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法医林默守着小城旧书店,却收到匿名包裹:一本带血色指纹的《白夜行》,
夹着 “意外亡故” 的苏瑶照片,附字 “她不是意外”。他联手苏瑶妹妹追查,
退休刑警张野的回避、修表匠老周的反常,渐渐牵出鼎盛科技的黑幕。真凶落网后,
老周的沉默、银杏叶上的神秘字迹,仍让真相藏在阴影里 —— 有些秘密,
或许永远看不清。1.深秋的雨总带着股化不开的凉意,黏腻地裹着整座小城。夜里十一点,
“默言书斋” 的木质门板还虚掩着道缝,暖黄的灯光从缝里漏出去,
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晕出片模糊的光斑。林默正蹲在柜台后整理旧书,
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时,还能闻到经年累月沉淀下的油墨与霉味。他的指甲修剪得极短,
指腹有层薄茧 —— 那是从前握解剖刀留下的痕迹,即便辞职开了这家旧书店三年,
这习惯也没改过来。窗外的雨丝敲在玻璃上,淅淅沥沥的声响像某种细碎的倒计时,
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旧机械表,时针刚过十一点十分。
“叮铃 ——”门口挂着的铜铃突然响了,惊得林默指尖的书滑落在地。他抬头时,
只见个穿深蓝色雨衣的快递员站在门口,雨帽压得很低,下颌线绷得紧,
手里捧着个巴掌大的包裹。“林默先生?” 快递员的声音裹着雨气,有些含糊,
“最后一单,签收一下。”林默起身走过去,
目光扫过包裹 —— 深色牛皮纸裹得严严实实,胶带在边缘绕了好几圈,
连个快递公司的 logo 都没有。他接过时能感觉到包裹里是硬壳的东西,沉甸甸的,
表面还沾着些没擦干的雨水。“寄件人信息呢?” 他指了指包裹表面,
那里只用工整却潦草的黑色水笔写着 “林默亲启” 四个字,笔锋抖得厉害,
像是写字的人当时在发抖。快递员摇头:“我只负责送,单子上没写。” 说完便退到雨里,
转身踩着水洼走了,雨衣的影子很快融进街角的黑暗里,只留下一串逐渐模糊的脚步声。
林默关上门,铜铃声又轻响了一声,店里瞬间恢复了只有雨声的寂静。他把包裹放在柜台上,
台灯的光正好打在 “林默亲启” 那四个字上,黑色的墨迹在牛皮纸上晕开一点,
像滴没擦干净的血。拆包裹的过程比他想的要费力,胶带粘得极紧,撕拉时发出刺耳的声响,
在空荡的书店里格外清晰。等他终于把牛皮纸剥开,
里面露出的东西让他呼吸顿了顿 —— 是本东野圭吾的《白夜行》,书脊已经泛黄发脆,
封面的白色底色上沾着几块深色的污渍,不知道是霉斑还是别的什么。这不是他的书。
他的店里虽有不少推理小说,但《白夜行》早就被一个常客买走了,还是去年冬天的事。
林默指尖捏着书脊,轻轻翻开。扉页上没有藏书票,也没有读者的签名,
只有一枚暗红色的印记,像朵蜷缩的花 —— 是指纹。
指纹的边缘还残留着些干涸的、近乎发黑的痕迹,凑近闻时,
能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铁锈的味道。心脏猛地一缩。他太熟悉这味道了,
从前在解剖室里,这味道曾无数次飘进鼻腔,是血干透后的气息。他强迫自己冷静,
手指继续往下翻。刚翻到第二页,一张照片从书页间滑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柜台上。
林默弯腰去捡,指尖碰到照片的瞬间,全身的血液像是突然冻住了。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站在一棵银杏树下笑,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是苏瑶。
三年前那个雨夜,他在解剖台上见过她 —— 脸色苍白,嘴唇青紫,
右手的指甲缝里嵌着点不属于她的皮肤组织。当时局里定的是 “意外失足坠楼”,
可他提交的解剖报告里明明写了 “指甲缝内发现异物,不排除他杀可能”,
最后却被上司压了下来,说 “证据不足,按意外处理”。与局里争执了半个月,
最后看着苏瑶的家人捧着骨灰盒离开,他终究还是递出了辞职信。这三年,
他在这座南方小城开了家旧书店,不再与之前的同事联系,以为这样能把那些画面埋在心底,
可此刻,苏瑶的笑脸就摆在他面前,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他刻意遗忘的过往里。他拿起照片,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照片的背面用同样的黑色水笔写着一行字,
字迹和包裹上的 “林默亲启” 一模一样,潦草得几乎要散架:“她不是意外。
”窗外的雨还在下,路灯的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照片上投下片晃动的阴影。林默站在原地,
手里捏着那本沾着血色指纹的旧书,和那张写着诡异留言的照片,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顺着脊椎爬到后颈。三年前被压下的疑点,
此刻像潮水般涌进脑海 —— 上司当时躲闪的眼神,苏瑶家人不愿多谈的态度,
还有他辞职前偷偷复印的解剖报告里,
那行被划掉的 “皮肤组织 DNA 与数据库无匹配” 的记录。有人在提醒他,
苏瑶的死,从来都不是意外。而这个人,知道他是谁,知道他在这座小城,
甚至知道他心里藏着的那点愧疚与不甘。林默抬手抹了把脸,指腹蹭到额角的冷汗。
他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雨幕里空荡荡的,只有路灯的光晕在雨水中轻轻晃动,
连个人影都没有。那个寄包裹的人,此刻或许就藏在某个角落,看着他手里的书,
看着他的反应。他低头重新看向那本《白夜行》,扉页上的血色指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他记得苏瑶的解剖报告里写过,
她的右手食指有一道细小的疤痕 —— 那是她小时候做饭被烫伤留下的,
报告里附的照片上,那道疤痕就在指纹的边缘。他把书凑到台灯下,
仔细看着那枚暗红色的指纹。指纹的边缘,似乎真的有一道极浅的、像是疤痕的印记。
这枚指纹,是谁的?是苏瑶的吗?如果是,这血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那又是谁的指纹,
为什么会出现在苏瑶生前喜欢的书里?一连串的疑问在心里冒出来,林默深吸一口气,
转身走到柜台前,把照片夹回书里,又用干净的塑料袋把书装起来。他需要弄清楚,
这枚指纹是谁的,照片背面的字是谁写的,还有,三年前苏瑶到底发现了什么,
才会被人以 “意外” 的名义杀害。旧书店里静悄悄的,只有雨声和挂钟的滴答声。
林默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手里握着那个装着旧书的塑料袋,指尖还能感觉到书脊的温度。
他知道,从拆开这个包裹开始,他平静了三年的生活,彻底结束了。那个藏在暗处的人,
已经把钩子递到了他面前。而他,没有理由不接。2.雨还没停。第二天清晨,
林默把装着《白夜行》和照片的塑料袋塞进帆布包时,指尖还能感觉到书脊上残留的凉意。
他没开书店门,撑着把黑色雨伞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暗,
倒映着两旁商铺灰蒙蒙的招牌。市局在小城的东头,是栋灰扑扑的六层小楼。
林默站在楼下仰头看,三楼刑侦科的窗户紧闭着,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 三年前他离开时,那扇窗总是开着,
小李总喜欢在窗边放盆仙人掌。他攥了攥帆布包的带子,迈步走进大厅。
值班民警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疑惑:“请问找谁?”“找刑侦科的李建明,
我是他以前同事,林默。”民警哦了一声,拿起内线电话拨号,
嘴里嘟囔着:“今天刑侦科怪得很,好几个来找人的都被打发走了。”电话接通后,
他顿了顿,又说:“李哥,楼下有个叫林默的,说是你以前同事…… 哦,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民警朝林默摆手:“李哥说他现在忙,没空见你。
还说…… 当年的案宗早就归档封存了,技术科的王姐上周请了长假,鉴定的事也帮不上忙。
”林默的心沉了沉。小李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当年他辞职时,小李还偷偷塞给他一张名片,
说 “以后有需要,随时找我”。现在这避而不见的态度,倒像是提前被人打过招呼。
“我就问他一句话,两分钟就行。” 林默往前凑了半步。民警却往后退了退,
语气硬了些:“真不行,李哥特意交代了,让你别再问当年的事。林先生,不是我为难你,
最近局里查得严,你还是先走吧。”大厅里的吊扇慢悠悠转着,发出嗡嗡的声响。
林默看着民警躲闪的眼神,突然明白过来 —— 不是小李不想见,是不能见。
有人不想让他查苏瑶的案子,连警局这条线,都被提前堵死了。他没再坚持,转身走出市局。
雨丝落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抬头看了眼三楼那扇紧闭的窗户,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中午时分,林默在书店附近的 “街角咖啡馆” 躲雨。他点了杯热美式,刚抿了一口,
就听见身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 不是熟悉,
是昨晚在脑海里反复回想的、属于苏瑶的声音的复刻版。“麻烦给我一杯热可可,加两勺糖。
”林默猛地回头。女人穿着件米色风衣,头发扎成马尾,侧脸的轮廓和苏瑶有七分像,
只是眼神里多了些尖锐的执着。是苏晴,苏瑶的妹妹,三年前苏瑶的葬礼上,
他见过这个姑娘,当时她红着眼眶,死死盯着市局的人,像只随时会扑上去的小兽。
苏晴也看到了他,端着热可可走过来时,目光落在了他面前的帆布包上 —— 包口没拉严,
露出了半本《白夜行》的书脊。她的脚步顿了顿,
眼神突然变了:“那本书…… 是我姐姐的。”林默心里一紧,刚想把包拉上,
苏晴已经在他对面坐下,指尖攥着咖啡杯的指节泛白:“我姐姐生前最喜欢这本书,
扉页上有她不小心蹭到的墨水印,我不会认错。林先生,你从哪里拿到这本书的?
”她直呼他的名字,显然早就认出了他。林默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知道瞒不下去,
从包里拿出塑料袋,把书和照片放在桌上:“昨晚有人匿名寄给我的,没有寄件人信息。
”苏晴拿起照片,指尖轻轻拂过苏瑶的笑脸,声音低了些:“我就知道,我姐姐不是意外。
” 她抬头看他时,眼里闪着光,“林先生,你当年是负责我姐姐尸检的法医,你辞职,
是不是因为知道什么?”林默沉默了片刻,
把三年前解剖报告被压下、指甲缝里有陌生皮肤组织的事说了出来。苏晴听得手都在抖,
热可可洒了些在风衣上,她却浑然不觉:“我就说我姐姐不可能失足,她恐高,
从来不会靠近阳台边缘。林先生,我们联手吧,我找了三年,终于有线索了。
”林默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想起了照片背面 “她不是意外” 的字迹。
他点了点头 —— 这不仅是苏晴的执念,也是他藏了三年的愧疚。下午两点,
两人按照打听来的地址,找到前刑侦队长张野住的老小区。小区里的楼道没装灯,昏暗得很,
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脚下的台阶时不时发出吱呀的声响。张野住在三楼,
门上贴着张泛黄的 “福” 字,边角都卷了起来。林默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门开了条缝,张野探出头来,看到他们时,眼神瞬间沉了下去:“你们来干什么?”“张队,
我们想问问苏瑶的案子。” 林默尽量让语气平和些。张野却猛地把门拉开,
脸上满是不耐烦:“什么案子不案子的,都过去三年了,早结案了!” 他的目光扫过苏晴,
语气更冲,“小姑娘,人死不能复生,别再揪着不放了,对谁都没好处!”“好处?
” 苏晴的声音发颤,“我姐姐死得不明不白,你让我怎么放下?张队,
当年你是不是收了好处,才把他杀定成意外?”这句话像根刺,扎得张野瞬间红了眼。
他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想推苏晴,林默赶紧拦住他。张野喘着粗气,指着门口:“滚!
都给我滚!再敢来,我就报警了!
”林默趁机看向张野的手腕 —— 他果然戴着块老旧的机械表,
表盘边缘有一道细微的划痕,和他昨天在记忆里捕捉到的画面一模一样。“张队,
你手表上的划痕……”话还没说完,张野就猛地关上门,“砰” 的一声巨响,
震得楼道里的灰尘都落了下来。两人站在门外,楼道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苏晴攥着拳头:“他肯定有问题,你看到他的反应了吗?”林默点了点头,
目光落在紧闭的门上 —— 张野的激动不是装的,更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那块有划痕的手表,说不定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傍晚六点,雨终于小了些。
林默送苏晴到公交站,看着她上车后,才转身回书店。刚走到书店门口,
他就愣住了 —— 木质门板上的锁芯被撬得变了形,门虚掩着,能看到里面一片狼藉。
他快步推开门,一股冷风灌了进来。书架倒了好几个,旧书散落在地上,
有的被踩得面目全非。他的目光立刻扫向柜台 —— 装着《白夜行》的塑料袋不见了。
林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走过去蹲下身,看着地上散落的书,
突然注意到窗台上有个陌生的鞋印 —— 鞋底沾着泥,鞋码很大,不是他的。
他拿出手机报警,指尖有些发颤。警察来后,勘查了现场,做了笔录,
最后结论是 “入室盗窃,大概率是冲着值钱东西来的”。林默没反驳,
只是看着空荡荡的柜台,心里清楚 —— 对方要的不是钱,是那本书,是那枚血色指纹,
是苏瑶死亡的线索。警察走后,林默独自收拾着狼藉的书店。
他捡起一本被踩烂的《福尔摩斯探案集》,指尖拂过书页上的泥印,突然觉得背后发凉。
那个寄包裹的人,到底是敌是友?如果是友,为什么不直接现身?如果是敌,
为什么要把线索寄给他,又反过来偷走?还有张野的反常,警局的回避,
这背后到底藏着多少秘密?窗外的天彻底黑了,他打开台灯,暖黄的灯光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林默坐在柜台后,看着空荡荡的书架,突然想起苏晴上车前说的话:“林先生,
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不能放弃。”他点了点头,心里突然有了决心。就算前路布满荆棘,
就算背后有看不见的危险,他也要查下去,为了苏瑶,也为了三年前那个没能说出口的真相。
只是他不知道,这场调查,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得多。那个藏在暗处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3.书店被窃的第二天,天终于放晴了。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散落的旧书上,
那些被踩烂的纸页边缘泛着毛边,像一道道没愈合的伤口。林默蹲在地上整理时,
指尖突然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 是他昨天从家里带来的旧机械表,表针早就停了,
表盘边缘也有道划痕,是当年搬书店时不小心撞的。他捏着表站起身,
想起张野手腕上那块有同样划痕的旧表。老周的修表店就在书店斜对面,开了快十年,
平时除了修表,还兼卖些旧钟表零件。之前他总觉得老周话少,现在想来,
或许是自己从没认真留意过这个总坐在柜台后擦表的老人。上午九点,
林默推开 “老周修表行” 的门。铜铃轻响,老周正戴着老花镜擦一块怀表,
看到林默进来,抬了抬眼:“林老板,修表?”“嗯,老伙计了,表针停了,您帮忙看看。
”林默把表放在柜台上,
目光扫过柜台里整齐排列的修表工具 —— 镊子、螺丝刀、放大镜,
还有几罐不同型号的表油,“听说您修表的手艺在这一片是最好的,尤其是老机械表。
”老周拿起表,指尖在表盘的划痕上顿了顿,动作慢了半拍:“这表有些年头了,
零件可能得找一找。” 他低头拆表壳,镊子夹着螺丝的手很稳,“昨天听隔壁说,
你书店遭贼了?没丢贵重东西吧?”“没什么值钱的,就是丢了本旧书。
” 林默盯着老周的侧脸,“对了,周叔,您在这开店这么久,三年前那个雨夜,还记得吗?
就是苏瑶出事的那天晚上。”老周拆表的动作突然停了。他抬眼看向林默,老花镜滑到鼻尖,
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都三年了,记不太清了。”“我听人说,
那天晚上您好像看到有人从苏瑶家附近离开?” 林默往前凑了凑,声音放轻,
“穿件黑色风衣,个子挺高的。”这句话像让老周被烫到似的,
镊子 “当啷” 一声掉在柜台上。他弯腰去捡,指尖有些发颤:“谁…… 谁跟你说的?
我没看见。”“您别紧张,我就是想查清苏瑶的事。” 林默捡起镊子递给他,
“她妹妹苏晴找了三年,我当年也觉得案子有问题,现在有人寄了线索给我,
却又把线索偷走,我总得弄明白,到底是谁在拦着我们查真相。”老周沉默了很久,
才重新拿起表,声音低得像在自语:“那天雨下得大,我关店晚,路过苏瑶家楼下时,
确实看到个穿黑风衣的人从楼道里出来。那人走得急,风衣下摆沾了泥,
我还多看了两眼…… 但天黑,没看清脸。”“您没跟警察说?”“说了有什么用?
” 老周叹了口气,拆下表针的手顿了顿,“当时警察都定了意外,我一个修表的,
说的话谁信?再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默盯着他手里的表,突然问:“周叔,
您认识张野吗?就是以前市局的刑警队长,现在退休了。”老周的动作又僵住了。
他把表针放在白纸上,没抬头:“认识,以前他常来修表,人挺寡言的。
”“他是不是有块和我这个差不多的旧机械表?表盘边缘有划痕。
”老周捏着白纸的指尖泛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是有一块,三年前修过一次,
说是不小心摔的。”林默心里咯噔一下。张野说手表是 “不小心摔的”,
可老周看到的雨夜黑影、张野对案子的回避,还有这块有划痕的表 —— 这三者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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