破碎的布条,上面沾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窗外的草地上,

有一个明显的人形印记。可以想象,当时的许念是多么的绝望,才会选择从这里纵身一跃。

另一间卧室的床上,被子凌乱地堆着,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空了的水杯和一个空盘子,

盘子里还有一些食物的残渣。张超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盘子闻了闻。

是已经有些变质的饭菜。“通知技术队,对整个别墅进行全面勘查,

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张超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指纹、毛发、脚印,

所有能采集的生物检材,全部采集!”“是!”他又走到那个被砸碎的窗户前,

看着窗外那片草地,仿佛看到了那个瘦弱的女孩,在黑暗中纵身跳下的决绝。这个顾望,

已经不是简单的非法拘禁了。这是虐待,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恶魔?张超拿出手机,拨通了指挥中心的电话。“指挥中心,

我是城西所张超。现场情况已确认,与报案人描述基本一致。

请求立刻对犯罪嫌疑人顾望进行网上追逃,并对全市的交通枢纽,

包括机场、火车站、长途汽车站进行布控!”“收到。”挂断电话,

张超的视线落在了卧室书桌上的一张合影上。照片里,

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孩亲密地搂着一个女孩的肩膀,女孩笑得一脸幸福。男孩是顾望,

女孩是许念。照片的背景,正是这栋别墅。相框上还刻着一行字:我们的爱巢。

张超拿起相框,看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两个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个顾望,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表演型人格的疯子。他把囚禁和折磨,

当成了一种“爱”的表达。这种人,一旦失控,会做出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张超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有一种预感,这个案子,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顾望的失踪,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恐怕会掀起滔天巨浪。而在医院里,

许念做完一系列检查,被安排住进了一间单人病房。她的父母在外地,

接到电话后正在连夜赶回来。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看着惨白的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许念警惕地转过头,看到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顾建成的妻子,顾望的母亲,

那个从小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阿姨,周雅。周雅的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欲言又止。4看到周雅的那一刻,

许念的心猛地揪紧了。相比于面对顾建成的愤怒和质问,她更害怕面对周雅的眼泪和哀求。

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加罪孽深重。“阿姨……”许念挣扎着想坐起来。“别动,别动,

你脚上有伤。”周雅连忙快走几步,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按住了她的肩膀。她的手很凉,

还在微微发抖。“小念,我……我听老顾说了。”周雅看着她,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是阿姨对不起你,是我们没有教好顾望那个小畜生,才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

”她没有为儿子辩解一句,没有说一句“他不是故意的”或者“他只是一时糊涂”。

她的第一反应,是道歉,是心疼。许念的鼻子一酸,强忍了许久的委屈,

在这一刻几乎要决堤。“阿姨,不关你的事……”“怎么不关我的事?”周雅打断了她,

泪水顺着她保养得宜的脸颊滑落,“子不教,母之过。他是我儿子,他做错了事,

就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教育好。小念,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只要你能消气,怎么样都行。

”她抓起许念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许念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抽回来。“阿姨,你别这样!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周雅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她蹲在病床边,

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他爸已经疯了,到处找他,说要亲手把他抓回来。

现在警察也在通缉他。他这辈子……他这辈子就毁了啊!”“他才二十三岁,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就……怎么就走上了这条路?”许念看着她痛苦的样子,

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周雅是真心疼她,也知道她是真的为自己的儿子感到心碎。可是,

路是顾望自己选的。当他把木板钉上窗户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人生。

“阿姨,你先起来。”许念伸出手,想把她拉起来。周雅却摇着头,抬起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她。“小念,阿姨求你一件事,行吗?”许念的心,咯噔一下。

她知道,最艰难的时刻,来了。“你……能不能……撤案?”周雅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

他毕竟是你顾叔叔的儿子,是我们顾家唯一的根啊!”“我们让他给你跪下道歉,

我们让他做牛做马补偿你,我们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你,只要你肯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只要不留案底,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他还可以出国,

可以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小念,算阿姨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可怜可怜你顾叔叔,行吗?”周雅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扎在许念的心上。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最终说出这句话的,会是她最敬爱的周阿姨。原来,

在亲生儿子可能会被毁掉的前途面前,所有的公道和正义,都可以被拿来交易。原来,

她所受的伤害,她那被砸碎的尊严和差点失去的生命,都可以用钱来衡量。

一种巨大的悲哀和荒谬感,将许念彻底淹没。她看着眼前这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

忽然觉得无比陌生。“阿姨。”许念开口了,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如果今天,被关在里面的人是我,跳下来摔断腿的人是我,而你的儿子顾望,

是那个报警的人。你会去找他,让他为了我,为了我们两家的情分,撤案吗?”周雅的哭声,

猛地顿住了。她愣愣地看着许念,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个问题,太尖锐了。

尖锐到,她甚至不敢去想象那个场景。是啊,如果角色互换,她会怎么做?

她会心疼那个受了伤的女孩,但她更会为自己儿子勇敢揭露罪恶的行为感到骄傲。

她会告诉儿子,你做得对,我们不能包庇任何一个坏人。可为什么,

当犯错的人变成自己儿子时,所有的标准都变了?“我……”周雅的嘴唇哆嗦着,

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你不会。”许念替她回答了,“因为我是外人,而顾望,是你儿子。

”“所以,我也不会撤案。”“因为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原谅一个差点杀死我的人。

更何况,放过他,就是对下一个受害者的残忍。”“今天他能这样对我,

明天他就能这样对别人。阿姨,他不是一时糊涂,他是病了,病得不轻。”许念的每一个字,

都清晰地,冷静地,敲在周雅的心上。周雅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是啊,她怎么忘了。前段时间,

顾望就因为一个女同学拒绝他的追求,就恶意散播那个女孩的谣言,把人家逼到休学。

当时她和老顾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顾望也认了错,写了保证书。他们都以为,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们都以为,他还只是个孩子,不懂事。现在想来,那哪里是不懂事,

那分明就是恶魔露出的獠牙。是他们,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视而不见。是他们,

亲手把他纵容成了今天的样子。“我明白了……”周雅喃喃自语,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

她没有再看许念一眼,也没有再提保温桶里的汤,只是像个游魂一样,一步一步地,

挪出了病房。看着她的背影,许念没有丝毫胜利的快感,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她知道,

从她拒绝的那一刻起,她和顾家二十多年的情分,就彻底断了。她成了顾家的仇人。

而一个疯狂的,在逃的仇人,和一个被逼到绝境,可能会不择手段的家庭,将会带给她什么?

许念不敢想。她拿起手机,翻出了张超的电话。她必须做点什么。她不能就这样被动地等待。

电话刚一拨通,还没等她开口,张超急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许小姐?

你现在千万不要离开医院,待在病房里,锁好门,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许念的心猛地一沉:“出什么事了?”“顾望有消息了。”张超的语气无比凝重,

“他刚刚用一个公共邮箱,给市局所有领导的公开邮箱,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里……是你的照片。”5“什么照片?”许念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是一些……你在别墅里的照片。”张超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有你吃饭的,睡觉的,还有……一些你换衣服的照片。”轰的一声,

许念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羞耻,愤怒,恶心,恐惧……所有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

瞬间将她吞没。那个魔鬼!他不仅囚禁她,折磨她,还用摄像头记录下了她最狼狈,

最不堪的一面!现在,他把这些照片公之于众,用最恶毒的方式,企图对她进行二次凌辱,

毁掉她的名誉和人生。“邮件里他还说了什么?”许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说……”张超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他说,这只是开胃菜。

他要求我们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撤销对他的通缉,并且,由你,亲自在媒体上公开向他道歉,

承认是你因爱生恨,诬告陷害他。”“如果做不到……”“如果做不到,

他会把更‘精彩’的视频,发到网上去。让所有人都‘欣赏’一下。”“混蛋!

”许念再也控制不住,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水杯摔得粉碎,

就像她此刻的心。“他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她歇斯底里地喊道。“许小姐,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张超急忙安抚道,“我们网监部门的同事已经在追踪邮件的来源了,

但对方很狡猾,用了好几个海外的服务器做跳板,需要一点时间。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我们有理由怀疑,顾望很可能会回到医院来找你。

我已经派了两个同事过去,他们会守在你的病房门口,二十四小时保护你。

”“你千万不要冲动,不要被他激怒,一切交给我们处理。”冷静?她怎么冷静?她的尊严,

她的人生,正在被那个恶魔放在火上炙烤,让她如何冷静?公开道歉?承认诬告?

那她所受的这一切罪,她断掉的脚踝,她从二楼跳下来的决绝,就都成了一个笑话!她许念,

就会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一个蛇蝎心肠,因爱生恨的疯女人!不,她绝不接受!“张警官,

”许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想要我道歉,是吗?”“许小姐,

你别……”“如果,我真的开了记者会,他会来吗?”许念打断了他的话,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形成。张超那边沉默了。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

立刻就明白了许念的想法。“太危险了。”他断然拒绝,“顾望现在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他就是一个行走的炸药包,你把他引出来,无异于与虎谋皮。”“那你们有别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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