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宫宴赐婚·梅香误终身承德三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才刚入冬,
金陵城就落了一场鹅毛大雪,将朱墙金瓦的皇城装点得如同琉璃世界。沈知微裹着绯色斗篷,
独自一人站在御花园的梅林里。她是已故昭阳长公主的独女,自幼养在深宫,
由太后亲自抚育。此刻,她正踮着脚尖,想去折那枝开得最盛的红梅。梅枝太高,
她试了几次都够不着,急得鼻尖都沁出了细汗。“姑娘想要哪一枝?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越的嗓音。沈知微吓了一跳,猛地转身,险些滑倒。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她。玄色的大氅掠过朱墙,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深痕。
来人身姿挺拔,眉目如画,一双深邃的眼眸像是盛满了北地的星光。他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周身却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冷峻。沈知微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忘了反应。他松开手,
后退半步,彬彬有礼地道:“冒犯了。”说罢,他抬手,
轻而易举地折下了那枝她求而不得的红梅,递到她面前:“可是这一枝?”梅香扑鼻,
混着他袖间清冽的松柏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她的心里。沈知微接过梅枝,
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的手指,冰凉的温度让她心头一颤。“多谢...公子。”她低下头,
脸颊微热。“镇北王世子裴砚。”他自报家门,语气疏离而客气。沈知微这才恍然,
原来他就是那个十六岁便随父出征、十八岁孤军深入漠北、生擒敌酋的少年将军。
她曾在宫人的窃窃私语中听过他的名号,却不想是这样一位清冷如玉的公子。“我是沈知微。
”她轻声说。裴砚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平静:“原来是明月郡主。
”两人一时无话。雪落在梅枝上,发出簌簌的轻响。沈知微攥着那枝红梅,心跳如擂鼓。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眼前这个人和落雪的声音。
“世子也是来参加宫宴的?”她鼓起勇气问。裴砚颔首:“陛下召见。”正说着,
宫婢寻了过来:“郡主,太后正找您呢。”沈知微只得告辞。走出几步,她忍不住回头,
看见裴砚仍站在原地,玄色的身影在雪中格外醒目,像一株孤直的青松。那一日的宫宴,
沈知微全程心不在焉。她坐在太后身侧,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对面的裴砚。他端坐着,
姿态优雅,却始终面无表情,仿佛周遭的喧闹都与他无关。宴至中途,
皇上突然笑道:“今日朕有一桩喜事要宣布。明月郡主年已及笄,朕与太后商议,
欲为其择一良配。”沈知微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裴砚。他依旧垂着眼帘,
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仿佛事不关己。“镇北王世子裴砚,文韬武略,年少有为,
与郡主正是天作之合。”皇上的声音响彻大殿,“朕今日便下旨赐婚,择吉日完婚。
”满座皆惊,随即响起一片恭贺之声。沈知微愣在当场,手中的帕子绞得死紧。她看向裴砚,
只见他缓缓起身,行礼谢恩,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宴席散去后,
闺中密友林婉儿拉着她到僻静处,忧心忡忡地道:“知微,我听说...裴世子心里有人。
”沈知微怔住:“什么人?”“具体不清楚,只知是三年前的事了。
那姑娘好像是为了救他而...”林婉儿欲言又止,“总之,这婚事你还是要慎重。
”沈知微捏着袖中的那枝红梅,梅香依旧,她却觉得心头沉甸甸的。良久,
她轻声道:“圣旨已下,岂容反悔?”大婚那日,金陵城万人空巷。十里红妆,
从宫门一直铺到镇北王府。沈知微穿着繁复的嫁衣,头顶着沉重的凤冠,坐在新房内,
心乱如麻。夜深了,裴砚才推门而入。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步伐却依旧稳健。
喜娘递上喜秤,他接过,缓缓挑开她的盖头。四目相对,沈知微在他眼中看到的不是欣喜,
而是...一片荒芜。“公主金枝玉叶,下嫁裴家,是臣之幸。”他的声音平稳无波,
“臣必当敬之重之,绝不辜负。”话说得漂亮,眼神却冷得像冰。沈知微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红烛高燃,映得满室喜庆。他却只是在她身旁和衣而卧,中间隔着一掌宽的距离,
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世子...”她鼓起勇气开口。“郡主早些歇息吧。
”他背对着她,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沈知微咬着唇,将未尽的话语咽了回去。
红烛燃尽,烛泪堆叠,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此后三年,裴砚待她始终礼数周全。吃穿用度,
皆是最好;人前举止,无可指摘。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三年,
他从未在她房中留宿过一夜。她尝试过靠近。亲手为他煲汤,
被他以“不敢劳烦”推拒;精心准备寿礼,只得他一句“多谢费心”;甚至主动去书房寻他,
也总是被他以公务繁忙为由请出。镇北王府的下人们表面恭敬,
背地里却都在可怜这位不得宠的世子妃。偶尔,
她会听见下人的窃窃私语:“世子心里装着那位呢...”“可不是,
书房里还供着那位姑娘的牌位...”“世子妃再尊贵,
也比不过一个死人...”沈知微每次都默默走开,装作没有听见。
她依然尽着世子妃的本分,打理王府,孝敬公婆,在外人面前与裴砚扮演着恩爱夫妻。
只有夜深人静时,她才会取出那枝早已干枯的红梅,对着烛火发呆。那年初雪梅香,
终究是误了她的一生。二、书房血帕·情深终是错成婚第三年的秋天,镇北王奉旨巡视边防,
王妃也同往。王府一下子空了下来。这日午后,沈知微想着裴砚的书房许久未打扫,
便亲自前去整理。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松柏香气扑面而来——这是裴砚身上的味道,三年来,
她只在人前与他并肩时,才能偶尔闻到。书房陈设简洁,一如他本人。她细细擦拭着书架,
却在挪动一个锦盒时,不小心碰开了暗格。暗格里,放着半块染血的鸳鸯佩,
和一叠厚厚的信笺。鬼使神差地,她取出了那些信。“阿沅,见字如晤。北地苦寒,
唯念你手植海棠,今应花开似锦...”“阿沅,今日又梦到你坠崖那日。若我能快一步,
是否结局就会不同?”“阿沅,陛下赐婚,我无力抗旨。然我心如古井,
再不起波澜...”每一封信都没有寄出,墨迹从新到旧,记录着他三年的心路。
那个叫“阿沅”的姑娘,在三年前为他挡下致命一击,跌落山崖,尸骨无存。
沈知微的手在颤抖。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他不是天生冷情,
只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最后一封信的日期,
是他们大婚前夜:“阿沅,明日我就要娶别人了。你曾说盼我觅得良配,妻贤子孝。
可没有你,这一切于我何欢?不过是行尸走肉,苟活于世罢了。”信纸从指间滑落,
沈知微踉跄一步,扶住书案才站稳。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三年举案齐眉,原来只是她一个人的痴心妄想。傍晚,她强打起精神,亲自下厨炖了参汤,
端到书房。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裴砚和心腹侍卫的对话。“世子,
阿沅姑娘的祭日快到了,可要照常准备?”裴砚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准备吧。
另外...寻个可靠的匠人,把阿沅的那半块玉佩修补好。”“世子何必执着?
人死不能复生...”“你不懂。”裴砚打断他,声音里带着沈知微从未听过的痛楚,
“若非陛下赐婚,我早已随阿沅而去。如今活着,不过是尽人子之责罢了。
”“那...世子妃她...”“郡主是金枝玉叶,裴家不敢怠慢。
但其他的...”他顿了顿,“我给不了。”门外,沈知微手中的汤碗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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