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暴雨连下了三天,把CBD商圈的玻璃幕墙冲刷得锃亮,
却冲不散鼎盛集团顶楼会议室里的低气压。顾沉渊指尖夹着钢笔,骨节泛白,
目光扫过桌前战战兢兢的高管们,
最终定格在投影幕布上的亏损报表——苏氏集团破产清算的公告,鲜红的标题像一记耳光,
抽在在场所有人脸上。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焦味和纸张的油墨味,没人敢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成为下一个被问责的对象。“顾总,苏氏的核心资产拍卖下周开始,
要不要……”助理林薇话没说完,就被顾沉渊冰冷的眼神打断。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玻璃,视线穿透雨幕,
落在楼下街角那个瘦弱的身影上——苏晚穿着洗得褪色的蓝色工装,裤脚卷到膝盖,
露出的小腿上沾着泥点,正冒雨给写字楼里的客户送文件。
她怀里的文件夹被一层塑料袋紧紧裹着,抱在胸前的姿势像护着什么稀世珍宝,
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避开积水,却还是被飞驰而过的汽车溅了一身泥水。
顾沉渊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想起十年前的同一个雨天,
苏晚穿着定制的香奈儿套装,踩着十厘米的鳄鱼皮高跟鞋,撑着限量版的晴雨伞,
站在江城大学的梧桐树下,把那枚素圈银戒扔在他脚边。那时的她,
连鞋尖沾一点雨水都要皱眉,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狼狈地在雨里奔波。“顾总,
苏氏的核心资产拍卖下周开始,要不要……”助理林薇话没说完,
就被顾沉渊冰冷的眼神打断。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被雨水浇透的人群,
其中一个瘦弱的身影格外扎眼——苏晚穿着洗得褪色的工装,正冒雨给客户送文件,
怀里的文件夹被紧紧护在胸前,像护着最后一点尊严。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天,
苏晚穿着定制的香奈儿套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把一枚素圈银戒扔在顾沉渊脚下。
那是他用三个月兼职工资买的定情信物,戒面是手工打磨的,边缘还带着不规整的毛边,
却耗尽了他当时所有的积蓄。高跟鞋的鞋跟碾过戒面时,发出细微的金属变形声,
顾沉渊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碎裂的声音。“顾沉渊,你拿什么跟周明轩比?
”苏晚的声音带着富家千金特有的骄纵,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镯,
“他能给我限量版爱马仕,能带我上《江城财经》的封面,你呢?
只会躲在实验室画那些没人看得懂的图纸!”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同学,
有人对着顾沉渊的旧T恤指指点点,有人羡慕地看着苏晚身上的奢侈品。
顾沉渊攥紧了手里的技术方案草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那是他熬了三十个通宵做出来的智能交互系统雏形,他本想借着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向苏晚展示自己的潜力,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这样的羞辱。“我现在是没钱,
但我的技术……”“技术能当饭吃吗?”苏晚不耐烦地打断他,
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指,仿佛碰过他的东西都沾了脏污,“顾沉渊,认清现实吧,
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后别再缠着我了,我怕周明轩误会。”说完,
她转身坐上了停在路边的宾利跑车,车窗降下,露出周明轩得意的笑脸,
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像一根钢针,狠狠扎进顾沉渊的心里。
那时的顾沉渊是江城大学计算机系的科研奇才,大二就发表了三篇核心期刊论文,
带着一项智能交互技术的雏形,却连租实验室的钱都凑不齐。他每天课后要去工地搬砖,
晚上还要去网吧做兼职,只为攒钱买实验器材。苏晚是苏氏集团的千金,江城有名的交际花,
身边永远围着像周明轩这样的富二代,出入皆是豪车接送,聚会从不重样。
顾沉渊第一次见到苏晚,是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她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在舞台上弹钢琴,
灯光落在她身上,像坠入人间的天使。从那天起,顾沉渊就把她放在了心里。
他省吃俭用给她买早餐,每天提前半小时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她;她专业课挂科,
他熬夜帮她整理复习资料,划重点划到手指发麻;她喜欢草莓,他跑遍大半个江城,
只为买最新鲜的草莓给她做草莓酱。他以为自己的真心和才华能打动她,
却忘了在绝对的财富差距面前,爱情从来都不是等价交换。苏晚接受着他的好,
却从不对外承认他的存在。有一次,顾沉渊在食堂给她打了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遇到了她的朋友,她立刻推开他的手,说:“这是我家司机的儿子,来给我送点东西。
”那一刻,顾沉渊的心,第一次凉了半截。苏晚的父亲苏振海曾私下找过顾沉渊,
地点约在江城最豪华的酒店茶室。苏振海穿着定制的中山装,气度儒雅,
却开门见山:“小顾,我知道你对晚晚有意思。”他推过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离开晚晚,
这笔钱够你创业起步,也够你在江城安个家。”顾沉渊看着那张支票,
上面的数字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想起自己在工地搬砖时磨破的手掌,
想起熬夜做实验时喝的那些速溶咖啡,摇了摇头,把支票推回去,一字一句道:“苏伯父,
我喜欢晚晚,不是为了钱。我会让她看到,技术比奢侈品更值钱,
我会用自己的能力给她幸福。”可这句话在苏晚眼里,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话。那天下午,
她就带着周明轩来到顾沉渊的出租屋。那间屋子只有十平米,堆满了实验器材和书籍,
空气中弥漫着泡面的味道。周明轩搂着苏晚的腰,故意踩了踩地上的草稿纸:“沉渊啊,
不是我说你,没那个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看看这破地方,晚晚住一天都得掉层皮。
”苏晚嫌恶地捂住鼻子,从包里拿出一条顾沉渊送她的廉价银手链,
直接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顾沉渊,我爸都跟我说了,你就是想靠我上位。
以后别再缠着我,丢不起这个人。”顾沉渊看着垃圾桶里的手链,
那是他用第一个月兼职工资买的,链身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晚”字。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最终什么都没说。看着两人相拥离去的背影,他第一次意识到,有些鸿沟,
不是靠努力就能跨越的。真正让两人彻底决裂的,是顾沉渊创业初期的那场危机。
他和几个同学合伙成立了“渊科技”工作室,研发的核心芯片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却突然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周明轩暗中控股的“明轩科技”起诉他们专利侵权,
要求赔偿天价违约金,否则就要交出技术方案。顾沉渊知道,这是周明轩的阴谋。
那款芯片的核心技术是他独创的,只是在申请专利时被周明轩通过关系提前截胡。
工作室的资金本就紧张,面对巨额赔偿,几个合伙人都打了退堂鼓,
有人甚至提出要把技术卖给周明轩。顾沉渊咬着牙拒绝了:“这是我们的心血,
绝不能拱手让人。”走投无路的他,想到了苏晚。他知道苏振海欣赏有才华的年轻人,
或许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借一笔资金周转。他打了无数个电话给苏晚,都没人接。最后,
他只能厚着脸皮,跑到周明轩为苏晚举办的订婚游艇派对现场。游艇停在江中心,灯火辉煌,
音乐悠扬。顾沉渊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站在码头,看着游艇上穿着礼服、举杯欢庆的人们,
显得格格不入。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上了游艇,却被周明轩的保镖拦住。“滚开,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保镖推搡着他,把他的衬衫都扯破了。苏晚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她穿着洁白的礼服,妆容精致,像个骄傲的公主。看到顾沉渊狼狈的样子,
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冷漠:“顾沉渊,你是不是穷疯了?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
”顾沉渊抓住她的手腕,急切地说:“晚晚,我没有侵权,是周明轩陷害我。
你能不能跟苏伯父说一声,借我点钱周转,我以后一定还他。”周明轩走了过来,
搂住苏晚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轻蔑地看着顾沉渊:“沉渊啊,做生意要讲规矩。
你侵权了,就该赔偿。想让晚晚帮你求情?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苏晚挣开顾沉渊的手,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在他脸上:“这点钱,
够你买件新衬衫了。赶紧走,别影响我和明轩的订婚派对。”顾沉渊看着落在地上的钞票,
又看了看苏晚冰冷的眼神,心脏像被冰锥刺穿。他弯腰捡起钞票,放在苏晚面前:“苏晚,
我不是乞丐。”然后,他转身走下游艇。刚走到码头,手机就响了,是苏晚打来的。
顾沉渊以为她改变了主意,赶紧接了起来,却听到她冰冷的声音:“顾沉渊,我告诉你,
就算苏家的钱发霉,也不会投给你这种失败者!”电话那头传来周明轩的嬉笑声:“晚晚,
别跟他废话,我们的香槟快凉了。”紧接着,是苏晚挂断电话的忙音。
那天顾沉渊在暴雨里站了三个小时,看着游艇上的灯火通明,
把所有的爱恋和不甘都咽进了肚子里。雨水混合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想起自己为苏晚做的一切,想起她曾经说过的那些温柔的话,只觉得无比讽刺。
回到工作室,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红着眼睛走出房间,
对剩下的两个合伙人说:“我把房子卖了,凑了二十万。我们再拼最后一次,
去请最好的律师,跟周明轩打官司。”那是他父母留下的唯一一套房子,
也是他在江城最后的根。没有了房子,他带着团队躲进了郊区的废弃工厂。工厂里没有暖气,
冬天冷得像冰窖;没有自来水,他们只能用井水洗脸做饭;没钱买食材,
他们就啃了整整两个月的泡面,有时候甚至连泡面都吃不起,只能就着咸菜吃馒头。
顾沉渊每天只睡三个小时,白天研究技术,完善证据链,晚上去酒吧做驻唱,挣律师费。
有一次,他在酒吧驻唱时,遇到了苏晚和周明轩。周明轩故意点了一首《可惜没如果》,
让他唱。顾沉渊握着话筒,看着台下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声音沙哑却坚定。唱完后,
周明轩扔给他一叠钞票:“唱得不错,赏你的。”顾沉渊没有接,
只是淡淡地说:“我是歌手,不是卖唱的。”然后转身离开,留下周明轩和苏晚面面相觑。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次行业峰会上,顾沉渊的技术方案被一位知名投资人看中。
那位投资人当场决定投资五百万,支持他打官司。有了资金和专业律师团队的支持,
顾沉渊很快就打赢了官司,不仅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还反告周明轩恶意诉讼,
让他赔偿了一笔不小的损失。拿到第一笔天使投资的那天,顾沉渊带着团队去吃了一顿火锅,
大家哭着笑着,把所有的艰辛都咽进了肚子里。而苏晚的人生,从她选择周明轩的那一刻起,
就注定了崩塌的结局。周明轩看中的从来不是她的人,而是苏氏集团的底盘。订婚一年后,
他就开始暗中布局,利用苏晚的信任,拿到了苏氏集团的核心客户名单和财务报表。
他联合外人,成立了一家空壳公司,以低于市场价格的方式抢走了苏氏的核心客户,
又制造虚假财务报表,转移公司资产。苏振海一开始还被蒙在鼓里,直到公司资金链断裂,
供应商纷纷上门催债,他才发现不对劲。但此时的苏氏集团,早已被周明轩掏空,无力回天。
苏振海气急攻心,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苏晚这才慌了神,她去找周明轩,
想让他拿出钱来救公司,却发现周明轩早已卷走最后一笔资金,带着他的情人逃往国外。
临走前,周明轩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苏晚,你真以为我喜欢你?
我不过是想利用你拿下苏氏集团。像你这种骄纵任性的大小姐,除了钱,一无所有。
”看到短信的那一刻,苏晚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她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爱情,
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苏振海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每天的医药费都是天文数字。
苏氏集团被法院查封,进入破产清算程序。苏晚从云端跌入泥沼,一夜之间,
从人人羡慕的富家千金,变成了负债累累的穷光蛋。苏晚卖掉了所有奢侈品,
爱马仕包、百达翡丽手镯、定制礼服,一共卖了不到两百万,勉强支付了父亲前期的医药费。
她搬出了豪华别墅,搬进了月租五百的地下室。地下室阴暗潮湿,墙壁上布满了霉斑,
晚上还能听到老鼠跑过的声音。为了挣钱,她什么活都干。白天在快递公司分拣包裹,
分拣一件只有一毛钱,一天要分拣几千件,
手指被纸箱划得全是伤口;晚上去夜市摆摊卖袜子,一双袜子赚两块钱,
要卖到凌晨才能收摊。有一次,她在分拣包裹时,不小心把客户的易碎品摔碎了,
被老板扣了半个月的工资。她蹲在仓库里,看着地上的碎片,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冬天来了,
夜市格外寒冷。苏晚穿着厚厚的棉袄,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她的手因为长期泡在冷水里分拣包裹,又在寒风中摆摊,长满了冻疮,红肿发痒,一碰就疼。
有一次,她在夜市遇到了顾沉渊的助理林薇。林薇穿着得体的职业装,手里提着名牌包,
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林薇看着她冻得通红的手,和摊位上那些廉价的袜子,
眼神里闪过一丝同情。她递过来一张名片:“苏小姐,顾总说,如果你愿意低头,
鼎盛集团的保洁部还有个岗位,月薪五千,包吃住。”鼎盛集团是顾沉渊后来成立的公司,
如今已是江城科技行业的龙头企业,市值几百亿。苏晚接过名片,指尖因为激动而颤抖。
五千块的月薪,足够她支付父亲的医药费,还能剩下一点生活费。但她也知道,
这是顾沉渊对她的羞辱。当年她那么看不起他,如今却要靠他给的保洁岗位活下去。
可想到躺在医院里的父亲,她还是攥紧了名片。那天晚上,苏晚攥着名片哭了一整夜。
她想起顾沉渊曾在寒冬里给她送热奶茶,奶茶杯外面裹着他的围巾,
怕凉了;想起他熬夜帮她写毕业论文,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却笑着说“没事,
我不困”;想起他看着她时眼里的星光,那是她从未在周明轩眼里看到过的真诚。
可她亲手掐灭了那束光,把他推到了对立面。第二天,她鼓起勇气,
换上了自己最干净的一件衬衫,去了鼎盛集团。鼎盛集团的总部大楼高耸入云,
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门口的保安都穿着笔挺的制服。苏晚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
才敢走进去。前台小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我找顾总,我是来应聘保洁岗位的。”苏晚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前台小姐拨通了林薇的电话,说了几句后,挂了电话,递给她一杯滚烫的咖啡:“顾总说了,
见你可以,先把当年你扔在他脸上的那杯咖啡,自己喝下去。”苏晚的身体僵住了。
她想起五年前的那件事。当时顾沉渊带着技术方案参加苏氏集团的招标会,
那是他创业后的第一个重要项目。苏晚为了给周明轩撑场面,故意在招标会上刁难他,
当着所有评委和竞争对手的面,把一杯热咖啡泼在他脸上:“就这种垃圾方案,
也敢来浪费我们的时间?”顾沉渊当时脸色惨白,却还是保持着风度,
说了一句“抱歉打扰了”,然后转身离开。如今风水轮流转,她成了那个需要低头的人。
苏晚看着眼前这杯滚烫的咖啡,蒸汽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知道,这是顾沉渊对她的报复,
也是她应得的惩罚。她双手颤抖着,就要去接那杯咖啡。“够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苏晚猛地回头,看到顾沉渊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气场强大,
正从电梯里走出来。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成功人士的沉稳,
和当年那个在雨里站了三个小时的穷学生,判若两人。顾沉渊走到她面前,
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他看到了她手上的冻疮,看到了她衬衫上洗不掉的污渍,
看到了她眼底的绝望和不甘。他想起当年那个在舞台上弹钢琴的白衣少女,心里五味杂陈。
“苏小姐,我以为你会有点骨气。”他的声音冰冷,却没有了之前的嘲讽。
苏晚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哽咽着说:“顾沉渊,我知道错了。我爸躺在医院里,
每天都要花很多钱,我实在没办法了……”“这是你自己选的。”顾沉渊打断她,转身就走,
“林薇,让保安把她‘请’出去。”保安走了过来,架住了苏晚的胳膊。苏晚挣扎着,
看着顾沉渊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顾沉渊,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爸是无辜的!
求你救救他!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顾沉渊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径直走进了办公室。被保安架出大楼的那一刻,苏晚看着鼎盛集团巨大的LOGO,
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暗了下来。雨水又开始下了,打在她的脸上,冰冷刺骨。她不知道的是,
顾沉渊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她瘦弱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指尖的钢笔捏得咯吱作响,
指节泛白。林薇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顾总,其实苏小姐这几年过得很不容易。
周明轩逃走后,她一个人扛起了苏家的债务,还照顾着生病的奶奶和住院的苏伯父。
为了给苏伯父治病,她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去血站卖血。”林薇递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苏晚在血站献血的场景,她脸色苍白,却还是强装镇定。顾沉渊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苏晚就算破产,也会靠着以前的人脉过得风生水起,
却没想到她会落到这个地步。他想起苏振海当年对他的态度,虽然反对他和苏晚在一起,
却也从未真正为难他,甚至还曾鼓励他:“小顾,你的才华很出众,只要肯努力,
将来一定会有出息。”“还有,顾总。”林薇犹豫了一下,继续说,“苏伯父的病情很严重,
医生说如果再不进行手术,可能就……”顾沉渊的眉头紧锁,没有说话。他拿起桌上的烟,
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林薇知道顾沉渊的脾气,
他看似冷漠,其实内心很善良。当年工作室最困难的时候,有个员工家里出事,
他不仅给了对方三个月的带薪假期,还主动借了十万块给对方救急。林薇趁热打铁:“顾总,
苏小姐当年年轻不懂事,做了很多伤害您的事。但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而且苏伯父对您有知遇之恩,您要是不帮她,苏伯父可能真的……”顾沉渊沉默了很久,
终于开口:“苏伯父的手术费,我来出。但告诉苏晚,这是借她的,以后要还。
”林薇脸上露出了笑容:“谢谢顾总!我这就去告诉苏小姐!”“等等。”顾沉渊叫住她,
“别让她知道是我出的钱,就说是苏伯父以前的老部下资助的。”他不想让苏晚觉得,
他是在可怜她。林薇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顾总。”林薇离开后,
顾沉渊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雨幕,想起了很多往事。
他想起当年苏晚第一次吃他做的草莓酱,笑得像个孩子;想起两人一起在图书馆自习,
她趴在桌子上睡觉,他给她盖外套;想起他第一次送她银戒,她虽然嘴上嫌弃,
却还是戴了好几天。他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可当听到她过得不好时,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他拿出抽屉里的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放着那枚被苏晚踩过的素圈银戒,
还有那条被她扔进垃圾桶的银手链。这么多年,他一直带在身边。就在这时,前台打来电话,
语气慌张:“顾总,苏小姐在楼下晕倒了,好像是低血糖引发的休克!送她来的人说,
她为了给苏伯父凑医药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顾沉渊二话不说,抓起外套就往楼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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