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是付砚辞身边最疯的一条狗,除了他,谁也拴不住。直到他订婚那天,
这条绳子终于断了。他许诺:沈余,除了婚姻,我什么都能给你。我笑着离开,
没有回头。你为什么不像他了。他最讨厌三了。1外面飘着雨。先生说晚上有饭局,
会晚些回来。我拿起手机,点开置顶的对话框:先生,外面下雨了,
需要我给您送件外套吗?那边久久没有回应。先生总是很忙。
我望着屏幕里满是自己发出的绿色气泡,偶尔才夹杂着他几个简短的白色回复,怔怔出神。
又看了一眼窗外阴沉的天,最终还是拿起外套出了门。夜晚的云顶总是格外喧嚣。
作为他最得力的助理,先生的行程我一清二楚。砚哥,今天怎么没见阿余?
包厢门虚掩着,传来祁深的声音。他是先生的发小,也是我的……主治医生。对啊砚哥,
你的小跟班平时那么黏你,今天居然没来?陆羽年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一贯的调侃。
别那么叫他,他有名字。先生低沉的嗓音传来,我嘴角不自觉微微一扬。
我知道先生不爱我,但他一直很维护我。我推门进去,手里握着那件外套:先生,
我来给您送外套。哟,阿余来了!陆羽年挤眉弄眼地望向先生,
眼里明明白白写着:看吧,我就说他离不开你。先生没理他,放下高脚杯。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平静得像一汪深潭。他起身接过外套,
朝陆羽年他们略一点头:我先走了。陆羽年显然还没尽兴,冲着先生的背影喊:哎!
小阿余刚到,不喝一杯再走吗?先生头也没回,我默默跟在他身后。先生,您还好吗?
看着他颊边泛起的红晕,我有些担忧。他一向克制,很少让自己显露醉态。没事。
回到家,我匆匆进厨房煮醒酒汤。忽然,一双手从身后环住我的腰,
先生身上淡淡的酒气轻轻笼罩过来。我喜欢他这样抱我。可除了在床上,
这样不掺欲望的拥抱,向来奢侈。他的呼吸拂过我颈侧,一阵暖意无声漫过心底。小余。
他声音微哑,带着酒后特有的低沉,贴在我耳边响起:我要订婚了。我嘴角的笑意,
一瞬间凝住了。短短一瞬,仿佛从云端跌入地狱。我垂下眼,掩住眼底翻涌的涩意,
轻声说:恭喜您,先生。您的未婚妻……一定是位很出色的大家闺秀。
先生微微蹙眉:小余,我不喜欢她。我笑着问:那您喜欢我吗?先生沉默了很久。
我转过身,轻轻环住他的腰:没关系的,先生,我尊重您所有的决定。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仍带着些许醉意:小余,除了婚姻,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踮脚吻了吻他的侧脸:您先去休息,我煮好醒酒汤就来,好吗?那晚,先生睡着后,
我静静注视他许久。直到温热的鼻血悄然滑落,我才匆匆走进卫生间。
2我还是开始默默地收拾行李。他与我记忆里的那个哥哥,越来越不像了。先生近来很忙,
忙于和一位门当户对的千金联姻。我未曾见过她。按理说,作为他的助理,订婚的诸多事宜,
他该交由我打理。可先生说,不用我。他是怕我难过吗?
原来先生竟也有这样善解人意的一面。订婚前,他几乎每天都同我待在一起。
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却不知缘由。而先生不主动说的事,我也从不过问。这天晚上,
我望着先生的眼睛,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的哥哥。那是我童年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得那天,
我们坐在槐花树下。哥哥很少将负面情绪带给我。可那天,他是真的难过,
连沁人的槐花香里,都仿佛泛着淡淡的苦涩。小鱼,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不喜欢我。
我无法理解他的痛苦,因为我的父母很爱我。为什么啊?
哥哥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他们都有喜欢的人,可是喜欢的又好像不太对,为什么感情里,
会有第三者呢?我听得懵懂,只是用力抱住他:哥哥别难过,我喜欢你。
他终于笑了笑,摸摸我的头:小鱼,你要好好长大,别像我一样。为什么?哥哥很好!
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望向远方。思绪从回忆中抽离,眼前的人眼神淡漠,
他和记忆里温柔的哥哥完全不像了。小余,你不专心。先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带着一丝不悦:你在想谁?我疼得咬住下唇:先生,你知道的……我爱的一直是你。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睛,没有说话。他不爱我。每次说到爱,他总是这样沉默。
先生订婚那天,我最后一次环视我的房间。它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如同我三年前刚搬进来时那样。我将那封早已写好的辞职信放在客厅茶几上,最显眼的位置,
然后轻轻关上了门。半路上,祁深的电话打了进来。小余,你在哪儿?怎么没见到你?
他那边有点嘈杂,订婚宴显然已经开始了。我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轻轻笑了一声:我去做什么呢?难道去给先生未来的夫人添堵吗?电话那头,
祁深沉默了片刻,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小余,你知道的,这场婚姻,有名无实。
我没有接话。有名无实,难道我的存在就光明正大了吗?
他无奈地换了话题:周一记得来我这儿做检查,不能断。我看着窗外,
猛然有点恍惚:不去了吧,你之前开的药,还剩很多呢。沈余!
祁深的声音里透出罕见的怒气:付砚辞不是你生命的全部!你的身体……祁深,
谢谢你。我轻声打断了,他知道我很犟,我做的决定,很少有人能让我更改。
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也谢谢你在这一刻,还愿意为我生气。电话那头骤然安静,随后,
忙音响起。我收起手机,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开快一点。机场的轮廓在远方逐渐清晰,
我提着唯一的行李箱,走向了没有他的地方。3我回到了我出生的地方,
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山村。这里,也是我和哥哥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扫把星!
离你弟弟远点儿!婶婶指着七岁的我,厉声责骂。我无措地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她嫌弃地瞪着我,声音尖锐:克死你爸妈还不够吗?啊?还要来祸害我们家!
你叔叔胳膊摔断了,就是你克的!我想说不是的,是叔叔自己砍柴不小心。
可我不敢开口,怕换来一顿毒打。那天,我去山上砍柴,看见同村的孩子在溪边玩耍。
我没忍住,也挽起裤脚,下水去捞小鱼。自从爸爸妈妈走后,我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玩着玩着,我忘了时间。我不敢回家,蜷缩在槐树下偷偷地哭。反正,
叔叔婶婶也不会来找我。我想着着明天多砍些柴,或许就能少挨点打。你怎么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起头,看见了一张极为清俊好看的脸。
想起妈妈讲过的神仙故事,我呆呆地问:你是……来救我的神仙吗?
他轻笑出声:我不是神仙。不过,你现在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
饥饿感让我鼓起勇气,小声说:我、我想吃饭。他愣了一下:你爸爸妈妈呢?
天那么冷,他的声音却那么暖,我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呜呜……爸爸妈妈,
都被我害死了……他立刻将我搂进怀里,不嫌弃我浑身脏污。乱说什么呢。
呜呜……我非要去……去游乐园,出车祸了,爸爸妈妈护着我,他们没有了……呜……
哥哥眼神破碎,温柔的轻拍着我的背:乖,那不是你的错,
爸爸妈妈不想看见你这么伤心的对不对?你是他们用心留下来的宝贝,知道吗?
不哭了。他柔声说,我带你吃饭,好不好?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我的心情逐渐平复:谢谢哥哥。我坐着他的车,到了河的对岸。我从不知道,河的那边,
有着一座宫殿般的宅邸。一位衣着肃整、不苟言笑的叔叔迎出来,打量了我几眼,
不甚赞同地看向哥哥:少爷,您不该这样。哥哥没有理会,
只是摸了摸躲在他身后的我的头,牵着我走了进去。屋子好大,好漂亮,
我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哥哥看出了我的窘迫,帮我放松心情,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沈余。是水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吗?不是,我认真地纠正,是妈妈的姓氏。
但哥哥可以叫我小鱼,我喜欢小鱼。他低声笑了,眉眼温柔:好,小鱼。
我看他的笑容看得发了呆,才低下头小声问:哥哥呢?哥哥叫什么名字?我啊,
我叫陆礼。陆礼哥哥!我乖乖地喊。那天,我吃到了从未尝过的美味,
穿上了料子软滑的睡衣,睡在了云朵般柔软的床上。哥哥待我极好。与他朝夕相处的半年,
是我失去父母后,第一次重温家人的温暖。他离开那天,我哭了很久。他说:小鱼,
你要好好学习,更要好好爱自己,知道吗?我哭着点头,再一次尝到了离别的滋味。
哥哥留给我许多零用钱,为我安排好了一切。然后,便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不见。
4第二天醒来,枕头上湿了一大片,我又梦到遇见哥哥的那天了。吃过早饭,我拿出药,
看着还有满满一瓶的颗粒,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刚准备去外面看看那棵槐树,
祁深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的声音气急败坏:沈余,你疯了是吧?
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啊?你赶紧给我回来!你……我蹲在地上,
安静的看着蚂蚁搬家,没有理会祁深的咆哮。祁深骂了大半天,见我没动静,
试探的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沈余?我在。你听到没啊,赶紧给我回来!
我感觉没劲,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不想回去。那头的祁深显然被我气得不轻,
最终撂下一句你……你爱回不回!,挂断了电话。祁深是和我关系最好的朋友了。
我删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唯独没删他的。所有人都在骂我靠脸勾引先生的时候,
只有他欣赏我的能力。他给我检查出病的时候,我求着他不要告诉先生,他也做到了。
我相信他,他也不会告诉先生,还有我的联系方式。我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没想到,
祁深竟然找过来了。我看着眼前精致的少爷,我有点愕然:少爷,您疯了吗?为了我的病,
跑这里来?祁深冷哼一声。住的什么破地儿?那您还大老远跑过来?他被我噎住,
瞪了我一眼。我带他回家,他虽然嘴上挑剔,却一点儿也不嫌弃我的小房子。
你真的不回去了?他喝着我给他倒的凉白开,试探的问道。我懒懒的看他一眼。
回去干什么?他无奈叹气:付砚辞找你找疯了……
我不解:为什么?先生又不爱我。他找我做什么?祁深看着我,
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你知道他不爱你,还死心塌地跟了人家五年?我撇撇嘴:看我干嘛,
我这不是知道先生不爱我,所以离开了吗?祁深嗤笑一声:忘了跟你说,他为了找你,
取消订婚,跟家里闹掰了。我手一颤,杯里的茶水险些洒出来:为什么?谁知道呢?
怎么?后悔了?想回去了?我低头看着水杯,喃喃道:不回去了。
我的身体已经废了……5祁深在我这里住了几天,我赶不走,索性就不管他了,
每天浇浇花,晒晒太阳。最近越发的懒了,身子也总是沉沉的。这天,我正在浇花,
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闭上眼的前一刻,只听见祁深一声惊呼,他冲过来抱住了我。
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床上,祁深坐在床边,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沈余,跟我回去。我偏过头,看着窗外斑驳的树影,没有回答。
你没好好吃药,对吗?他的语气几乎是肯定的。鼻腔里泛起一阵酸涩,
我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带着自己也未察觉的委屈:太苦了……沈余!
祁深几乎是咬着牙叫我的名字,你真是……不要命了。我缓缓闭上眼,
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从眼角滑落,渗入枕头。祁深,我曾以为我翻过千山万水,
终于找到了我的太阳。可我还没来得及拥抱他,就发现,所有的温暖,
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幻觉。我不知道……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祁深静静地看着我,
喉结滚动了一下,轻声问道:你说的是付砚辞,对吗?我点点头。
或许是病弱的时刻人格外脆弱,我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想要倾诉的欲望。祁深,
我和你说一个秘密,关于我的。你谁都不能说,知道吗?时间回到我高中那年。
为了找到哥哥,我吃了很多苦。哥哥当年给我留的钱,只够支撑我安稳地读完高中。
我早就从婶婶家逃了出来,独自住在河边一栋潮湿破旧的小楼里。家具很少,
但那是只属于我的一方天地,我很知足。我知道,哥哥当年给我钱时也很为难。
我至今记得那位管家叔叔的话:少爷,您做得太多,会惹夫人不开心的。
哥哥沉默了很久,才温柔地摸着我的头说:小鱼,哥哥没有很多的钱,只能给你这些。
你以后,要自己努力,好不好?我知道,那已经是他当时能给我的全部了。我暗暗发誓,
一定要找到他,报答他。后来,我一边拼命学习,一边打工。
所有人都说我在物理上极有天赋,连老师都为我规划好了通往研究所的璀璨前程。
可我放弃了。毅然转去了金融系。我只是天真地想,哥哥家境那么好,一定是开公司的吧?
学这个,我就能离他更近一点了。我的物理老师痛心疾首,骂我疯了。
可我觉得一切都值得——直到我在校园的光荣墙上,看到了他几年前的照片和名字。
照片上的他,眉眼比我记忆中更深刻,褪去了少年的柔和,多了青年的锐利。而名字那一栏,
赫然写着三个字:付砚辞。原来,他不叫陆礼。那一刻,我百感交集。找到他的狂喜,
和他用假名的失落交织在一起。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和我再有交集?
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大学毕业,我还是去了他的公司面试。
我永远记得成年后见他的第一面。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履历在他修长的指间停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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