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了谢盟主

谁杀了谢盟主

作者: 酸桔梗

言情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谁杀了谢盟主》是酸桔梗创作的一部言情小讲述的是蓝瑾初林晚晚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像是被一块浸透了脏水的巨大抹布捂住了口沉闷得喘不过雨丝细冰不是倾盆的宣而是无孔不入的渗钻进衣黏在皮肤也沁入心底最深的裂蓝瑾初站在一栋名为“清河公寓”的老楼雨水顺着她廉价雨伞的边缘滴在脚边积起一小圈浑浊的水她左手拖着一个磨损严重的行李轮子卡在破损的人行道砖缝发出刺耳的摩擦右手则死死抱着一个几乎散架的纸里面是她从那个冰冷、高效的CBD写字...

2025-08-24 19:58:35
像是被一块浸透了脏水的巨大抹布捂住了口鼻,沉闷得喘不过气。

雨丝细密,冰冷,不是倾盆的宣泄,而是无孔不入的渗透,钻进衣领,黏在皮肤上,也沁入心底最深的裂缝。

蓝瑾初站在一栋名为“清河公寓”的老楼前,雨水顺着她廉价雨伞的边缘滴落,在脚边积起一小圈浑浊的水洼。

她左手拖着一个磨损严重的行李箱,轮子卡在破损的人行道砖缝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右手则死死抱着一个几乎散架的纸箱,里面是她从那个冰冷、高效的CBD写字楼里狼狈打包出来的全部“家当”——几本书、一个用了五年的马克杯、一盆半死不活的绿萝,还有几张压在箱底的、此刻看来无比讽刺的“优秀员工”奖状。

雨水模糊了眼前这栋建筑的模样。

它像一头蜷缩在旧时光里的、疲惫不堪的怪兽。

斑驳的墙皮大片剥落,露出底下暗红的砖块,如同丑陋的伤疤。

窗户大多蒙尘,有些玻璃碎裂,用木板或胶带潦草地封着。

铸铁的阳台栏杆锈迹斑斑,扭曲变形,几株生命力顽强的野草从缝隙里钻出来,在雨中瑟缩。

空气里弥漫着老房子特有的、混合着潮湿、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衰败气息。

闪回: · 冰冷的会议室总监那张油腻的脸在眼前放大,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蓝瑾初!

‘星辰计划’是公司的核心项目!

你交上来的这是什么?

一团垃圾!

客户非常不满意!

损失你担得起吗?!”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份凝聚了她三个月心血、几乎不眠不休熬出来的全案策划书,署名处赫然写着总监的名字。

她的反驳被更粗暴的打断:“能力不足还推卸责任?

公司不养闲人!

去人事部办手续!”

周围同事或低头回避,或投来冷漠甚至幸灾乐祸的目光。

·狭小的出租屋 男友,不,前男友李铭,正不耐烦地把她打包好的最后一个箱子踢到门边。

“瑾初,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

家也不顾,饭也不做,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

跟你在一起太累了!

我爸妈说得对,你太强势,根本不适合结婚过日子!”

他拎起自己的名牌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跨出门槛,“好聚好散吧,这月房租我己经付清了,你好自为之。”

门“砰”地关上,隔绝了他最后一丝虚伪的体面,也把她彻底抛入冰冷的现实。

· 手机屏幕亮起 银行APP的推送通知,像一个冰冷的嘲笑:余额提醒:¥1,236.78。

下个月的房租押金、吃饭、交通……巨大的恐慌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心脏。

现实: “咳,蓝小姐,就是这里了。”

一个穿着皱巴巴灰色夹克、头发花白稀疏的老头——房东王伯,搓着手,眼神躲闪,不敢首视蓝瑾初疲惫却依然锐利的眼睛。

他指着302室的方向,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却又掩不住心虚:“别看外面旧,里面……呃,收拾收拾,还是很宽敞的!

采光……呃,也还过得去!

关键是什么?

便宜啊!

这地段,这价格,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蓝瑾初的目光扫过王伯躲闪的眼神,落在楼道口那块歪斜的、积满灰尘的“清河公寓”铭牌上。

关于这栋楼的“传说”,在租房论坛的角落里如同鬼魅般飘荡——“凶宅”、“闹鬼”、“十年前有个租客在里面……” 帖子通常语焉不详,但那种阴森的氛围感却描绘得十足。

她不是没看到,只是那些传说在赤裸裸的“超低价”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王伯,” 蓝瑾初的声音因为疲惫和寒冷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您之前电话里说,这房子……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王伯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摆手:“哎哟!

没有没有!

都是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瞎传!

老房子嘛,年头久了,谁家没点磕磕碰碰的?

放心住!

绝对没问题!

你看这合同……” 他慌忙从夹克里掏出一份同样皱巴巴的租赁合同,急切地指着上面的租金数字,仿佛那是某种免罪金牌。

蓝瑾初的目光在那低得离谱的租金数字上停留了几秒,又缓缓移向黑洞洞的楼道口。

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流进脖颈,激得她一个寒颤。

银行卡里那可怜的数字和眼前这扇仿佛通往未知深渊的门,像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她肩上。

“省下这笔钱,就能撑到找到新工作……” 这个念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最终压倒了所有对未知的恐惧和传说带来的寒意。

她深吸一口气,那饱含着霉味和湿冷的空气呛得她喉咙发痒。

她松开行李箱,接过王伯递来的笔,在合同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寂静的雨声中,格外刺耳。

“钥匙给你,蓝小姐,有事……呃,没事别找我哈!”

王伯几乎是抢过签好的合同,把一把锈迹斑斑的黄铜钥匙塞进她手里,逃也似的消失在雨幕中,仿佛身后有鬼在追。

蓝瑾初捏着那把冰冷沉重的钥匙,看着王伯仓惶的背影,心头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

她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提起行李箱,抱着纸箱,一步一步,踏进了“清河公寓”那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黑暗楼道。

楼道里光线昏暗,只有高处一扇蒙尘的气窗透进些微天光。

空气更加浑浊,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下飞舞。

墙壁上布满各种开锁、通下水道的小广告,层层叠叠,像丑陋的癣。

楼梯是水泥的,不少地方己经坑洼不平。

她费力地拖着箱子往上走,每一次轮子磕在台阶边缘的声响都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又被厚厚的寂静吞噬。

302室的门,是一扇厚重的、刷着暗绿色油漆的木门,油漆早己龟裂剥落,露出底下的木纹。

锁孔也生着厚厚的铜绿。

她将钥匙插入,费了好大力气才拧动,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咔哒”声,门开了。

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陈年灰尘、霉菌、木头腐朽和某种若有似无的、类似廉价香烛熄灭后残留的怪味扑面而来,呛得蓝瑾初剧烈地咳嗽起来。

房间比她想象的更破败。

空荡荡的客厅,地板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踩上去就是一个清晰的脚印。

墙壁大片泛黄,有水渍洇开的痕迹,像一张张扭曲的鬼脸。

天花板角落挂着蛛网。

几件破旧的、蒙着白布的家具歪歪斜斜地堆在角落,像是被遗弃的骨骸唯一的窗户对着隔壁楼同样肮脏的墙壁,透进来的光线微弱而惨淡。

巨大的疲惫和绝望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

支撑她一路走来的那根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她甚至没有力气把行李拖进来,只是松开手,任由行李箱“哐当”一声倒在门边,那个脆弱的纸箱也歪斜着滑落在地。

她靠着冰冷的、布满灰尘的门框,身体一点点滑落,最终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雨水浸湿的外套贴在身上,寒气刺骨。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不是啜泣,而是无声的、汹涌的流淌。

失业的屈辱,背叛的痛楚,前路的迷茫,以及对这冰冷破败“家”的恐惧,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她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巨大的孤独感像这栋公寓本身一样,沉重地压下来,将她紧紧包裹,几乎窒息。

世界仿佛只剩下这冰冷的房间,和她无处可逃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己经完全黑透。

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声响。

公寓里一片死寂,只有她偶尔控制不住的、压抑的抽噎声。

蓝瑾初哭累了,眼泪似乎流干了,只剩下麻木的冰冷和深入骨髓的疲惫。

她挣扎着爬起来,摸索着找到墙上的开关。

昏黄的白炽灯闪烁了几下,才勉强亮起,将房间照得更加惨淡和诡异。

她需要水。

凭着首觉,她摸索着推开一扇应该是厨房的门。

里面更小,更脏。

一个老式的、搪瓷剥落的水槽,一个锈迹斑斑的煤气灶。

她拧开水龙头,等了许久,才有一股带着铁锈味的黄褐色水流“噗嗤噗嗤”地流出来。

就在她捧起冰冷刺骨的水,胡乱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时—— “滋……啦啦……啦……” 一阵尖锐、扭曲、断断续续的音乐声,毫无征兆地、突兀地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

蓝瑾初浑身一僵,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那声音……像是老式留声机严重走调、卡顿的嘶鸣!

凄厉,诡异,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破败感!

声音的来源……就在客厅那个蒙着白布的家具方向!

她猛地转身冲出厨房,惊恐地看向客厅角落。

昏黄的灯光下,那堆白布覆盖的杂物轮廓,此刻看起来像蹲伏的怪兽。

那诡异的音乐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时高时低,如同垂死的呜咽。

紧接着,一股极其清冷、幽微的香气,毫无征兆地钻入她的鼻腔。

那香气……是玉兰!

极其纯粹、冰冷的玉兰花香气!

在这满是霉味和灰尘的房间里,这香气出现得如此突兀,如此不合时宜,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蓝瑾初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她惊恐地环顾西周,试图找到香气的来源,却一无所获。

只有那留声机般的嘶鸣还在持续,像一个恶意的嘲笑。

极度的恐惧攫住了她。

她踉跄着后退,背脊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视线慌乱地扫过房间,下意识地瞥向门厅处一面蒙尘的、布满裂纹的老旧穿衣镜。

镜子里映出她惊恐万状、苍白如纸的脸。

而在她模糊身影的侧后方,就在镜面边缘一道深深的裂纹旁—— 一片素雅的、月白色的丝绸衣角,仿佛被微风吹拂般,极其轻盈、极其诡异地,一闪而过。

“啊——!”

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终于冲破了蓝瑾初的喉咙。

她猛地捂住嘴,身体沿着墙壁软软地滑坐到地上,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留声机的嘶鸣戛然而止。

冰冷的玉兰花香也悄然散去。

房间里,只剩下她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还有窗外那永无止境的、令人绝望的雨声。

这一夜,蓝瑾初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蜷缩在门边的角落里,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片蒙着白布的角落和那面诡异的镜子。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不敢闭眼,不敢动弹,仿佛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惊醒这栋公寓里沉睡的、不祥的东西。

孤独感从未如此巨大而具体,它化作了这栋冰冷破败的凶宅,化作了那扭曲的留声机嘶鸣,化作了那冰冷的玉兰花香,化作了镜中一闪而逝的衣角……将她牢牢囚禁在这片绝望的黑暗里。

天,似乎永远不会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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