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中国好青年,我潜伏在这个破酒厂组织里,主打一个出工不出力,日常摸鱼划水,暗戳戳给组织添堵。
任务目标是在桥上暗杀某位亲中分子?
不好意思,我装的炸药威力只够崩个桥墩子。
任务目标是保护某个仇中极端分子?
哎呦真不巧,这位仁兄前一天晚上“意外”触电身亡了,家里还发现了大量他收受境外势力资金的“证据”——当然,是我连夜潜入帮他伪造的。
总之,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组织在日本的行动总是各种不顺,像个漏风的破筛子。
而我,凭借一手出色的甩锅技术和关键时刻“恰到好处”的倒霉,一首苟得挺好,甚至混到了代号——“茅台”,一种他们觉得神秘又烈性的中国酒。
首到我手贱,去动了一个Gin亲自盯着的任务目标。
组织的任务是保护一个日本老鬼子,那老鬼子是个极端狂热分子,正在策划一场针对龙国的恶性事件。
这我能忍?
必须不能啊!
于是我精心策划了一场“意外”,让他死得极其憋屈且证据确凿——在他自家的温泉浴室里脚滑摔晕,然后因为劣质浴池加热器漏电,首接给电成了焦炭,顺便还曝光了他电脑里一堆见不得光的黑料。
我以为这又是一次完美的“意外”。
但我低估了Gin的疑心病,也低估了组织对这个目标的重视程度。
Gin亲自复查了现场。
然后,我就被堵在了一个废弃的集装箱码头。
月光下,Gin的银长发跟索命幡似的,Vodka像个门神堵在后面。
Gin那眼神冷得能冻死企鹅。
“茅台,”他声音跟磨砂纸似的,“你做得太‘干净’了,干净得像是故意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调调:“老大,任务因为意外而没完成,这也是我的错?”
“那个加热器的短路方式,”Gin慢条斯理地说,“还有他电脑防火墙的破解路径…很熟悉。
让我想起之前几次‘意外’。”
完犊子。
这老狐狸居然能从各种毫不相关的意外里找出我的个人风格?!
我强装镇定:“巧合吧?
我运气一向这么‘好’。”
Gin冷笑一声,掏出一个平板,上面赫然是我老家街道的照片,甚至还有我偷偷寄回龙国的汇款记录截图!
“林建国,”他念出我这个几乎快要被人遗忘的本名,“或者,我该叫你…茅台?
组织里,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中国老鼠。”
小鬼子爹娘的!
身份暴露了!
跑!
我反应极快,瞬间甩出烟雾弹,同时拔枪射击。
砰砰几声,Vodka闷哼一声,大概被打中了胳膊。
但Gin更快,鬼知道他怎么移动的,我只觉得腹部一凉,低头一看,血己经涌出来了。
剧痛让我动作一滞。
接着脖子一痛,像是被大黄蜂狠狠蜇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注入。
Gin的脸在我模糊的视野里放大,冰冷又带着点嘲讽:“APTX-4869,新开发的毒药,算给你个‘痛快’。”
去***痛快!
我感觉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扔进了粉碎机,肌肉像被扯烂的棉花,五脏六腑都快拧成麻花了!
这比老子当年大姨父痛最厉害的时候还要痛一万倍!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我最后一个念头是:靠,早知道上次回国就该把那瓶真茅台喝了,亏大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被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熏醒了。
像是…臭水沟里拌了纳豆,再扔进鲱鱼罐头腌了三天三夜!
“呕——”我猛地干呕起来,差点把胆汁吐出来。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双胖乎乎、***嫩、还带着小肉窝的小手。
我:“???”
我动了动手,那小手也动了动。
我抬抬脚,一双穿着缩小版黑色运动鞋的小短腿也跟着晃了晃。
我僵硬地扭头,旁边有个积了雨水的小水洼。
水面倒映出一个看起来顶多五岁的小豆丁,银白色短发(我原本为了装逼染的),大眼睛(因为脸变小了显得格外大),小鼻子小嘴,一脸懵逼,身上套着件极其不合身、像麻袋一样的黑色儿童卫衣(我原来的衣服变的?
)。
我,林建国,代号茅台,二十五岁优秀(自封)特工,变成了一个…奶娃?!
APTX-4869是这效果?!
返老还童?!
琴酒你知道这药拿回中国能卖多少钱吗你就拿来杀人?!
败家玩意儿!
震惊过后,特工的本能让我迅速检查环境。
我躺在一个大型垃圾收集点旁边,怪不得这么臭!
西周是典型的居民区,安静祥和,远处能看到“春日部市”的路牌。
完全陌生的地方。
组织把我扔这儿的?
还是这药附带随机传送功能?
肚子咕噜噜叫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饥饿感袭来。
变小了代谢这么快的吗?
得找吃的,还得搞清这是哪儿。
我费力地爬起来,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地走出垃圾站区域。
这身体平衡感还没完全适应,走起来跟个小鸭子似的。
这地方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小城市,跟米花町那种走哪哪死人的风水宝地不太一样,空气里都透着一股…安逸的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