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亲的对象,把我亲手埋进南山的土里。 我脖子上有她掐出的淤青,
掌心还沾着我后脑的血。 可派出所档案显示,2022年失踪的人是她,报警人却是我。
而我们俩,根本不记得杀过对方。1我妈发来微信。语音刺耳。像钉子扎进耳朵。
“到了到了,人家姑娘已经落座,穿米色风衣,靠窗!”洪崖洞的夜景?我没心情看。
江风搅碎灯光。像我脑子里那团乱麻。23:55,比约的晚了五分钟。
我打算再耗五分钟就走。回去也好交差:对方迟到,不怪我。刚点开打车软件。
余光撞进一抹米色。“谷樱?”我试探开口。“阮……野?”声音轻飘飘。尾音上扬。
我抬头。第一次看见那双眼睛黑得过分。像南山雨夜没灯的老隧道。我伸手。礼貌又敷衍。
她也伸手。指尖冰凉。掌心贴合的一刹那。世界“咔哒”一声。灯全灭了。不是洪崖洞的灯。
是我脑子里的灯。画面撕裂。眼前一片黑暗。我跪在泥里。泥水冰冷。手指收紧。
那条脖子太细。像要折断。她的瞳孔放大。死死盯着我。雨砸下来。混着血迹。流向脚边。
画面旋转。我成了被掐的那个。喉咙发出“咯咯”碎音。俯视我的却是谷樱。
她哭得整张脸都湿透。可手一点没松。两段记忆。同一雨夜。同一山坡。我杀她。她杀我。
“嘶”我猛地抽回手。脊背撞上护栏。不锈钢发出闷响。谷樱比我退得更远。
撞翻了一只陶罐。她嘴唇发白。脖子缩进风衣领子。像要护住咽喉。
“你……”我听见自己嗓子劈叉。“刚才看见了?”她没回答。
瞳孔里却写着再明显不过的“是”。她右手伸进口袋掏出手机。拇指悬在报警键上方。
屏幕的光照得她指节青白。“等等。”我举起双手。掌心朝外。“先别报警,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她盯着我。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得像跑完八百米。半晌。
她挤出一句:“南山观景台。”我后颈的汗毛集体起立。五分钟前。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曾杀人埋尸。现在。
我确定自己曾在某个雨夜把眼前这个女人拖进南山密林。再铲土拍实。
更荒谬的是我也确定自己被她用同一把铁锹拍过后脑。“记忆出错?”我喃喃自语。
谷樱收回手机。深吸一口气。“先离开这儿。”我点头。
抬脚时才发现膝盖软得像煮过头的面条。我妈还在两米外刷短视频。外放的声音夸张地笑着。
对刚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玻璃门合拢。把江风和霓虹都切在身后。
“去哪?”“南山。”2电梯沉到负一层。门刚开。潮冷的风灌进来。我没犹豫。冲出去。
谷樱紧跟。两人谁都没说话。招手打车。谷樱已经拉开车门钻进去。我只好跟上。
车门“砰”地合拢。司机鸭舌帽压到鼻尖。背对我们。哑声说:“后排安全带,系好。
”我伸手拉安全带。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插片。
脑海闪过同样的触感曾经抵在一条柔软的脖子上。谷樱死死盯着前排座椅后背的塑料膜。
上面用指甲划出一行字:“别上山,土会吃人。”车子冲出停车场。雨刷器自动打开。
玻璃上却根本没雨。导航提示“距南山隧道8公里”。司机却猛打方向盘。
拐进废弃的滨江辅路。“走错路了。”我出声提醒。司机没回答。一脚油门踩到底。
谷樱去拉车门。中控锁“咔哒”落下。司机突然急刹。轮胎擦出火星。车身横在路中央。
惯性把我们甩向前排。额头撞上座椅。血腥味炸开。司机抬手指了指副驾驶椅背。我抬头。
看见粘着的过塑照片雨夜两个模糊人影。
照片右下角时间:2022.10.03 04:17:44。“你是谁?”谷樱声音撕裂。
司机缓缓摘下鸭舌帽。一张与我七分相似却苍白到透明的脸。左眉尾断了一截。他咧嘴笑。
牙齿漆黑:“我是你们忘了的那部分。”车门锁“啪”地弹开。司机推门下车。
纵身跃过护栏。我冲过去。只听见黑暗里传来一声闷响。放眼下去。江面空空如野。
只剩那顶鸭舌帽飘在江面。我抬头。没有星星。只有路灯排成的光带蜿蜒上山。“走!
”谷樱拽住我胳膊。两人弃车翻护栏。沿着废弃登山步道狂奔。雨突然倒下来。
泥水瞬间没过脚踝。每一步都像有手在拽鞋。三十分钟后。冲进废弃观景台。
网红玻璃栈桥已碎。只剩骨架悬在崖边。谷樱打开手机灯。光圈里。泥土明显被翻动过。
我蹲下去。手插进泥里。指尖碰到硬塑料抽出来。是只密封袋。里面装着被撕成两半的面膜。
背面用指甲划出摩斯码凹凸。谷樱用灯光对照。
慢慢翻译:“K-I-L-L-M-E-A-G-A-I-N”她扔下袋子。
转身用双手刨土。我也跟着刨。雨和泥混在一起。像活物蠕动着爬上手臂。十分钟后。
指尖碰触到了一个硬物。是金属。我们对看一眼。同时加快速度。挖出铝制手提箱。
箱子没锁。一掀就开一把带泥的铁锹;一张纸条;一只透明塑封袋。装着一缕头发。
发色与谷樱的刘海分毫不差。发根带着新鲜的毛囊血珠。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
就在李子坝地铁站后面。我指尖开始抖。抬头看谷樱。发现她正盯着那缕头发。
瞳孔扩张到极限。“我们去这里。”我指着地址开口道。谷樱却举起铁锹。
锹头泛出幽蓝:“你看那里。”她指向土坑边缘雨水冲垮坑壁。一只苍白的人手缓缓露出。
五指弯曲。仿佛早就等在那里。谷樱异常冷静。掏出手机对准那只手。打开闪光灯。
“咔嚓”拍了一张。“报警?”我问。“报给谁?”她反问。雨水顺着睫毛滴落。
“我们连自己的记忆都不信。”她蹲下去。握住那只手。轻轻一拉。
一个惨白手臂从泥里滑出。手腕上戴着塑料手环。
赫然是MemoryLoop的实验编号:ML-CQ-20221003-R。R,阮野。
我盯着那个字母。脖子一紧。谷樱把那只手重新埋回去。然后她站起身。把铁锹递到我面前。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埋回去。”我看向箱子。又看向土坑。再看向谷樱。雨更大了。
我深吸一口气。铁锹高高举起。狠狠落下。“咔嚓”一声。不知是骨头还是树根。
在黑夜里发出清脆的断裂声。3李子坝轻轨站张着嘴。吞列车。吐列车。凌晨一点。
铁闸拉下半截。“设备检修”的黄牌在风里晃。谷樱弯腰钻过去。保安亭空着。
“确定是这里?”她问。我指楼腹。“机房在后面。”翻围栏。踩锈梯。梯子黑得发亮,
像浸过血。顶上是消防门。电子锁闪着绿光——疲惫的绿。我压下门把。“咔哒。
”门自己开了。黑暗涌出。带着金属的甜腥味。手机背灯亮起。光圈里,走廊贴满消音棉。
尽头,服务器静默。应急灯苟延残喘。灯下吊着半截绳子。活扣随风轻晃。
谷樱指尖划过墙面。停在微型断路器前。“有人给机房留了一口气。”她低声说。
我拉开机柜玻璃门。蓝灯齐刷刷亮起。像被惊醒的狼群。标签印着:MemoryLoop。
编号 CQ-2022-β。指腹抹过机壳。薄灰下,有余温。屏幕跳出DOS界面。
-10-03 00:00-04:00状态:已完成备注:36个月彩蛋触发谷樱按回车。
红字炸出:记忆固化:00:35:11“什么意思?”我嗓子发干。“再过35小时,
”她盯着屏幕,“我们脑子里的‘杀人回忆’会彻底焊死。”“除非找到原始数据覆盖。
”头顶应急灯“滋啦”熄灭。服务器风扇停转。蓝灯一盏接一盏,灭了。手机光圈扫地。
不知何时多了张A4纸。纸上只有一行字:“别动备份,动了就会死。”谷樱弯腰去捡。
指尖刚碰纸角“咔哒。”消防广播接通。
机械女声响起:“MemoryLoop彩蛋程序启动。倒计时十分钟。
请体验者立即离开现场。”我一把拽住她手腕:“走!”身后玻璃门“砰”地锁死。
走廊尽头,那半截吊绳突然绷紧。“啪!”活扣弹开。绳头甩出金属倒刺寒光一闪。“低头!
”我猛按她后颈。倒刺擦着发梢掠过。“咚!”钉入墙壁,震得墙灰簌落。谷樱抬脚就踹门。
纹丝不动。我举高手机。光扫天花板。矿棉板鼓起一块,像有东西在顶。
“上面有”话没说完。“哗啦!”整块板塌陷。黑色金属箱砸落。
箱面喷着MemoryLoop logo。
启动方式:双人指纹 + 同时心跳验证倒计时:00:09:30箱顶嵌着两枚指纹窗。
下方是心率感应板。我们对视一眼。同时按上。金属下陷。绿点亮起。但脉搏飙得太快。
绿点闪红。“深呼吸。”我握住她另一只手。十指交扣。绿点颤了颤。转青。稳定。“嗒。
”锁舌弹开。箱内只有一台笔记本。和一张烫金芯片卡。卡背印着:“插入芯片,
可撤销彩蛋;拔出芯片,将永久固化记忆。倒计时:00:08:00”广播再次响起,
语速加快:“备份销毁程序已授权。请体验者做出选择。
7分59秒……58……57……”我忽然笑了。笑得喉咙发苦。“我们上山是为了挖真相。
”“不是给自己再挖一座坟。”芯片插进接口。
屏幕跳出进度条:覆盖原记忆:1%……同一秒头顶喷头集体爆裂。冰水倾盆而下。
谷樱一把抓起芯片卡,合上电脑:“跑!”消防门竟轻易旋开。我们冲出走廊。跌下台阶。
瘫在江边石阶上,浑身滴水。笔记本还亮着。进度条走到100%。
绿字浮现:记忆覆盖完成,彩蛋已失效。谷樱闭眼,长吐一口气。
我低声问:“现在……你还确定我们杀过人吗?”4凌晨02:07。大坪地铁控制中心。
我刷开门禁。深蓝工装,胸牌写着“夜间抢修”。这份让我昼夜颠倒的工作。
此刻成了潜入系统的唯一钥匙。谷樱紧跟身后。帽檐压得很低。工位在最里侧。
“3号摄像头,”我说,“南山隧道出口。”“进废站的唯一机位。”进度条刚爬到1%。
屏幕炸出红字:需二级审批请插入运维主管Key我压低嗓子,
模仿安全员:“站台设备异常,需检查。”值班长果然喊:“运维二分部阮野检查。
”我们闪进无人走廊。钥匙柜要指纹+密码。我掏出透明胶上周帮老周开柜,偷偷留了印。
柜门应声而开。红色主管Key静静躺着。回到工位,半小时已过。Key插入端口。
权限全开。时间轴拉到04:42。隧道口。列车尾灯拖出红光带。04:44:06。
画面角落,两道影子浮现。前者踉跄。后者拖铁锹。镜头分辨率很低。
但那件深蓝工装和我身上一样。04:45:33。拖行停止。两人弯腰刨土。
动作熟练得令人心寒。十分钟后。画面剧烈晃动。摄像头被击中。黑屏。
视频被截成4分46秒。
剩余部分标记:deleted by admin-Z“找备份。”谷樱声音发哑。
我切进底层服务器。输入隐藏指令。风扇嘶吼。
进度条爬升:17%……34%……突然大厅灯光一暗。所有屏幕闪红:非法访问,
IP锁定,30秒后自动断网远处,安保人员抬头。“下站台!”我掀开工位检修盖板。
垂直铁梯,通向隧道。我们滑下。头顶呼喊,成了空洞回声。轨行区漆黑。只有检修灯亮着,
暗黄如残烛。我掏出微型U盘,塞给谷樱:“拿着。万一走散。”她没接。
反而紧紧握住我的手。列车进站的风压扑面而来。我们翻过防火墙。钻进联络通道。
车灯如刀锋掠过。把隧道切成两半。通道尽头。铁门刷着“禁止通行”。
主管Key划过读卡器。“滴。”绿灯亮。门外是南山荒坡。城市灯火在脚下遥远闪烁。
我们瘫坐在杂草里。U盘在掌心,闪着幽光。我望着远处派出所的方向,
轻声说:“真相的一半……得去你的派出所挖。”5凌晨 03:09。
朝天门派出所的卷帘门,只拉了一半。谷樱弯腰钻进去。我紧跟着。“谷姐,
你这……”值班小赵话没说完。谷樱一个眼神,把他钉在原地。她刷卡。过闸。
带我走进档案走廊。三道关:指纹。人脸。密码。空气里全是塑封味,像封存了太多秘密。
最后一道铁门“咔”地弹开。LED冷光打下来。一排排灰色密集柜,像墓碑。
“2022年10月,南山片区失踪卷。”谷樱报编号。小赵迟疑:“那……封存的,
要所长批。”谷樱“啪”一声,把滴水的肩章拍在桌上。“我负责。”年轻人咽了口唾沫。
默默递过钥匙。柜门拉开。档案盒外封潦草写着:失踪-未立案。谷樱戴上手套。指尖在抖。
我站在她侧后方。第一份:报警记录。接警时间:2022-10-03 05:42。
报警人:阮野。身份证号和我一模一样。录音打印稿上写着:“我女朋友失踪了……谷樱,
二十四岁,穿白睡裙,昨晚说去南山看夜景。”我盯着那行字。耳朵嗡嗡响。完全不记得。
我什么时候报过警?第二份:《失踪人员信息采集表》。照片栏贴着谷樱的证件照。齐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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