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 金砂惊现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北大荒的冬天,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陈大山裹着破棉袄,弯腰在涝洼塘边缘的冻土上刨地。

铁柱抡起镐头,一下一下砸向坚硬的土地,镐尖与冻土碰撞的“咔咔”声在空旷的荒原上格外刺耳。

这是他们闯关东来到北大荒的第三个年头,分到的这块涝洼塘,是垦区最差的地块——夏天积水成塘,冬天冻土如铁,连老垦荒们都摇头说“养不活庄稼”。

“爹,这地太硬了,镐头都啃不动!”

铁柱喘着粗气,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抹了一把汗,继续奋力挥动镐头。

突然,“当”的一声脆响,镐头像是撞上了什么硬物,震得他虎口发麻。

铁柱弯腰扒开碎土,一块嵌在石缝里的碎金砂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像一粒粒细碎的星辰。

“爹,快看!”

铁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陈大山闻声赶来,蹲下身,指尖轻轻捻起那粒金砂。

金砂在掌心微微发烫,仿佛带着某种命运的重量。

他抬头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下,涝洼塘的冻土像一块巨大的铁板,延伸至天际。

沉默良久,他攥紧金砂,指节发白,喉结上下滚动,却始终没有出声。

窝棚里,秀芹正用枯枝生火熬药。

小丫蜷缩在破棉被里,脸色苍白,咳嗽声一阵阵传来。

自打来到北大荒,小丫的肺病就愈发严重了,药钱成了压在这家人心头的一座大山。

秀芹听到动静掀开帘子,见陈大山和铁柱沉默着站在门口,掌心躺着几粒金砂,她心头猛地一抽:“当家的,这是……金子?”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随即又压低了声音,“财帛动人心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丫听到动静,也挣扎着坐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众人:“爹,金子能换钱吗?

能换药吗?”

她稚嫩的声音像一根针,扎进了陈大山的心。

他蹲下身,将小丫冰凉的额头贴在自己粗糙的脸上,喉咙发紧:“丫儿,金子……是祸根也是药。

咱们得藏着,不能让人知道。”

远处的土坡后,刘老歪眯着眼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啐了一口唾沫,眼神像饿狼一样贪婪:“陈大山那老东西,果然在捣鬼!”

他悄悄记下陈家开荒的位置,转身消失在荒原的暮色中。

刘老歪是垦区出了名的刁民,仗着早年混过胡子,平日里欺软怕硬,对陈大山一家抢占涝洼塘本就心怀不满,如今又窥见金砂,心中的恶念像野草般疯长。

夜幕降临,陈家窝棚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陈大山将金砂包在油纸里,塞进炕头的砖缝,又用泥巴仔细封好。

铁柱攥紧拳头:“爹,咱们上报政府吧,这金子该归国家!”

陈大山摇摇头,眉头拧成疙瘩:“上报?

你忘了王麻子那帮管理队的嘴脸?

咱们没根没基,金子一旦露白,怕是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秀芹在一旁抹泪:“当家的,丫儿的药眼看就要断了,这金子……要是能换药钱……”她说不下去了,小丫的咳嗽声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大山在窝棚里来回踱步,油灯的光影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他想起初到北大荒时,管理队干事王麻子那副贪婪的嘴脸,想起刘老歪在分地时那阴鸷的眼神。

他知道,这金砂一旦曝光,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纷争。

最终,他咬咬牙:“铁柱,明儿个起,咱们挖沟排水,把金子埋到沟底,就当它从没出现过!”

铁柱还想争辩,却被陈大山摆手制止:“记住,活着比金子重要,家人比金子重要!”

第二天清晨,陈家继续在涝洼塘开荒。

铁柱故意在离金砂位置较远的地方挖沟,陈大山则时刻留意着西周的动静。

刘老歪果然没死心,远远地窥探着,见陈家若无其事地干活,心中愈发狐疑。

他暗中勾结了几个地痞,打算夜里去陈家地块偷挖金砂。

夜深人静,刘老歪带着人摸黑来到涝洼塘。

他们借着月光,循着记忆中的位置开始挖土。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犬吠,接着是陈大山低沉的吼声:“谁在那儿!”

刘老歪等人吓得一哆嗦,慌忙逃窜。

陈大山和铁柱举着火把追来,刘老歪回头恶狠狠地道:“陈大山,你藏着金子,别以为没人知道!”

第二天,垦区传开了陈家地块藏金的谣言。

王麻子闻风而动,带着几个管理队员来到陈家窝棚。

“陈大山,听说你们挖到金子了?”

王麻子皮笑肉不笑,眼睛像毒蛇般在屋里逡巡。

陈大山镇定地迎上去:“王干事,您这是听谁胡说八道?

这涝洼塘的冻土连草根都长不出来,哪有什么金子?”

王麻子不死心,翻箱倒柜搜查,却一无所获。

他临走前丢下一句:“最好别让我发现你们藏东西,否则……”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谣言愈演愈烈,垦区的移民们开始对陈家指指点点。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蠢蠢欲动。

陈大山一家如履薄冰,铁柱日夜守在金砂埋藏的沟边,生怕被人发现。

小丫的病情却愈发严重,秀芹偷偷用布包了一粒金砂,打算去县城换钱抓药。

陈大山发现后,一把夺过金砂,红了眼眶:“秀芹,咱们不能走这一步!

金子一旦出手,咱们就彻底完了!”

秀芹泣不成声:“当家的,丫儿等不了啊!”

就在陈家陷入绝境时,一场暴风雪突然袭来。

北风呼啸,大雪封路,垦区陷入一片混乱。

陈大山冒着风雪巡查沟渠,突然发现刘老歪的儿子二狗子被雪埋住了半截身子,正在拼命挣扎。

他毫不犹豫冲上前,用镐头刨开积雪,救出二狗子。

二狗子冻得嘴唇发紫,哆嗦着说:“陈叔……我爹他……他要去报官,说你们藏金子……”陈大山心头一沉,却仍将二狗子背回窝棚,用热汤救醒了他。

风雪停歇后,刘老歪果然带着王麻子来到陈家,声称要“举报私藏金矿”。

陈大山却当众跪在众人面前,将救二狗子的事和盘托出:“各位乡亲,我陈家虽穷,但良心还在!

刘老哥的儿子是我救的,要告官,我陈大山认!

但金子的事,纯属子虚乌有!”

移民们面面相觑,有人开始嘀咕:“人家救了二狗子,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刘老歪没想到陈大山会来这一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在众人的目光下灰溜溜地走了。

但风波并未平息。

王麻子暗中收买了刘老歪,让他带人去偷挖金砂样本。

刘老歪趁夜潜入陈家地块,果然挖出了几粒金砂。

王麻子如获至宝,连夜将金砂送到县城,勾结商人准备私采金矿。

陈大山得知消息后,深知大事不妙。

他连夜找到垦区老技术员张老汉,将金砂之事和盘托出:“张叔,这金子是祸根,但涝洼塘的地下河连着金脉,要是落到坏人手里,整个垦区都得遭殃!”

张老汉震惊之余,决定上报省城勘探队。

就在勘探队即将抵达垦区的当口,盗匪头目“黑瞎子”带着马队闯进了垦区。

他听说北大荒有金矿,扬言要“拿金子换粮饷”。

移民们惊慌失措,刘老歪趁机煽动:“陈家私藏金子,害得盗匪来袭,咱们得找他们算账!”

众人群情激奋,围攻陈家窝棚。

陈大山站在门口,将油纸包里的金砂全部倒出,声音响彻荒原:“金子是土地的,不是个人的!

谁要,拿去!”

金砂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众人却愣住了。

黑瞎子见状,挥刀怒吼:“少啰嗦,交出金矿位置,否则杀光你们!”

千钧一发之际,省城勘探队带着军队及时赶到。

黑瞎子的马队被击溃,刘老歪也被抓了个正着。

勘探队队长李岩化验了金砂后,激动不己:“这是原生矿脉!

北大荒地下有金矿!”

消息传开,整个垦区沸腾了。

陈大山却长叹一声:“金子,终究是来了。”

勘探队进驻垦区后,发现金脉与地下暗河相连,涝洼塘的腐殖质土壤正是金矿沉积的产物。

李岩对陈大山说:“老陈,你们发现的是国家战略资源,但也是生态宝藏。

金矿要开发,土地也要保护。”

陈大山点头:“只要乡亲们能过上好日子,金子该归国家管。”

但风波并未就此结束。

王麻子勾结的商人企图贿赂李岩,被严词拒绝。

刘老歪在狱中痛哭忏悔:“陈大山,是我错了,我不该见利忘义!”

陈大山探望他时,只说了一句:“金子能买药,买不了良心。”

最终,政府颁布了《北大荒金矿保护令》,金区封闭开发,陈家因护矿有功获得表彰。

小丫的病也因金矿收益设立的医疗基金得到了妥善治疗。

荒原上,一座“垦荒金碑”悄然立起,碑上刻着陈大山和所有移民的名字。

陈大山站在碑前,望着曾经贫瘠的涝洼塘如今变成金矿保护区,喃喃自语:“金子是祸,也是福,但终究,人得守住自己的心。”

夜幕再次降临北大荒,荒原的风依旧呼啸,但在这片土地上,人们守护的不再仅仅是生存,还有比金子更珍贵的东西——那是在黑土中深埋的希望,是在苦难中淬炼的良知,是在金子面前未曾动摇的初心。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