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澈,一个嫌麻烦的超级天才。为了摆脱无尽的追捧和内卷,我转学到一所普通高中,
伪装成一个上课睡觉、作业乱写的学渣。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毕业,考个差不多的大学,
然后彻底躺平。但我们班那个叫许嘉琪的“乖乖女”盯上我了。她每天端着一副圣母的架子,
带着她的跟屁虫赵磊,用“为你好”的名义对我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精神骚扰。送笔记,
打报告,搞什么“一对一帮扶”。我拒绝,她就泫然欲泣,搞得我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忍了。直到那次模拟考,我稍微认真了一下,她就炸了。当着全班的面,她指着我的鼻子,
说我作弊。行。不装了。你们不是想看吗?那就让你们看个够。1.我只想当条咸鱼,
有错吗?我叫江澈。转学到七中的第一天,我就给自己定下了三条规矩。一,上课能睡就睡。
二,作业能抄就抄。三,考试及格就行。没办法,在上一个学校当“学神”当得太累了。
每天被老师围着,被同学堵着问问题,连上个厕所都要被隔壁班的拉住请教辅助线的画法。
我烦了。我只想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当一条咸鱼,熬到毕业。
七中就是我选的养老院。开学摸底考,我把选择题蒙得均匀,大题干脆空着,
最后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五。很完美的开局。班主任李老师找我谈话,苦口婆心。我左耳进,
右耳出,全程保持着一个学渣应有的迷茫和懵懂。李老师叹着气让我走了,
估计是把我归入了“待拯救”的行列。挺好,只要别太用力拯救就行。我趴在自己的座位上,
享受着后排靠窗的阳光,昏昏欲睡。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光。我抬起眼皮。是个女生,
扎着马尾,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很干净。她叫许嘉琪,我们班的学习委员,
开学考试的全班第一。“江澈同学。”她开口,声音不大,
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正确感”。她把一摞厚厚的笔记本放在我的桌上。
“这是我整理的各科笔记,你刚转来,功课肯定跟不上,拿去看吧。”阳光下,
她脸上带着那种标准的、属于好学生的微笑。但我看着那摞笔记,只觉得头疼。“不用了,
谢谢。”我把笔记推回去。许嘉琪愣了一下,眉头轻轻皱起。“你别不好意思,
大家都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她又把笔记推了过来,力道加重了一点。
“我真不需要。”我有点不耐烦了。我只想睡觉,不想搞这些。周围已经有同学在看我们了。
“江澈,你怎么回事?人家许嘉琪好心帮你,你什么态度?”一个声音从许嘉琪旁边传来。
是赵磊,体育委员,许嘉琪的头号拥护者。他长得人高马大,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许嘉琪,把话说清楚。“我说了,我不需要,请你拿走。
”我的声音不大,但态度很坚决。许嘉琪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没哭,
但那副样子比哭了还厉害。就好像我不是拒绝了她的笔记,而是当众给了她一巴掌。
“对不起……”她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我……是我太想当然了,
我以为你想学习的……”说完,她抱着那摞笔记,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赵磊立刻追了过去,嘴里还不停地安慰着“你别理他那种人”、“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整个教室的气氛瞬间变得很奇怪。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有不解,有责备,还有看好戏的。
我成了那个不识好歹、伤害了善良女同学的恶人。我叹了口气,重新趴回桌上。
我只想当条咸鱼。怎么就这么难呢?看来,在这个“养老院”里,想安生,也没那么容易。
因为总有一些人,热衷于把你从烂泥里挖出来,再告诉你:看,你就是一滩烂泥。
2.她所谓的“帮助”,是场公开处刑许嘉琪的“帮助”并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停止。
反而变本加厉。她好像把我当成了一个必须攻克的课题。第二天一早,
我的桌洞里就多了一份热牛奶和两个包子。旁边压着一张纸条:“早餐一定要吃,
才有精神上课。”字迹娟秀,是许嘉琪的。我把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在了她的桌上。她看到后,
又是那副受伤的表情,好像我扔掉的不是早餐,而是她的心。赵磊又跳了出来。“江澈,
你太过分了!嘉琪五点半就起来去给你买早餐,你居然……”我一个眼神扫过去。“闭嘴。
”他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学渣”敢这么跟他说话。我看着许嘉琪,一字一句地说。
“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包括你的笔记和你的同情。管好你自己。”说完,
我没再看她,径直走出教室。我以为这次话说得够重,她该放弃了。我错了。许嘉琪这种人,
你越是反抗,她越是觉得你“病入膏肓”,需要“拯救”。下午的自习课,
她直接搬了个凳子,坐到了我旁边。“江澈同学,这道数学题的解法有很多种,
我给你讲讲最简单的一种……”她完全无视我的冷脸,自顾自地摊开练习册。
整个教室的同学都在假装学习,实际上耳朵都竖了起来。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围观的猴子。
“我不想听。”我合上她的书。“你怎么能不想听呢?这道题是重点题型,考试肯定会考的!
”她一脸的痛心疾首。“我考不考得上大学,关你什么事?”我压着火气。“当然关我的事!
我们是一个班集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任何一个同学掉队!”她把声音拔高了,
说得义正言辞。说给我听,也说给全班同学,和恰好从后门经过的班主任李老师听。
李老师果然走了进来。“许嘉琪同学,你在给江澈讲题啊?很好,很有集体荣誉感。
”李老师赞许地看了看她,然后转向我,脸色沉了下来。“江澈,你看看人家同学多热心,
你怎么一点学习态度都没有?人家女孩子都主动教你了,你还拉着个脸!”我没说话。
说什么?说我不需要?在他们眼里,我一个倒数第五,有什么资格说不需要?许嘉琪的嘴角,
在我看不到的角度,微微上扬了一下。我知道,这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她不是在帮我。
她是在进行一场表演。一场以我为道具,彰显她善良、优秀的表演。而我,必须配合她,
扮演那个愚蠢、懒惰、无可救药的“被拯救者”。这场表演的高潮,
在周五的班会课上到来了。李老师在讲台上宣布:“为了提高班级的整体学习氛围,
我决定成立学习互助小组。由学习好的同学,一对一帮扶学习有困难的同学。”然后,
他清了清嗓子,念出了分组名单。“……许嘉琪,你来负责帮助江澈同学。”话音刚落,
全班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许嘉琪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那种“临危受命”的悲壮表情。
“老师,我保证完成任务!我一定会帮助江澈同学提高成绩的!”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赵磊带头鼓起了掌。稀稀拉拉的掌声响了起来。所有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看戏的目光看着我。
我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我看着讲台上意气风发的许嘉琪,忽然觉得很可笑。她可能觉得,
她赢了。她用“规则”和“集体”把我绑在了她的战车上。从今天起,
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我进行全天候无死角的“帮助”。我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
她的眼神里,是胜利者的怜悯。好像在说:你看,你反抗不了的,乖乖接受我的改造吧。
我忽然有点想笑。你们是不是觉得,把我逼到墙角,我就只能任你们摆布了?行。
那我们就玩玩。我倒要看看,你这场“拯救学渣”的大戏,最后会怎么收场。
3.她说我烂泥扶不上墙,我笑了“一对一帮扶”开始了。许嘉琪的表演也进入了新阶段。
她每天收作业,第一个就冲到我座位前,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江澈,你的作业呢?
又没写?你怎么能这样呢?”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如果我写了,
她会拿过去,一题一题地“检查”,然后指出一堆“错误”。“这道题的思路就不对,
我昨天不是跟你讲过吗?”“这个公式用错了,你应该用我笔记上写的那个衍生公式,
记得吗?”我写的都是最基础的解法,保证能得分,但肯定不如她的“高级”。于是,
在大家眼里,江澈不仅懒,还很笨,连抄作业都抄不明白。我懒得跟她争辩,随便她怎么说。
她越来越起劲。甚至开始干涉我的私人时间。午休我想趴着睡会儿。
她就拿本书在我旁边念英语单词。“江澈,别睡了,起来背单词!马上就要月考了,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啊!”我戴上耳机。她就拍我的桌子,直到我把耳机摘下来。
“学习要有毅力,不能被惰性打败!”她像个不知疲倦的永动机,
致力于把我打造成一个符合她想象的“上进青年”。而赵磊,就是她的扩音器。“听见没,
江澈,嘉琪都是为了你好!”“你这种人就是欠管教,没人逼你,你这辈子都完了!
”我趴在桌上,听着这些噪音,觉得他们两个真是绝配。
一个沉浸在自我感动的圣母角色里无法自拔。一个在女神面前拼命表现,争当最忠诚的舔狗。
终于,在一次所谓的“帮扶”中,我没忍住。那是一道物理大题,关于电磁感应。
她给我讲了半天,用的方法特别繁琐,绕来绕去。我听得头疼。“停。”我打断她。
“怎么了?是不是听不懂?没关系,我再给你讲一遍……”“不用。”我拿起笔,
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图,写了两行公式。“用动量定理,一步就能算出来。”我说。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许嘉琪愣住了。她看着我的草稿纸,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
她自己用的方法,起码要写小半页。赵磊也凑过来看。“切,装什么啊,你这方法哪来的?
瞎写的吧?”许嘉琪没说话,她拿出参考答案,仔细核对了一下。我的答案,
和标准答案一模一样。甚至解题步骤比参考答案还要简洁。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发现自己一直追捕的兔子,其实是头会伪装的狼。
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了。“你……你这是从哪抄的解题技巧吧?”她强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这种方法太投机取取巧了,不适合打基础,你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用课本上的方法。
”她把我的草稿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在销毁什么罪证。
我看着她,笑了。不是嘲笑,是真的觉得好笑。一个人,得自卑到什么程度,
才会如此恐惧别人比自己强?哪怕只是一点点。她不允许。在她的剧本里,
我必须是那个愚蠢、懒惰、需要她拯救的学渣。我稍微表现出一点“不符合人设”的迹象,
她就立刻感到恐慌,并且要马上把我打回原形。“行,你说的都对。”我懒得再跟她纠缠,
趴下继续睡觉。她大概以为我被她说服了,或者说,被她“镇压”了。她松了口,
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老师”姿态。“知道就好,学习要脚踏实地,别总想着走捷径。
”我闭着眼睛,没理她。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对我的“帮助”,性质已经变了。之前,
可能还有一丝真心实意的“拯救欲”。现在,只剩下了监视和打压。她害怕了。
她害怕我这条烂泥,有一天会自己爬出坑,甚至爬到比她还高的地方。
这会让她那点可怜的优越感,荡然无存。月考,很快就要来了。我有点期待。我想看看,
当我这条烂泥,真的扶上墙的时候。她的表情,会有多精彩。4.她拿着我的试卷,
像个小丑月考来了。考场是按名次排的,我这个倒数第五,自然被分在了最后一个考场。
环境很好,监考老师坐在前面喝茶看报纸,基本不管我们这些“差生”。我很放松。语文,
作文写了个开头结尾,阅读理解随便勾了几个。数学,把选择填空做了,
大题写了几个“解”,然后开始睡觉。理综和英语也差不多。
我把分数精确地控制在了一个范围内。比我平时的成绩好一点,但又好得不那么夸张。
大概是中下游的水平。一个正在“进步”的学渣,最合理的成绩。我就是要一点一点地,
让她看着我“进步”。让她眼里的那点恐惧,慢慢放大。成绩出来那天,班里很热闹。
许嘉琪毫无意外,又是年级第一。她被一群人围着,嘴上说着“没什么,这次考得一般”,
脸上却全是掩饰不住的得意。赵磊在旁边吹捧得最起劲。“我们嘉琪就是厉害!不像某些人,
烂泥扶不上墙,估计又是倒数吧?”他说着,还故意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没理他,
趴在桌上补觉。李老师拿着成绩单走进教室,脸色有点复杂。“这次月考,
我们班大部分同学都考得不错,特别是许嘉琪同学,继续保持了年级第一的优势。
”班里响起掌声。“但是,”李老师话锋一转,“有些同学,退步很明显。”他没点名,
但好几个平时成绩不错的同学都低下了头。“不过,也有同学进步很大。”李老师的目光,
投向了我。“江澈。”我抬起头。全班的目光,也齐刷刷地看向我。“这次月考,
总分512,班级排名35,年级排名……421。”李老师念出我的成绩。
教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惊呆了。从班级倒数第五,到班级35名。这个进步,
有点吓人了。虽然在年级里还是排不上号,但在我们这个班,绝对算得上是一鸣惊人。
赵磊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许嘉琪的表情最精彩。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怀疑,还有一丝……愤怒。
“老师!”她突然站了起来,“这不可能!”所有人都看向她。“江澈平时上课睡觉,
作业不写,他怎么可能考这么高的分数?!”她质问道。这话一出,
教室里开始响起窃窃私语。是啊,一个公认的学渣,怎么可能突然逆袭?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李老师皱起了眉头:“许嘉琪,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怀疑他作弊!”许嘉琪的声音尖锐,
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他坐在最后一个考场,监考最松,肯定是抄了别人的!
”整个教室,炸了。作弊。在高中,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指控。赵磊立刻反应过来,
跟着起哄。“对!肯定是作弊了!不然他不可能考这么好!”“就是就是,
平时看他那样子就不像会学习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附和。他们宁愿相信我作弊,
也不愿意相信一个“学渣”可以通过努力取得进步。因为如果我能做到,
那就意味着他们那些所谓的“优等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李老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拍了拍桌子:“都安静!没有证据,不要乱说!”“我有证据!”许嘉琪快步走到讲台上,
从李老师手里一把抢过我的各科试卷。她把我的数学卷子展开,举着给全班看。“大家看!
他的大题,很多步骤都省略了,直接就写出了答案!正常学生谁会这么写?
他肯定是直接抄了答案!”她像个抓住了罪犯的侦探,语气激动。我看着她,
看着她手里那张我故意写得“不规范”的卷子。看着她那副自以为抓住了真相,
正义凛然的样子。我真的,快要笑出声了。她拿着我的试卷,在全班同学面前表演。
在我眼里,她像个小丑。一个自作聪明、洋洋得意的小丑。而我,就是那个坐在台下,
等着看她最后如何收场的观众。“许嘉琪,”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平静,“你确定,
要继续下去吗?”我的眼神,很冷。她被我看得心里一慌,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板。“怎么?
你心虚了?你要是没作弊,你敢不敢当着全班的面,把这张卷子再做一遍?!
”她把卷子拍在讲台上,发出一声巨响。全班同学都看着我,等着我的反应。
李老师也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询问。我慢慢站了起来。“好啊。”我说。“不过,
光是重做一张卷子,没意思。”我走到讲台上,拿起一支粉笔,看着许嘉琪。
“我们玩个大点的。”“就赌下一次联考的成绩。”“如果我赢了你,”我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说,“你,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道歉。”“怎么样,敢不敢?
”5.赌局已开,全校看戏我跟许嘉琪的赌局,像病毒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高三年级。
一个倒数的学渣,要挑战年级第一。这事听起来,就像个笑话。绝大部分人,都觉得我疯了。
“江澈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敢跟许嘉嘉比?”“估计是作弊被揭穿,恼羞成怒,
破罐子破摔了吧。”“我赌一包辣条,他联考总分超不过许嘉琪的理综分。
”连我们班主任李老师都找我谈话。“江澈啊,我知道你年轻气盛,受了委屈。
但是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跟许嘉琪同学道个歉,这事就算了,啊?
”他显然也认为我是在胡闹。我只是笑了笑,没说话。道歉?凭什么?许嘉琪那边,
自然是春风得意。她成了“正义”的化身,一个敢于向“作弊者”宣战的勇士。
她公开表示接受我的挑战。“我不是为了输赢,我只是想维护考试的公平,捍卫学习的尊严。
”她在班会课上说得慷慨激昂,好像自己是什么圣女贞德。赵磊更是成了她的首席发言人。
“江澈,你就等着吧!等联考成绩出来,看你怎么收场!”“到时候,你不仅要给嘉琪道歉,
还要写检查,全校通报批评!”他每天在我耳边嗡嗡叫,像只苍蝇。学校的态度也很微妙。
他们没有阻止这场赌局。大概是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杀鸡儆猴”的机会。
用一个“作弊学渣”的惨败,来警示所有学生,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于是,
这场闹剧,在全校的默许下,愈演愈愈烈。甚至有人开了盘口,赌我们俩的联考分数。
赔率高得离谱。我赢,一赔一百。许嘉琪赢,一赔一点零一。
几乎所有人都把宝押在了许嘉琪身上。我成了全校的笑柄。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
但我一点都不在乎。我甚至觉得挺有意思的。我依旧每天上课睡觉,作业照抄不误。
在别人眼里,我这是已经放弃治疗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的大脑,
就像一台超级计算机。高中的这点知识,早在几年前就被我吃透了。我需要的,不是复习,
而是保持手感。每天晚上,等宿舍熄灯后,我都会用手机,刷几套最顶级的竞赛题。物理的,
数学的,化学的。那些让许嘉琪这种级别的“学霸”都要绞尽脑汁的题目,在我这里,
就是消遣的小游戏。我在黑暗中,磨砺着我的刀。而我的对手,却在阳光下,
享受着所有人的追捧和赞美。她越来越自信,甚至开始提前享受胜利的喜悦。她看我的眼神,
已经不只是怜悯,而是像在看一个死人。联考前一天。她走到我座位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江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说。“只要你现在承认作弊,并且跟我道歉,
我可以跟老师求情,只给你一个警告处分。”那语气,像是一种恩赐。我抬起头,
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宽容”和“优越”的脸。我笑了。“许嘉琪。”“你知道吗?
”“跳得越高,摔得越惨。”“你现在,已经跳得很高了。”说完,我戴上耳机,
闭上了眼睛。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大概是把我这番话,当成了失败者最后的嘴硬。
她冷哼一声,转身走了。窗外,夕阳正好。我能感觉到,整个学校,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他们把舞台搭好了,聚光灯也打好了。就等着我这个小丑登场,然后摔个狗啃泥。挺好的。
观众越多,戏才越精彩。明天,就是演出的日子了。希望你们,会喜欢我准备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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