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苏萌同居三年,我掏空积蓄给她装修了dream house。
分手时她讥笑:“你买的那些破烂,留着给你下个女朋友用吧。”我点头说好,
当晚就叫来施工队。拆地板,卸橱柜,连马桶和灯泡都撬了下来。她带着新欢回家炫耀时,
整个家只剩承重墙和水泥地。新男友盯着光秃秃的卫生间怒吼:“马桶呢?!我憋不住了!
”苏萌崩溃尖叫中,我笑着接通物业电话:“对了,她家水闸我顺便关了。
”第一章 三年心血,一句破烂手机屏幕亮起,是苏萌发来的信息。“陆泽,我们分手吧。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好聚好散。”指尖划过冰冷的玻璃屏,短短几行字,像淬了毒的针,
扎进眼里,刺进心里。窗外是这座城市习以为常的阴天,灰蒙蒙的云压得很低,
一如我此刻的心情,沉闷得喘不过气。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几乎把命都熬干,
就为了攒钱,把她随口一提的“梦想中的家”从图纸变成现实。
还记得当初找到这间老破小的学区房时,苏萌皱着鼻子,说这房子又旧又小,格局还奇怪。
是我,一遍遍拉着她看设计图,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把它变成最温馨的窝。
为了省设计费,我自学CAD,熬了无数个通宵画图,咖啡当水喝。
为了用上她喜欢的进口橡木地板,我连续加了半年的班,接私活接到手软。
为了那个她看中的意大利品牌马桶,我几乎跑遍了全城的建材市场,
磨破了嘴皮子才拿到一个近乎不可能的折扣。施工那段时间,我白天上班,晚上泡在工地,
和工人一起搬材料,盯进度,浑身沾满灰尘和油漆。手上磨出了水泡,水泡破了结成茧。
苏萌偶尔来看一眼,总是捂着鼻子,抱怨味道大,灰尘多,
待不了几分钟就拉着我去逛街、看电影。她说:“陆泽,这些琐事交给工人就好了嘛,
你陪我才是正经事。”我那时傻啊,觉得她这是依赖我,是撒娇。现在回想起来,
她大概从未真正在意过,这个“家”的一砖一瓦,一灯一线,凝聚了我多少汗水和期望。
她说想要一个衣帽间,我砸掉了非承重墙,给她做了整面墙的玻璃柜。她说喜欢泡澡看夜景,
我硬是在逼仄的卫生间里塞下了一个小浴缸,换了防雾镜。就连阳台上的多肉花架,
都是我一颗螺丝一颗螺丝亲手拧上去的。这个家里,大到整体橱柜、浴室洁具,
小到开关面板、灯泡窗帘,甚至厨房里那一套她夸过好看的碗碟,每一件,都是我陆泽,
真金白银,亲手挑选,安置下来的。我以为,这就是我们未来的起点。我以为,
我倾尽所有的付出,能换来她的珍惜。结果呢?“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好聚好散。
”多轻巧。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滑坐在地。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光洁的木质地板,
这是她曾经光着脚丫在上面跳舞,说脚感真好的地板。空气里,
似乎还残留着她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发木。
不是没察觉近半年来她的变化。越来越频繁的加班,越来越精致的妆容,
手机屏幕亮起时她下意识地躲避……我只是不愿意,或者说,不敢去深想。我像个鸵鸟,
把头埋在用付出和幻想堆砌的沙子里,以为不去看,那些隐约的不安和裂缝就不存在。
直到三天前。我本来约了客户在城西谈事,临时取消,想着苏萌说今晚加班,
便绕道去她公司楼下,想接她下班,给她个惊喜。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一幕。
写字楼璀璨的霓虹下,苏萌笑靥如花地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那男人一身名牌西装,
腕表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他绅士地为她拉开一辆保时捷的车门,
苏萌弯腰坐进去的瞬间,侧脸洋溢着一种我许久未见的、毫不掩饰的虚荣和满足。那一刻,
我站在街角,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手里的热饮凉透了,心也凉透了。原来,
她想要的“生活”,是这样的。我没有冲上去质问,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只是默默地看着跑车汇入车流,尾灯消失在城市夜晚的洪流里。然后,我转身,
走进了冰冷的夜色中。这三天,我照常上班,下班,
甚至还在微信上和她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日常。她演技很好,或者说,
她根本不在意我是否察觉,依旧扮演着那个偶尔抱怨工作、撒娇索要礼物的女朋友。而我,
则在沉默中,一点点地,把自己的心从这片虚伪的温存里剥离出来,鲜血淋漓,却异常清醒。
分手信息,意料之中。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眼眶的酸涩,手指在屏幕上敲击。“好。
我今晚去拿我的东西。”几乎是秒回。“随便。不过你那些个人物品收拾干净就行,
别留下什么乱七八糟的。至于你买的那些家具电器什么的,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轻蔑,“就当是你用旧的破烂,留着给我下一个男朋友用吧,
我也懒得处理了。”破烂?我用旧的破烂?我看着这两个字,忽然就笑了。
起初是低低的嗤笑,接着笑声越来越大,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原来,
我视若珍宝、倾注心血打造的这个家,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堆“破烂”。原来,
我三年的付出和爱,如此廉价,如此可笑。也好。这样,我就彻底没有负担了。我止住笑,
抹了把脸,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心里那座名为“留恋”的废墟,被这句话彻底碾平,
寸草不生。我回复,语气平静得可怕:“好。如你所愿。你买的,或者你送我的,
我一件不会拿。我买的,‘破烂’也好,别的也罢,我会全部处理干净,
绝不给你和你的‘下一位’添堵。”发送成功。不等她回应,我直接退出聊天界面,
手指飞快地在通讯录里滑动,找到一个备注为“王工头”的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很快接通,
那边传来嘈杂的施工背景音和一个粗犷的男声:“喂?陆老弟?咋啦,房子有啥问题?
”“王哥,麻烦你个事。”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带上你的人,还有拆装工具,
小型运输车,越多越好,越快越好,来我上次给你地址的那个小区。对,就是锦秀花园那套。
”王工头有些疑惑:“现在?这天都黑了?是哪里需要紧急维修吗?”“不。”我打断他,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不是维修。是拆。把房子里所有不是原房主自带的东西,
所有我后来添置的,包括但不限于地板、橱柜、灯具、卫浴、窗帘杆……甚至马桶和灯泡,
全部,给我拆下来,一点不剩。”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被我这要求震住了。
“……陆老弟,你……你没开玩笑吧?那房子不是装修好你和你女朋友住着吗?
这……这拆了算怎么回事?拆迁也没这么拆的啊!”“我没开玩笑。”我语气斩钉截铁,
“按我说的做。工钱和材料损失费,按市场价的三倍算。现在,立刻,马上带人过来。
出了问题我负责。”听到“三倍工钱”,王工头不再犹豫,干他们这行的,
有时候也会接到一些奇怪的活,但钱给到位就行。“成!陆老弟你爽快!我马上摇人,
半小时内到!你说咋拆就咋拆!”挂了电话,我站起身,
环顾这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地方。夕阳的余晖透过她喜欢的轻纱窗帘,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切看起来还是那么温馨,那么熟悉。但很快,
这里就会不一样了。苏萌,你不是嫌弃是“破烂”吗?你不是要留给“下一位”用吗?那我,
就帮你“处理”得干干净净。我走到客厅中央,那个她最喜欢窝着的懒人沙发旁,抬脚,
毫不留情地踹了过去。沙发滚到一边,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复仇的快感,
夹杂着心死的冰冷,开始在我血管里流淌。游戏,开始了。第二章 夜半拆家,
寸草不留王工头带着七八个工人,开着两辆小型货车,几乎是踩着点到的。一群人浩浩荡荡,
工具齐全,显然是被三倍工钱激发了极高的效率。“陆老弟,这……真拆啊?
”王工头看着屋里精致温馨的装修,还是有点不敢置信,搓着手确认。“拆。”我面无表情,
递过去一个U盘,“这是当初的装修设计图和采购清单,红色标记的都是我买的,一样别漏。
绿色是房东原有的,或者她苏萌自己掏钱买的,那些不动。”王工头接过U盘,
插在随身带的平板电脑上看了看,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陆老弟,
这……这几乎是从毛坯房重新装了一遍啊!连墙漆和墙纸都是你后弄的?这也要铲掉?
”“铲。”我点头,“恢复到我接手时的毛坯状态。唯一的要求,
别破坏承重结构和原始管线。”“得令!”王工头不再多问,
转身对手下工人一挥手:“兄弟们,听好了!按陆老板给的图纸和清单,凡是标红的,
能拆的拆,能卸的卸,连个螺丝钉都别放过!手脚麻利点,但也要仔细,
拆下来的东西尽量保持完整,陆老板另有用处!开工!”一声令下,
工人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立刻分散到各个房间。电钻声、撬棍声、锤子敲击声瞬间响起,
打破了夜晚小区的宁静。我站在客厅中央,像个冷漠的监工,看着眼前的一切被迅速瓦解。
刺耳的电钻声中,我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天。
我和苏萌挤在这间还是水泥地面的空房子里,憧憬着未来。她说想要一个大大的落地窗,
阳光能洒满整个客厅。我说好,哪怕这房子朝北,我也给你想办法。后来,
我确实把阳台打通了,换上了最大的双层隔音玻璃,虽然费了不少周折,还多花了不少钱。
“哗啦——!”那是次卧的定制书柜被整体卸了下来。那个书柜,
是她考研时说需要安静的地方,我特意找师傅量身定做的。她当时抱着我,
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现在,书柜被工人小心地放倒,抬出了门外。“砰!哐当!
”厨房里,那个我跑了好几家建材市场才定下的整体橱柜,
连同她夸赞过油烟吸力大的品牌灶具、烤箱,被一一拆卸。记得安装那天,
她兴致勃勃地说要学做饭,结果切土豆丝差点切到手,最后还是我接手,
炒了她最爱吃的酸辣土豆丝。厨房的灯光下,她笑得没心没肺,说以后天天给我做好吃的。
当然,这个“以后”再也没来过。工人们动作很快,也很有章法。拆下来的东西,
大件的如家具、电器,小心地用毛毯包好,贴上标签,抬上货车。
小件的如灯具、开关面板、五金件,甚至窗帘滑轨,都分门别类装进纸箱。
我走到卫生间门口。这里曾是我花心思最多的地方。因为空间小,又要满足她泡澡的需求,
我绞尽脑汁。那个智能马桶,是她有次逛家居店时随口说好看的,我记在心里,
发了年终奖第一时间就买了回来。安装的时候,她还嫌弃占地方,说不如普通的实惠。
但每次有闺蜜来家里,她总会“不经意”地展示一下马桶的加热和冲洗功能,
享受着别人的羡慕。“师傅,这个马桶,还有这个浴室柜、花洒、龙头,
包括镜子后面的灯带,全部拆走。”我指着卫生间,对里面的工人说。“好嘞老板!
”工人应了一声,拿起工具就开始动手。螺丝刀、扳手、管钳……专业工具对付这些固定件,
效率极高。很快,马桶被从地上“起”了出来,露出下面丑陋的排污口。浴室柜被卸下,
墙上的水管接口裸露出来。花洒龙头被拧下,墙面留下了几个空洞。就连那面防雾镜,
也被小心地拆了下来,露出了后面粗糙的墙体。整个卫生间,瞬间变回了毛坯状态,
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浴缸基座——那是房东原来就有的,我不动。我又走进卧室。
那个她最喜欢的羽毛吊灯,正被工人踩着梯子拆卸。灯罩取下,电线剪断已经断了电,
整个灯体被拿了下来。房间里顿时暗了不少,只有工人头灯的光柱在晃动。
墙上还留着我们一起去旅行时拍的照片痕迹,但相框和她买的那些小摆设,
早就被她归为“她的东西”,我自然不会碰。地板是最后拆的。
工人们用撬棍一块块撬起进口的橡木地板,露出下面的水泥地。每一声撬动,
都像是撬在我过往的记忆上,沉闷而有力。王工头拿着清单,
拆了……所有定制衣柜、鞋柜拆了……阳台防腐木地板和花架拆了……开关插座面板……嗯,
凡是后来换上的,都撬下来了……”他走到我身边,擦了把汗,
语气带着点佩服和不解:“陆老弟,哥干这行十几年,头一回接这种活。
你这真是……寸草不生啊。连卫生间和厨房的铝扣板吊顶都让我们掀了?”“掀。”我点头,
“灯泡,不管是主灯还是灯带、射灯,只要是我买的,一个不留。”“得!
”王工头转身又去指挥了。整个拆除过程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原本温馨舒适的小窝,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了一个真正的“毛坯房”。地上堆着拆下来的建筑垃圾和包装材料,
墙壁上布满了铲掉墙纸或墙漆后的斑驳痕迹,以及各种安装件留下的窟窿眼。窗户光秃秃的,
没了窗帘。每个房间都空荡、破败,只剩下承重墙和水泥地面,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一种破败的气息。工人们开始做最后的清理,把垃圾装袋,
把拆下来的、还能用的东西全部搬上货车。我看着眼前这个如同被洗劫过的空壳子,
心里奇异地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和解脱。我把曾经的“爱巢”,
亲手变回了冰冷的的水泥盒子。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我知道是谁。
苏萌的新欢,那个开保时捷的男人。大概是苏萌给了他我的电话。我接通,没说话。
对面传来一个刻意压低却难掩优越感的男声:“陆泽是吧?我是萌萌的男朋友,赵谦。
听说你今晚去拿东西?麻烦你快点,我和萌萌大概半小时后到家,希望到时候你已经离开了,
不要造成不必要的尴尬。”我扯了扯嘴角,语气平淡:“放心,赵先生。我马上就走。
至于‘你的’家,”我刻意加重了这三个字,“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巨大的惊喜。
”不等他再说什么,我直接挂了电话。“王哥,”我喊住王工头,“差不多了,
让你们的人撤吧。货车先把东西拉到我们约定的那个仓库。”“好嘞!”王工头应道,
指挥工人们最后检查一遍,然后有序撤离。很快,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站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远处马路传来的微弱车声。
我走到入户门旁边,打开了那个小小的强弱电箱。看着里面的空气开关和水阀总闸,
我冷笑一声,伸出手,毫不犹豫地,“啪嗒”几声,将所有的电闸拉下。然后,又找到水阀,
用力拧紧,彻底关死。做完这一切,我拍了拍手上的灰,
最后扫了一眼这个承载了我三年笑话的地方,转身,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
电梯下行,数字不断变换。我知道,再过十几分钟,苏萌和她的赵公子,
就会回到这个他们以为的、即将开始甜蜜同居生活的“爱巢”。我很期待,
他们看到“新家”模样时的表情。那一定,非常精彩。第三章 “惊喜”回家,
社死现场赵谦今天心情很好。刚提的新车,保时捷Panamera,
流线型的车身在夜色中吸引了不少目光。副驾驶上,苏萌妆容精致,依偎着他,
手指轻轻划过中控台,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崇拜:“谦哥,这车真帅,开起来感觉都不一样。
”“喜欢就好。”赵谦得意地勾了勾嘴角,一只手扶着方向盘,
另一只手自然地搭在苏萌穿着丝袜的腿上,“以后这就是你的专属座驾。那破地铁,
以后就别去挤了。”苏萌娇嗔地拍了他一下:“讨厌,我以前那不是没办法嘛。
”她今天特意约了闺蜜做美容、做头发,就是为了以最完美的状态,
和赵谦一起回到那个即将属于他们俩的“爱巢”。虽然房子是租的,但里面的装修,
可是按照她的喜好,由陆泽那个傻子倾力打造的,舒适度绝对没话说。
想到陆泽今天会去把他的“破烂”收拾走,她心里甚至有点轻松。甩掉了过去的不如意,
迎来了崭新的、充满物质保障的未来,苏萌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步入了正轨。
车子驶入锦秀花园小区。赵谦微微皱眉,这小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绿化也一般,
和苏萌描述的“温馨精致”似乎有点差距。不过想到里面的装修,他也就释然了,
反正只是暂时过渡,等他名下那套新公寓装修好,就搬过去。“到了,就这栋。
”苏萌指着单元门,语气轻快。两人下车,赵谦搂着苏萌的腰,走向电梯。
电梯运行时的轻微噪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萌萌,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赵谦凑近苏萌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暧昧,
“我特意推了今晚的应酬,就为了陪你。”苏萌脸上飞起红晕,
心里甜丝丝的:“嗯~~”“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苏萌从包里掏出钥匙,
脸上带着炫耀和期待的笑容,插进锁孔,转动。“谦哥,欢迎回家!”她推开房门,
声音甜美。然而,预想中温馨的灯光、熟悉的家居摆设并没有出现。门开了,
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水泥味道的、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门廊里,一片漆黑。不,不是漆黑,
是那种没有任何光源的、空洞的黑暗。借着楼道里感应灯微弱的光线,
能看到脚下不再是光洁的木地板,而是……粗糙的水泥地?苏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下意识地去摸墙上的开关。“啪嗒。啪嗒。”按了几下,毫无反应。灯,没有亮。
“怎么回事?停电了?”赵谦皱紧眉头,也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一道光柱扫进屋内。
然后,两个人都石化了。手机灯光所及之处,
是如同被炸弹轰炸过、又被洗劫一空的废墟景象。客厅:没有沙发,没有茶几,没有电视柜,
没有电视墙,没有窗帘……什么都没有!墙壁是斑驳的,有的地方露出了灰色的水泥,
有的地方还残留着撕扯不干胶的痕迹。头顶上是光秃秃的水泥天花板,
连个最基础的吸顶灯都没有!地面是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面散落着一些包装袋碎片和灰尘。
餐厅:同样空荡,预想中的餐桌餐椅不见踪影,只留下地上几个模糊的印记。
厨房:更加离谱。整体橱柜消失了,灶具、油烟机、洗碗机全都没了,
只剩下几截光秃秃的管道突兀地伸在那里。墙面和地面脏兮兮的,残留着油污和安装痕迹。
苏萌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她难以置信地往里走,脚步虚浮,
像是踩在棉花上。卧室:空!衣柜、床、床头柜、梳妆台……全都没了!
墙上还有挂过照片的钉子印。卫生间……苏萌几乎是颤抖着推开卫生间的门。手机光柱下,
卫生间的情形让她发出了半声短促的尖叫,后半声卡在喉咙里,变成了嗬嗬的抽气声。
马桶呢?!那个她曾经向来访闺蜜炫耀的智能马桶,不见了!
原地只有一个黑乎乎的、散发着隐约异味的排污口!
浴室柜、花洒、龙头、镜子……全都没了!连头顶的浴霸和排气扇都被拆走了!
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沾满污渍的浴缸基座,像个被遗弃的怪物蹲在那里。整个家,
除了搬不走的承重墙和浴缸基座,真正意义上的家徒四壁,毛坯房!不,比毛坯房还惨,
毛坯房至少墙面是平整的,这里却满是拆卸后的创伤!“这……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赵谦的声音变了调,充满了震惊和愤怒,“苏萌!你家遭贼了?!不对,
贼也不可能把马桶拆走吧?!”苏萌浑身发抖,牙齿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买的……我会全部处理干净……”处理干净……难道……难道这一切……是陆泽干的?
!他疯了?!他怎么能?!他怎么敢?!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苏萌感觉血液都凝固了。“陆泽……是陆泽……”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陆泽?
就是你那个穷鬼前男友?”赵谦瞬间明白了,怒火腾地烧了起来,“他妈的!
这孙子报复是吧?拆家?我艹他大爷!他人呢?!”赵谦气得脸色铁青,他长这么大,
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离谱、这么羞辱人的事情!他赵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还是在刚确定关系的新女友面前!他掏出手机,就想给陆泽打电话质问,
却发现手机信号在这里似乎也变得极差。愤怒让他更加烦躁,尤其是……晚上喝了那么多酒,
又开了半天车,此刻膀胱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胀痛感。“妈的!厕所!厕所呢?!
”赵谦夹着腿,脸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白,在原地直跺脚。他冲进卫生间,
对着那个光秃秃的、散发着味道的排污口,彻底傻眼。这他妈怎么上?!去楼下找公共厕所?
这老小区,黑灯瞎火的,上哪儿找?而且他感觉快要憋不住了!“苏萌!
这……这他妈怎么办?!”赵谦的声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窘迫和怒吼,
“我……我憋不住了!!”苏萌看着赵谦那副狼狈不堪、急得跳脚的样子,
再环顾这个如同鬼屋一般、让她感到无比陌生和恐惧的空壳子,最后一丝理智也崩断了。
“啊——!!!”她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穿透力极强的尖叫,
在空荡的、没有任何软装吸收声音的房间里回荡,格外刺耳。“陆泽!你这个王八蛋!疯子!
我要杀了你!!!”她疯狂地掏出手机,想要拨打陆泽的电话,却发现手机因为寻找信号,
电量急速下降,屏幕闪烁了几下,竟然自动关机了!“啊!!”苏萌气得几乎要把手机砸了。
赵谦已经顾不上了,强烈的生理需求压倒了一切,他夹紧双腿,额头冒汗,
表情扭曲地四处张望,
上……难道……要在这里……就在这极度混乱、尴尬、愤怒、近乎社死的时刻——“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中年男人警惕的询问:“里面怎么回事?谁在叫?
我们是物业的!”原来是苏萌那声尖叫,在寂静的楼道里引起了邻居的注意,有人担心出事,
通知了物业保安。赵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得形象了,夹着腿,
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冲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和一个穿着物业维修工服装的人,手电筒的光照进来,
看到屋内的景象,也都惊呆了。“你……你们这是……”保安队长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内,
和面前这个脸色惨白、表情扭曲、夹着腿直抖的年轻男人,
以及里面那个披头散发、状若疯癫的女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赵谦也顾不上丢脸了,
急吼吼地指着卫生间方向:“马桶!你们……你们物业有没有备用钥匙?或者哪里能上厕所?
快!急!”物业维修工探头往卫生间一看,也傻眼了:“这……马桶怎么没了?
你们家装修也不能把马桶先拆了啊?这……这楼上楼下都住着人呢!”“不是装修!
是……是……”赵谦有口难言,难道说被前男友报复拆家了?这他妈也太丢人了!
保安队长比较有经验,看出情况不对,沉声道:“先生,女士,你们先冷静一下。
这房子是怎么回事?我们需要了解一下情况。另外,这位先生如果需要紧急如厕,
可以去我们物业办公室,就在小区门口。”赵谦一听,如蒙大赦,也顾不得苏萌了,夹着腿,
几乎是跑着冲向了电梯。苏萌看着物业人员探究、疑惑、甚至带着点同情的目光,
再看着空荡荡、如同噩梦般的“家”,以及赵谦狼狈逃窜的背影,
巨大的羞辱、愤怒、崩溃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腿一软,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而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因为刚才的剧烈晃动,
竟然又短暂开机了。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新信息弹了出来,发信人——陆泽。
信息内容很简单:“忘了说,走的时候,顺手把你家的水闸和电闸都关了。不用谢。
”“噗——”苏萌看到这条信息,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陆泽!!!
她死死攥着手机,指甲几乎要掐进屏幕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满腔的怨恨和绝望无处发泄。
这个夜晚,对于苏萌和赵谦来说,注定是终身难忘的社死之夜。而对于我,陆泽,
才刚刚开始。第四章 舆论发酵,全网吃瓜我并没有走远。把车停在小区对面街角的阴影里,
车窗降下一半,点燃一支烟,静静地等待着。夜风带着凉意吹进来,
烟草的味道并不能完全压下心底那丝复杂难言的情绪,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我知道,我亲手点燃的这场“烟火”,即将达到高潮。果然,没过多久,
就看到赵谦那辆扎眼的保时捷仓皇驶入小区。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
我远远看到两个物业人员拿着手电筒匆匆走进了单元门。好戏,开场了。我掐灭烟,
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几个平时关系不错、也知道我和苏萌情况的朋友小群,已经炸锅了。
“我靠!真的假的?陆泽把苏萌家给搬空了?连马桶都拆了?”“千真万确!
我表妹住那个小区刚发朋友圈了!说听到有女的尖叫,物业都上去了,好像是因为没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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