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钱攥着旧算盘往食堂后院冲，鞋底踩过青砖地的声音，混着贷贷那魔性的催债BGM，在脑子里搅成一团乱麻。
“宿主，距离任务截止剩22小时05分，还缺78灵气度~”贷贷飘在他肩侧，记账本上的红字晃得人眼晕，“要是被王胖子赶出来，你就得去灵植园挖通宵粪坑，一小时才1灵气度，挖78小时都赶不上 deadline 哦~闭嘴！”
沈钱没好气地拍开她，心里把玄机子骂了八百遍——这老东西的“独门秘方”要是再坑人，他就真把算盘扔进粪坑，让师父跟灵植肥作伴。
食堂后院堆着半人高的杂物，破陶罐、旧竹筐扔了一地，最角落那堆盖着黑破布的东西，就是玄机子说的“过期灵草”。
沈钱掀开破布，一股混杂着霉味和微弱灵气的气息扑面而来——底下堆的是清一色的“青芽草”，低阶灵草里最常见的那种，原本用来给炼气期弟子练手熬基础药液，可现在草叶发黄发蔫，边缘都卷了边，灵气顺着叶片的褶皱往外散，用灵气计量表一测，每株灵气度只剩0.1，连喂灵宠都嫌寒酸。
“就这？”
沈钱嘴角抽了抽，转头瞪向算盘里的玄机子，“师父，你确定这不是灵植园淘汰的废料？
熬药都嫌苦，谁会买？”
玄机子的虚影从算盘珠里探出来，眯着眼摸了摸缺半截的山羊胡：“别急啊小钱，这青芽草是过期了，但架不住老夫的‘玄门催灵散’秘方——只要按比例混上灵植肥、灵泉水，再用老夫的残魂催动算盘灵气催化，保管让它灵气回升到0.3度，还能锁气三天！”
“灵植肥？”
沈钱皱眉，“那玩意儿不是用来浇地的吗？
混进去草还能要？”
“懂啥！”
玄机子吹胡子瞪眼，“末法时代讲究‘废物利用’，灵植肥里的残留灵气刚好能补青芽草的亏空，再加上算盘里的上古灵气——虽然老夫只剩残魂，催不动多少，但对付这点草足够了！”
正说着，身后传来脚步声，王胖子叼着根没点燃的灵草棍，晃悠悠过来：“沈钱，你小子嘀咕啥呢？
真要动这堆废草？”
他凑过来闻了闻，皱着眉往后退了两步：“这草都快霉了，卖出去要被弟子投诉的，苏钱钱那丫头片子要是知道我用过期灵草赚钱，非扣我这个月的伙食补贴不可！”
沈钱赶紧拉住他，压低声音：“王主管，咱不卖给药膳房，就卖给外门弟子当练手材料——炼气期弟子练基础控灵术，不就需要这种便宜的低阶灵草？
0.3度灵气刚好够用，咱卖0.5灵气度一株，成本几乎为零，稳赚！”
他怕王胖子不答应，又补了句：“而且我来处理、我来卖，出了问题算我的，绝不连累您！”
王胖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眼睛转了转——他最近正愁食堂结余不够，苏钱钱天天催着“降本增效”，要是这堆废草真能卖出钱，既能填结余，又不用担风险，何乐而不为？
“行！”
他一拍大腿，“但咱说好，只能卖给外门弟子，而且得明说‘练手专用，不保证药效’！
出了事你自己扛，别找我！”
“没问题！”
沈钱松了口气，立刻动手搬灵草——青芽草堆了两大筐，他搬得满头大汗，贷贷在旁边飘着计数：“共200株青芽草，按0.5灵气度一株卖，全卖完能赚100灵气度~ 加上你洗菜赚的30度，就够130度啦，还差20度~”沈钱没心思理她，按照玄机子的吩咐，找王胖子要了半桶灵植肥、一口旧铁锅，在院角支起架子——所谓的“玄门催灵散”，竟是把灵植肥倒进灵泉水里搅拌发酵，再用算盘往里面渡灵气。
“师父，你确定这不是瞎糊弄？”
沈钱看着铁锅里冒泡的浑浊液体，胃里一阵翻涌。
“放心！”
玄机子的虚影趴在算盘上，双手结印（其实就是瞎比划），“老夫当年靠这方子，把快死的灵白菜养成过‘变异灵植’，虽然最后被虫吃了，但那是意外！”
沈钱：“……”他怎么觉得更没底了？
没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捏着鼻子，把发黄的青芽草一把把扔进铁锅里，泡进发酵的灵植肥溶液里，再拿起算盘，按玄机子说的，将指尖的微弱灵气渡进算盘珠——“噼里啪啦！”
算盘珠突然自己跳了起来，一道淡青色的微光从珠串间溢出来，顺着沈钱的指尖，流进铁锅里的溶液中。
原本浑浊的液体竟慢慢变清，青芽草发黄的叶片上，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绿意，灵气计量表凑过去一测——“叮！
灵气度0.3，锁气时间72小时！”
呆呆的声音里难得带了点惊讶。
真成了？
沈钱又惊又喜，赶紧把泡好的青芽草捞出来，摊在竹筐里晾干——叶片挺括了不少，虽然灵气依旧稀薄，但对炼气期外门弟子来说，练手完全够用，关键是便宜，比宗门药房卖的0.8度一株的新鲜青芽草划算多了。
“走走走，去外门弟子宿舍区卖！”
沈钱拎起竹筐，脚步都轻快了，贷带飘在他身后，记账本上的红字变成了黑色：“当前累计可预期收入：30（洗菜）+100（灵草）=130灵气度，距离目标150度，还差20度~”外门宿舍区就在山脚下的平地上，一排排土坯房，门口堆着不少弟子们捡来的灵气瓶、破法器。
沈钱刚把竹筐放在路口，就有弟子凑过来——“沈钱？
你这青芽草咋卖？
看着不太新鲜啊。”
说话的是同批入门的赵铁蛋，长得五大三粗，手里攥着个灵气瓶，正准备去药房买草练手。
“0.5灵气度一株，练手专用，灵气稳得很！”
沈钱拿起一株递过去，“你去药房买新鲜的得0.8度，咱这便宜3成，练坏了不心疼！”
赵铁蛋掂了掂手里的灵气瓶，里面只剩1度灵气：“能便宜点不？
0.4度一株，我买两株，刚好把灵气花完。”
“不行！”
沈钱头摇得像拨浪鼓，“成本都快0.3度了，再便宜就亏了！
要不再买一株？
1.4度三株，给你凑个整！”
他这抠门的劲儿，连贷贷都忍不住吐槽：“宿主，你比王胖子还贪小便宜！”
赵铁蛋犹豫了一下，终究是舍不得多花灵气，咬咬牙买了两株。
有了第一个顾客，后面的弟子也陆续围过来——外门弟子大多跟沈钱一样穷，0.5度一株的青芽草刚好戳中他们的需求，没一会儿，半筐灵草就卖出去了。
“叮！
卖出50株青芽草，收入25灵气度！
当前总收入55度！”
“叮！
卖出30株，收入15度！
当前总收入70度！”
沈钱看着系统提示，心里美滋滋的——照这速度，用不了一小时就能卖完，到时候就能凑够130度，剩下的20度，再去洗俩小时菜就能搞定！
可就在这时，手里的算盘突然“噼里啪啦”乱响，玄机子的虚影慌慌张张地冒出来：“小钱！
坏了坏了！
老夫刚才催灵时太急，好像把算盘里藏的‘宝贝’给震掉了！”
“什么宝贝？”
沈钱心里一紧。
玄机子指着算盘底部，那里有个不起眼的小裂缝，一枚指甲盖大小、泛着淡金色的碎片正卡在缝里，隐约能看到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正是上一章沈钱翻师父遗物时，没找到的那半块“契约碎片”！
“这是……灵脉契约碎片？”
沈钱赶紧把碎片抠出来，碎片入手微温，上面的符文像是活的，轻轻发烫。
“对！”
玄机子的虚影激动得发抖，“当年老夫贷灵脉时，偷偷撕了半块契约藏在算盘里——这碎片能抵房贷利息！
具体抵多少老夫忘了，但肯定不止20度灵气！”
沈钱眼睛瞬间亮了——要是这碎片真能抵利息，那剩下的20度缺口就不用愁了！
他刚想追问碎片怎么用，贷贷突然尖叫一声，记账本上弹出一行刺眼的红字：“紧急警告！
检测到上古灵脉契约碎片，触发天道征信系统异常！
碎片能量不稳定，可能被天道催债部定位！”
“啥？！”
沈钱手里的碎片猛地一烫，像是要烧起来。
更要命的是，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伴随着苏钱钱那标志性的、带着算盘珠碰撞的语调：“王胖子！
食堂后院的过期灵草怎么少了两筐？
赶紧给我查清楚，不然这个月的结余报表，你就等着写检讨吧！”
沈钱心里“咯噔”一下——苏钱钱来了！
她不仅是宗门财务主管，还是天道总行认证的“灵气审计员”，最擅长查账和揪违规操作。
要是被她发现自己用过期灵草处理后售卖，不仅赚的灵气都要被没收，说不定还得扣信用分！
更麻烦的是，手里这枚契约碎片，还可能引来天道催债部的注意——周扒皮的人要是来了，他这点这点小聪明，根本不够看。
沈钱赶紧把碎片塞进破布包，死死按住，看着越来越近的苏钱钱身影，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贷贷的催债BGM突然变得急促：“距离任务截止剩20小时，还缺70灵气度！
苏钱钱己进入食堂范围，检测到她携带‘灵气检测仪’，能查出灵草异常！”
一边是步步紧逼的财务主管，一边是可能找上门的天道催债部，手里的契约碎片是救命稻草还是催命符？
沈钱攥着竹筐，看着越来越近的苏钱钱，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这刚看到点希望的还债路，怎么转眼就又跳进了新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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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植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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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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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卖出30株，收入15度！
当前总收入70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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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玄机子的虚影激动得发抖，“当年老夫贷灵脉时，偷偷撕了半块契约藏在算盘里——这碎片能抵房贷利息！
具体抵多少老夫忘了，但肯定不止20度灵气！”
沈钱眼睛瞬间亮了——要是这碎片真能抵利息，那剩下的20度缺口就不用愁了！
他刚想追问碎片怎么用，贷贷突然尖叫一声，记账本上弹出一行刺眼的红字：“紧急警告！
检测到上古灵脉契约碎片，触发天道征信系统异常！
碎片能量不稳定，可能被天道催债部定位！”
“啥？！”
沈钱手里的碎片猛地一烫，像是要烧起来。
更要命的是，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伴随着苏钱钱那标志性的、带着算盘珠碰撞的语调：“王胖子！
食堂后院的过期灵草怎么少了两筐？
赶紧给我查清楚，不然这个月的结余报表，你就等着写检讨吧！”
沈钱心里“咯噔”一下——苏钱钱来了！
她不仅是宗门财务主管，还是天道总行认证的“灵气审计员”，最擅长查账和揪违规操作。
要是被她发现自己用过期灵草处理后售卖，不仅赚的灵气都要被没收，说不定还得扣信用分！
更麻烦的是，手里这枚契约碎片，还可能引来天道催债部的注意——周扒皮的人要是来了，他这点这点小聪明，根本不够看。
沈钱赶紧把碎片塞进破布包，死死按住，看着越来越近的苏钱钱身影，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贷贷的催债BGM突然变得急促：“距离任务截止剩20小时，还缺70灵气度！
苏钱钱己进入食堂范围，检测到她携带‘灵气检测仪’，能查出灵草异常！”
一边是步步紧逼的财务主管，一边是可能找上门的天道催债部，手里的契约碎片是救命稻草还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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