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下的指尖还带着重生后的微颤,沈清晏望着帐顶绣着的缠枝莲纹,第三次在心底叹气。
鎏金铜漏的水滴声敲在青石板上,每一声都像是前世冷宫的寒风,刮得她骨头缝里发疼。
前三世的记忆像翻涌的潮水,撞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第一世,她是高高在上的宰相嫡女,
不屑于庶妹沈清辞的阴私手段,却在选妃宴后被其设计污蔑与侍卫有染,
一杯毒酒结束了十七岁的性命;第二世,她学乖了,处处提防步步为营,
却在东宫与沈清辞争夺太子妃之位时两败俱伤,最终被卷入废太子风波,斩于闹市;第三世,
她终于放下执念想安稳度日,沈清辞却因姨娘被嫡母赐死,对她恨之入骨,
在冷宫里与她同归于尽,临终前塞来的半块发霉窝头,和那句“早知道不斗了”,
成了她弥留之际最清晰的印记。“小姐,该梳妆了,三日后便是选妃宴,
夫人说要亲自为您打理。”贴身丫鬟挽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沈清晏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刚吐出“不想再斗了”四个字,就听见床侧传来细碎的响动。
不是挽云的脚步声,那响动轻得像猫,带着几分熟悉的狡黠。她猛地转头,
只见沈清辞正蹲在床边,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裙衫衬得脸色发白,
乌黑的发间只簪了根素银簪子,手里攥着个磨得边角发亮的绢布小本,
笔尖还蘸着新鲜的墨汁,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前世这个时候,庶妹应该正躲在假山后,
和她那个野心勃勃的姨娘商量着如何在选妃宴上让她出丑——要么在她的裙摆上泼墨,
要么在她的香囊里塞迷情香,手段拙劣却次次戳中嫡母的忌讳。“姐,”沈清辞抬起头,
黑眼圈重得像涂了浓墨,小本本被她翻得哗哗响,径直递到沈清晏眼前,“我数了下,
前三世咱们死在宅斗上两次,死在宫斗上一次,宅斗性价比太低,还不如联手进宫。
”她的指尖点在泛黄的绢布上,
一行工整的小楷映入眼帘:“宫斗生存守则第一条:一致对外,搁置宅斗恩怨。
”沈清晏盯着那行字,又看了看庶妹眼底的真诚——那是前三世从未有过的神色。
前世的沈清辞,眼神里永远藏着嫉妒与算计,像只竖起尖刺的刺猬,哪怕对她笑,
也带着三分试探七分恶意。可此刻,她的瞳孔里映着烛火,亮得像淬了光的星星,
连攥着小本本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也重生了?”沈清晏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她以为重生是老天爷独独给她的机会,没想到这荒唐的命运,
竟也缠上了沈清辞。沈清辞用力点头,脑袋上的银簪晃出细碎的光影:“昨天寅时醒的,
一睁眼看见帐顶的海棠纹就懵了——这是我十岁时住的院子。”她顿了顿,
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团,展开来是半块干枯的窝头碎屑,“我揣着这个醒的,
第三世冷宫里你给我的那个。”沈清晏的心猛地一揪。第三世她被废黜后囚在冷宫,
沈清辞也因得罪皇后被迁过来,两人住隔壁偏殿。有次她高烧不退,
沈清辞冒着被太监打骂的风险,从墙角的狗洞里偷了块窝头,掰了一半给她。
那时候她们已经斗了十年,恨意深入骨髓,却在绝境里生出了一丝诡异的牵连。
“进宫后谁当太子妃?”沈清晏挑眉,这是所有后宅女子争斗的核心,哪怕是重生两次,
她也不信沈清辞会甘心屈居人下。沈清辞立刻翻到小本第二页,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表格,
用不同颜色的墨汁标着“太子妃存活率”“协理六宫权限”“出宫养老可能性”等条目。
“太子妃位置就是个靶子,前三世当太子妃的都活不过三年。第一世的王氏,
被皇后毒死;第二世的刘氏,卷入谋逆案;第三世的我……”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
“当了半年太子妃就被你拉下马了。”沈清晏想起第二世的场景,那时候她为了扳倒沈清辞,
故意泄露了她姨娘贪墨的证据,不仅让沈清辞失去太子妃之位,还连累她姨娘被赐死。
那时候的沈清辞,站在暴雨里指着她骂“毒妇”,眼神里的恨意能淬出毒来。
“咱俩轮流当协理六宫的贵妃,”沈清辞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太子厌恶内斗,
咱俩和睦相处,他肯定会重用咱们。等太子登基后,就求个太后恩典,出宫建个庄子养老。
我查过了,京郊西山有处温泉庄子,四季如春,最适合颐养天年。”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像是已经看到了出宫后的日子。沈清晏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前世斗了三辈子,
她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沈清辞的下一步动作,可这一世,这个攥着小本本的庶妹,
让她觉得陌生又亲切。“好,”她伸出手,“但我有个条件,以后不许再用毒,
也不许陷害无辜的人。”沈清辞立刻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
却很有力:“成交!我这就把‘禁用毒术’写进守则第二条!”门外的挽云听见动静,
轻轻敲了敲门:“小姐,夫人已经在花厅等着了。”沈清辞像只受惊的兔子,立刻缩回手,
飞快地将小本塞进怀里,又整了整裙摆,恢复了往日那副怯懦的模样。“我先回院子了,
选妃宴上见。”她踮着脚尖走到门口,又回头冲沈清晏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才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沈清晏看着她的背影,
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那是母亲给她的及笄礼,前世被沈清辞摔碎在地上。这一世,
或许真的能不一样。选妃宴设在皇宫的琼林苑,那日天光正好,苑内的牡丹开得如火如荼,
红的似火,粉的如霞,衬得往来的贵女们裙摆翻飞,个个艳光四射。
沈清晏穿着一身石榴红的宫装,裙摆绣着缠枝牡丹纹样,头上簪着赤金点翠步摇,
行走间环佩叮当。她是宰相嫡女,身份尊贵,一进苑就被众人围在中间,寒暄声此起彼伏。
可她的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了角落里的沈清辞身上。沈清辞穿了件月白色的素裙,
只在领口绣了圈银线,头上依旧是那根素银簪子,在一众华服贵女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正低头用帕子擦着茶杯,眼神却警惕地扫过周围,像只随时准备躲避天敌的小鹿。“哟,
这不是沈二小姐吗?怎么穿得这么素净,是家里舍不得给你做新衣服吗?
”一道尖酸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吏部尚书家的千金李嫣然,她与沈清辞的姨娘有旧怨,
平日里最爱欺负沈清辞。周围的贵女们立刻停下话头,纷纷看向沈清辞,
眼神里带着戏谑与轻蔑。沈清辞攥紧了帕子,指尖泛白,前世这个时候,她会涨红了脸反驳,
然后被李嫣然抓住把柄,说她“以下犯上”,最后被嫡母罚禁足,错过了选妃宴的关键环节。
可这一世,沈清辞只是抬起头,淡淡一笑:“李小姐说笑了,家父教导我们,选妃重在品行,
而非衣着。况且今日是为太子选妃,过于张扬,反倒失了体统。”她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不像李小姐这身孔雀绿的宫装,虽华丽却未免太过招摇,
倒像是来比美的,而非参选的。”李嫣然脸色一僵,她这身衣服是特意让绣娘赶制的,
本想艳压群芳,却被沈清辞一句话点出“失了体统”。周围的贵女们也窃笑起来,
看向李嫣然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屑。沈清晏暗暗点头,这沈清辞,倒是比前世机灵多了。
她刚想上前打圆场,就听见太监高声唱喏:“陛下驾到!皇后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立刻敛声屏气,屈膝行礼。明黄色的仪仗缓缓走来,皇帝坐在龙椅上,
面色威严;皇后穿着凤袍,端庄华贵;太子萧景渊站在两人身侧,一身月白锦袍,面如冠玉,
眼神却带着几分疏离。选妃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贵女们依次上前献艺,有抚琴的,
有跳舞的,有吟诗的,场面十分热闹。沈清晏注意到,太子的眼神始终淡淡的,
直到沈清辞上前时,才微微顿了顿。沈清辞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献艺,
而是从袖中掏出一卷图纸,双手奉上:“臣女不善歌舞,唯有一技之长,
愿呈给陛下与太子殿下。”太监将图纸呈给皇帝,皇帝展开一看,眼睛顿时亮了。
那是一张东宫的布局图,上面不仅标注了各个宫殿的位置,
还在角落处画了消防通道、储物室的位置,甚至连宫女太监的住处都做了合理规划。
“这是你画的?”皇帝的声音带着惊讶。“回陛下,是臣女结合宫中旧图,
又询问了老太监们的意见绘制的。”沈清辞从容应答,“东宫乃太子居所,事关国本,
臣女认为布局合理方能保证安全与效率。比如这消防通道,若遇火灾,
可保众人安全撤离;这储物室靠近厨房,可减少来回奔波之苦。
”太子萧景渊也凑过去看了看,眼神里露出几分赞赏:“想法不错,考虑得很周全。
”皇后的脸色却有些难看,她本想让自己的侄女周若薇在选妃宴上出风头,
没想到却被沈清辞抢了先机。她轻轻咳嗽一声,说道:“沈二小姐有心了,
只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般钻研建筑布局,未免有些失了女子本分。”沈清辞刚想反驳,
沈清晏却抢先一步开口:“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她屈膝行礼,声音沉稳,
“古有穆桂英挂帅,花木兰从军,可见女子并非只能相夫教子。沈二小姐这份心思,
是为东宫着想,为太子分忧,怎会失了本分?况且太子殿下日后要治理国家,
身边若有能为其分忧解难之人,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是国之幸事。
”皇帝点点头:“沈大小姐说得有理。太子,你觉得这两位沈小姐如何?
”太子萧景渊看向沈清晏和沈清辞,目光在两人脸上停留了片刻,
说道:“沈大小姐端庄沉稳,沈二小姐心思缜密,皆是良配。”皇帝哈哈大笑:“好!
那朕就下旨,封宰相嫡女沈清晏为太子侧妃,庶女沈清辞为太子良娣,一同入东宫侍奉太子。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沈清晏和沈清辞。前世,她们两人都是被封为侧妃,
今日沈清辞却只得了个良娣的位置。李嫣然等人立刻幸灾乐祸地看向沈清辞,等着看她失态。
可沈清辞却毫不在意,反而冲沈清晏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良娣就良娣,
只要能进东宫,只要能和沈清晏联手,位置高低又有什么关系?选妃宴结束后,
沈清晏和沈清辞在宫门口相遇。沈清辞从怀里掏出小本,
飞快地写着:“宫斗生存守则第三条:不恋栈虚名,实力才是王道。
”沈清晏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走吧,回家准备入宫事宜。东宫的日子,
可不好过。”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远处的宫殿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一座巨大的牢笼,可此刻的她们,
却觉得心中充满了希望。入宫那日,天色微亮,沈清晏和沈清辞就带着各自的嫁妆和丫鬟,
从宰相府出发前往东宫。马车行驶在宫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单调的声响。“姐,
你说东宫现在最不好惹的是谁?”沈清辞掀开车帘,看向外面戒备森严的宫门,小声问道。
沈清晏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回忆前世的记忆:“是李嫣然。她父亲是吏部尚书,
在朝堂上很有势力,而且她是太子的青梅竹马,太子对她多少有些情谊。前世,
她就是靠着这些,在东宫横行霸道,不少姐妹都被她害了。”沈清辞立刻掏出小本,
写道:“头号敌人:李嫣然,身份:吏部尚书之女,太子青梅竹马,弱点:骄傲自大,善妒。
”马车刚驶入东宫,就有宫女前来迎接。为首的宫女穿着一身粉色宫装,梳着双环髻,
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沈侧妃,沈良娣,奴婢是太子殿下身边的掌事宫女晚晴,
殿下让奴婢带两位主子去各自的住处。”沈清晏和沈清辞跟着晚晴往前走,
东宫的布局果然和沈清辞画的图纸差不多,只是比图纸上更精致奢华。
沈清晏被分到了凝香殿,沈清辞则被分到了隔壁的听竹轩,两处宫殿相邻,往来十分方便。
刚到凝香殿,晚晴就端来两杯安神茶:“两位主子一路辛苦,
殿下特意让御膳房准备了安神茶,说是能解乏。”沈清辞捏着茶杯闻了闻,
悄悄给沈清晏使了个眼色,然后故意打翻茶杯,惊呼道:“哎呀,手滑了!
”转头对晚晴笑道,“劳烦姐姐再换一杯,这杯洒了怪可惜的。”晚晴脸色微变,
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容:“不妨事,奴婢这就去给沈良娣换一杯。
”她转身离开时,沈清晏分明看见她袖口绣着的海棠纹——那是李嫣然贴身宫女的标识。
“是李嫣然的人。”晚晴走后,沈清辞压低声音说道,“前世,就是这杯茶让我腹泻不止,
错过了初次侍寝的机会,从此被李嫣然压了一头。她还在茶里加了少量的寒凉之物,
长期喝下去,会损伤根本,导致不孕。”沈清晏脸色一沉,李嫣然的狠毒,
比她前世记忆中更甚。“看来,我们得先拿她开刀,立个威。”沈清辞翻着小本,
眼睛一亮:“有了。三日后是东宫的赏花宴,按照规矩,各宫主子都要准备点心呈给太子。
李嫣然最擅长做桃花酥,前世她就是靠这道桃花酥赢得了太子的青睐。
我们可以在她的桃花酥里动手脚,但不是下毒,而是加一些让她出丑的东西。
”沈清晏挑眉:“什么东西?”“痒痒粉。”沈清辞笑得像只狐狸,
“这种粉是用几种花草磨成的,无毒无害,但是接触到皮肤会奇痒无比。
我们把它撒在桃花酥的馅料里,李嫣然做点心的时候肯定会沾到手上,
到时候在太子面前痒得抓耳挠腮,看她还怎么出风头。”沈清晏点点头,这个办法不错,
既不会伤人性命,又能让李嫣然出丑,还能让太子看清她的真面目。“我让挽云去办这件事,
她手脚麻利,不会被人发现。”三日后的赏花宴设在东宫的后花园,园内的桃花开得正盛,
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像下了一场桃花雨。太子萧景渊坐在主位上,李嫣然坐在他身边,
巧笑嫣然地说着话,时不时给太子剥一颗葡萄。各宫主子依次献上自己准备的点心,
轮到李嫣然时,她端着一盘精致的桃花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殿下,
这是臣妾亲手做的桃花酥,您尝尝。”太子拿起一块,刚要放进嘴里,
就看见李嫣然突然皱起了眉头,一只手不停地抓着另一只手的手背,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痒……好痒……”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纷纷看向李嫣然。只见她的手背已经被抓得通红,甚至出现了几道血痕。
晚晴赶紧递上帕子:“李主子,您怎么了?”“我的手好痒……”李嫣然抓着自己的手,
眼泪都流了出来,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端庄模样。她忽然看向沈清辞,
眼神里充满了恨意:“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沈清辞一脸无辜:“李主子,
您这话可不能乱说。臣妾一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连您的桌子都没靠近过,怎么会害您呢?
再说,您的桃花酥是您亲手做的,从选材到制作都只有您的宫女在旁边,臣妾就算想动手脚,
也没机会啊。”太子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最讨厌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别人的行为。
“够了!”他冷冷地说道,“还不快带李主子去太医院看看。”李嫣然被宫女扶着下去了,
赏花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沈清晏适时地端起自己准备的莲子羹,走到太子面前:“殿下,
这是臣妾做的莲子羹,清热解暑,您尝尝。”太子接过莲子羹,喝了一口,
点了点头:“味道不错,有心了。”他看向沈清晏和沈清辞,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今日之事,你们怎么看?”沈清晏从容应答:“殿下,臣妾觉得此事或许只是个意外。
李主子可能是对桃花过敏,也可能是接触了其他什么东西。毕竟东宫规矩森严,
没人敢在您的眼皮底下动手脚。”沈清辞也附和道:“是啊殿下,
臣妾觉得沈侧妃说得有道理。或许李主子是太紧张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太子没有说话,
只是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他知道东宫并不平静,各宫主子之间明争暗斗从未停止,
但沈清晏和沈清辞的表现,却让他有些意外。她们没有趁此机会落井下石,
反而为李嫣然开脱,这份气度,倒是难得。赏花宴结束后,沈清晏和沈清辞回到各自的宫殿。
挽云兴奋地跑进来:“小姐,您不知道,李主子去了太医院后,
太医说她是接触了某种花草粉末才会过敏,还说那种粉末无毒无害,就是会让人发痒。
李主子气得当场就摔了太医的药碗,被太子殿下知道后,还被训了一顿呢!”沈清晏笑了笑,
看向隔壁的听竹轩,那里传来沈清辞轻轻的笑声。这第一仗,她们赢了李嫣然经此一役,
在东宫的地位一落千丈,太子对她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
沈清晏和沈清辞则凭借着沉稳和聪慧,渐渐赢得了太子的信任,
太子时常会找她们商量东宫的事宜,有时甚至会询问她们对朝堂之事的看法。
可她们的好运并没有持续太久,皇后很快就对她们动了手。
皇后一直想让自己的侄女周若薇进入东宫,可选妃宴上沈清辞出尽了风头,
让周若薇错失了机会。皇后把这笔账算在了沈清晏和沈清辞头上,一心想把她们赶出东宫。
这日,沈清晏正在凝香殿看书,忽然有太监来传旨,说皇后请她和沈清辞去凤仪宫赴宴。
沈清晏心里咯噔一下,皇后向来不喜欢她们,这次突然请她们赴宴,肯定没安好心。
她立刻让人去通知沈清辞,两人在宫门口汇合。沈清辞掏出小本,
脸色凝重:“皇后肯定是为了周若薇的事来的。前世,她就曾设计陷害我,
说我偷盗了凤仪宫的珍宝,最后我被禁足了三个月。”“这次她肯定会故技重施。
”沈清晏说道,“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你还记得前世她是怎么陷害你的吗?”“记得。
”沈清辞点头,“她把一枚玉镯藏在了我的枕头底下,然后让人搜出来,
说是凤仪宫丢失的珍宝。那枚玉镯是前朝的遗物,价值连城,一旦被认定偷盗,就是死罪。
”沈清晏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她要藏玉镯,那我们就给她一个机会。你回去后,
故意把枕头摆得乱一些,让她的人有机会藏东西。但你要在枕头底下放一根细针,
针上系着一根红丝线,红丝线的另一头系在床腿上。这样一来,只要有人动你的枕头,
红丝线就会被拉动,我们就能知道是谁干的。”沈清辞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
我这就回去准备。”两人分开后,沈清辞立刻回到听竹轩,按照沈清晏说的做了。
她把枕头摆得歪歪斜斜,在枕头底下放了一根细针,针上系着红丝线,
红丝线的另一头系在了床腿的一个小铜环上。傍晚时分,沈清晏和沈清辞一同前往凤仪宫。
凤仪宫内灯火通明,皇后端坐在主位上,周若薇站在她身边,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和轻蔑。
殿内的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酒水,可气氛却十分压抑。“沈侧妃,沈良娣,你们来了。
”皇后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淡,“坐吧。”两人屈膝行礼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皇后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用茶盖撇着茶叶,气氛越来越紧张。过了半晌,
皇后才开口:“今日请你们来,是有件事想问问你们。昨日,
本宫凤仪宫丢失了一枚前朝的玉镯,那玉镯是先帝赐给本宫的,对本宫来说意义非凡。
本宫已经让人查了,有人看见沈良娣昨日去过凤仪宫附近。”沈清辞立刻站起身,
屈膝行礼:“皇后娘娘明鉴,臣妾昨日确实去过凤仪宫附近,但臣妾只是去给太后请安,
路过而已,并没有进入凤仪宫,更没有偷什么玉镯。”“空口无凭,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周若薇娇声说道,“姑姑,
我看不如派人去沈良娣的听竹轩搜一搜,若是没有搜到,也好还她清白。
”皇后点点头:“若薇说得有道理。来人,去沈良娣的听竹轩搜一搜!
”几个太监和宫女立刻应声而去。沈清晏和沈清辞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这一切都在她们的预料之中。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去搜宫的太监回来了,
手里捧着一个锦盒,锦盒里放着一枚玉镯,玉镯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在沈良娣的枕头底下搜到了这枚玉镯。
”周若薇立刻尖叫起来:“姑姑,你看!我就说她是小偷!快把她抓起来!
”皇后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看向沈清辞:“沈良娣,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沈清辞却十分平静,她抬起头,看着皇后:“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偷玉镯,
这玉镯是有人故意放在臣妾枕头底下陷害臣妾的。”“你胡说!”周若薇说道,
“太监都搜出来了,你还想狡辩?”“臣妾没有狡辩。”沈清辞说道,
“臣妾知道有人想陷害臣妾,所以提前在枕头底下放了一根细针,针上系着红丝线,
红丝线的另一头系在床腿上。只要有人动臣妾的枕头,红丝线就会被拉动。
刚才去搜宫的太监回来时,臣妾注意到他的袖口上沾着一根红丝线,
那根红丝线就是臣妾系在针上的。”众人立刻看向那个太监,
果然在他的袖口上发现了一根红丝线。太监脸色一慌,连忙跪下身:“皇后娘娘饶命!
是……是周小姐让奴婢做的!周小姐说,只要奴婢把玉镯藏在沈良娣的枕头底下,
就给奴婢一百两银子!”皇后和周若薇都惊呆了,她们没想到沈清辞竟然早有准备。
周若薇尖叫道:“你胡说!我没有让你做这种事!是你自己想陷害我!”“周小姐,
您就别狡辩了。”沈清辞说道,“臣妾这里还有证据。昨日,
您让您的贴身宫女去银楼换了一百两银子,那银楼的掌柜可以作证。而且,
您的宫女还在宫门口给了这个太监一个包裹,包裹里就是这一百两银子和这枚玉镯。
”皇后脸色铁青,厉声喝道:“传银楼掌柜和周若薇的贴身宫女!
”她没想到沈清辞竟然准备得如此充分,连人证都提前安排好了。不多时,
银楼掌柜和宫女就被带了进来。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
见到皇后连忙跪地行礼:“草民见过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昨日,
是不是有个穿宫装的宫女来你店里换了一百两银子?”皇后问道。
掌柜抬头看了一眼周若薇的宫女,点头说道:“回娘娘,是的。昨日巳时左右,
这位宫女拿着一支金钗来店里,说是要换一百两银子。草民见那金钗是宫中之物,不敢怠慢,
便给她换了。”周若薇的宫女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不等皇后发问,
就已经瘫软在地:“皇后娘娘饶命!是小姐让奴婢做的!小姐说沈良娣挡了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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