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给老子舔鞋!”全网直播的“星辰杯”文坛盛典上,
前责编李锐把我手里的手稿撕得漫天飞,脚踩着碎纸碾进猩红的红酒渍里。三秒后,
我摸出手机点开文档,唇角勾着笑抬眼:“诸位看清楚,这篇被你们骂成‘垃圾’的稿子,
五分钟前刚签影视,版权费一个亿。”弹幕炸成烟花,
热搜秒登第一:#舔鞋不如舔金笔#1. “废纸”作者我叫陈墨,在网文圈混了五年,
笔名“墨笔”,说出来没人认识。白天骑电动车送外卖,
车座底下塞着打印稿;晚上窝在十平米出租屋,对着屏幕敲字到凌晨,
键盘缝里还沾着中午的外卖油渍——这就是我养笔名的日子。
这次能拿到“星辰杯”新锐赛的入场券,不是因为写得好,是组委会凑人数,
给底层作者发了“安慰性邀请”。但我当真了,揣着U盘和打印稿挤了两小时公交过来,
不为拿奖,就为找个人——李锐。他现在是评委席上最风光的那个,穿定制西装,
戴金丝眼镜,手里捏着我的打印稿,像捏着团脏东西。五年前,他是我唯一的责编,
我写的《江湖笔客》小爆,单月订阅破五十万,可最后分到我手里的,只有三千块。
我去公司找他要说法,他拍着桌子骂我“不知好歹”,说那五十万是“平台运营费”,
还叫保安把我架出去,临走前甩我一句:“你这种货色,一辈子只能写废纸。
”后来我才知道,那五十万被他拿去还了赌债,连带着我后续的签约机会,
全被他截胡给了关系户。今晚的灯光太亮,刺得我眼睛疼。李锐把我的打印稿举起来,
对着话筒念,念两句就停下来笑,笑声透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月光像把刀,
割碎了巷子里的影子’——陈墨是吧?这句子,我小学侄子写作文都不用,太土了!
”台下哄堂大笑,摄像机镜头“唰”地推到我脸上,我能清晰地看到屏幕里自己惨白的脸,
下颌线绷得发紧。主持人凑过来,手里捏着五百块现金,
语气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陈墨老师,要不这样,您现在说句‘我认输’,
这五百块您拿着,打车回去也方便,省得等会儿没车了。”弹幕刷得飞快,
全是嘲讽:五百块?打发要饭的都嫌少看他穿的那身衣服,不像写文的,
像送外卖的肯定是想蹭热度,故意写烂稿博眼球李锐老师骂得对,
这种垃圾就该撕了我手插在口袋里,攥着那个旧U盘,掌心全是汗。U盘外壳磨得发亮,
是当年我妹用攒了半年的零花钱给我买的,她说:“哥,这里面能装下你写的所有故事。
”李锐念完最后一句,把打印稿揉成一团,又展开,撕成碎片,碎片飘到我脚边,
他还嫌不够,抬脚碾上去——正好碾在一滩没擦干净的红酒渍里,白纸瞬间染成暗红,
像极了当年我被保安推倒时,膝盖蹭破的血。“拿回去吧,”他弯腰,
把沾着红酒的碎纸塞进我领口,冰凉的纸渣贴着皮肤滑进去,“垫在外卖箱里,
刚好能吸潮气,挺合适的。”周围的笑声更响了,有人举着手机拍我,闪光灯晃得我头晕。
我低头,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银行短信,
余额:23.6元。这是我全部的钱,昨天交了房租,只剩这点,
本来想今晚要是能拿个安慰奖,能给我妹买盒她想吃的草莓。屈辱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堵得我胸口发闷。可我却笑了,嘴角一点点翘起来,引得李锐皱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抬手,把领口的碎纸抖下来,“就是觉得,你撕得挺费劲的。”他不知道,
他撕的只是我打印出来的“废稿”——真正的完本《金笔判官》,在我口袋里的U盘里,
连标点符号都没改一个,三天前就提交给了国家广电总局备案,昨天下午,
央视影视部的人刚和我签了合同,版权费一个亿,分三期打款,第一笔三千万,
已经在我另一个银行卡里躺着了。我来这儿,不是求公正,是来给李锐送“葬礼”的。
2. 一稿封神我站直身子,朝着舞台侧面的导播台走过去,步伐不快,
但每一步都踩在会场的寂静里。刚才还在哄笑的观众,这会儿都闭了嘴,盯着我,
连弹幕都慢了半拍。“借一下大屏,”我冲导播伸手,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两分钟就行。”导播愣了一下,看向评委席的李锐。李锐挑眉,
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怎么?还想接着丢人?行啊,给你,
让大家看看你这‘废纸作者’还有什么能耐。”我没理他,接过导播递来的数据线,
把U盘插上。李锐坐在评委席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钢笔,
眼神里全是不屑——他笃定我拿不出什么好东西,顶多是再念一段烂稿子,让自己更难堪。
可当我点开文档,《金笔判官》四个字出现在大屏上时,会场里“唰”地一下,
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最前排的作协大佬们,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全直了,
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作家,手抖着摸出老花镜戴上,凑到前排屏幕前,
反复确认:“这……这标题,和昨晚央视发的那个神秘预告片,是不是一模一样?
”这话一出,全场炸了。有人掏出手机,点开央视影视的官微,昨晚十点发的预告片,
只有十五秒,画面里是影帝陆沉穿着古装,手里握着一支金笔,配文:“善恶终有报,
金笔判生死——《金笔判官》,敬请期待。”当时没人知道编剧是谁,现在,
大屏上的文档标题下面,清清楚楚写着:编剧 陈墨。我点开播放键,
央视的预告片在大屏上放出来,陆沉的台词透过音响传出来,
和我文档里的句子一字不差:“笔可写黑,亦可写白;可判人生,亦可判人死。
”李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脸色一点点变白,手里的钢笔“啪”地掉在桌子上。
弹幕彻底疯了:卧槽!央视爸爸的剧!编剧是陈墨?刚才谁骂人家是外卖小哥的?
出来挨打!李锐脸疼吗?撕人家的稿,结果撕的是央视的编剧!爽死我了!这反转!
热搜瞬间被央视带飞,
#金笔判官编剧竟然是外卖员# #李锐撕错稿# 两个话题直接爆了,后面跟着“沸”字。
李锐猛地站起来,指着我,声音都在抖:“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央视的渠道?
这稿子……这稿子肯定是你抄的!”“抄的?”我笑了,点开文档属性,
创建时间显示是半年前,“李锐,你撕的是我三天前打印的废稿,真正的完本,
三个月前就备案了,广电总局官网能查到,你要不要现在查?”我顿了顿,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有,你吞我五十万订阅分成的事,你以为我忘了?你把我踢出公司,
截胡我签约机会的事,你也以为我忘了?”他脸色煞白,想伸手推我,我侧身躲开,
继续说:“对了,陆沉老师昨天跟我说,他最想撕的,不是烂稿子,
是烂编辑的嘴——说的就是你这种,吞作者血汗钱,还敢反过来踩一脚的人。
”镜头“唰”地切给李锐,他嘴唇发抖,想说什么,却被台下的喝倒彩声盖过去:“滚下去!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还评委?我看你是垃圾!”主持人慌了,
想打圆场:“各位安静一下,这可能是个误会……”“误会?”我转头看向主持人,
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现金,是刚才他给我的打车费,我放在他手里,“这五百块,不用了,
我打车来,不是为了拿安慰奖,是为了让你,还有李锐,滚回去。”我指着李锐,
声音掷地有声:“星辰杯组委会,我要求取消李锐的评委资格,并且,
追究他当年侵占作者稿费的责任——证据,我已经提交给你们的邮箱了。”全场尖叫起来,
掌声和欢呼声快把屋顶掀翻。李锐站在原地,脸白得像纸,被保安架着往外走,
路过我身边时,他恶狠狠地瞪着我:“陈墨,你给我等着!”我看着他的背影,
笑了——等着?我已经等了五年了。3. 反派连环阴盛典结束后,我没回出租屋,
去了医院。我妹陈曦在这儿住院,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要尽快手术,费用大概五十万。
之前我凑不够钱,现在有了版权费,终于能给她做手术了。病房里很安静,陈曦睡得很熟,
脸上带着笑,大概是梦到什么好事了。我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发,
心里踏实多了——五年的委屈,总算没白受。可我没想到,李锐没打算放过我。第二天凌晨,
我被手机震醒,打开微博,#陈墨抄袭# 四个大字挂在热搜第一,后面跟着“爆”字。
李锐连夜发了通稿,配了一张英译版的剧本PDF截图,
标题是《Golden Pen Judge》,作者栏写着一个外国名字,
时间戳比我备案的时间早三天。他配文:陈墨,你抄国外小众编剧的剧本,
改个名字就说是自己的原创?我早就知道你人品不行,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下面的评论区彻底沦陷了:果然是外卖小哥,没文化就抄国外的?心疼陆沉影帝,
被骗了吧?央视赶紧撤档!别被这种抄袭犯污染了!陈墨滚出文坛!
水军带节奏带得飞起,我的私信里全是骂我的,甚至有人扒出了我住院的妹妹,
说“你妹的病就是你抄来的钱治的,脏钱!”投资人的电话很快打过来,语气很急:“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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