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尸灯惊魂我睁开眼，看见一具尸体挂在路灯上。他的肚子被铁钩剖开，肠子垂下来，
在地面拼成一个血淋淋的“DAY 1”。冷光从头顶打下来，照得那些内脏泛着青色。
我低头看自己手腕，上面刻着一串数字：9:23:59:59。“新人？”背后有人说话。
我猛地转身。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蹲在五米外，手里玩着一把折叠刀。他抬头看我，
眼神像在打量一块肉。“我叫陆沉。你运气不错，鼠爷今天心情好，规则还没开始。
”“规则？”我嗓子发干。陆沉用刀尖指了指路灯。尸体突然抽搐了一下，铁链哗啦作响。
我这才发现他还没死透，手指正抠着喉咙里插着的金属管，发出“咯咯”的声音。
“那就是上一个没听懂规则的。”陆沉站起来，“记住，在这里，蠢比死更可怕。
”广播突然炸响，
尖锐的电子音刺进耳朵：第一日规则禁止进入阴影区域日落前未抵达安全屋者，
抹杀广场西侧亮起红光，一栋贴着“彼岸屋”的铁皮房在三百米外。东边的太阳斜挂着，
影子从建筑物脚下慢慢爬出来，像黑色的潮水。“走。”陆沉拽我胳膊，
“影子扩散速度是每秒一米，我们只剩四分半。”我甩开他：“还有别人。
”角落里缩着个穿校服的女孩，抱膝发抖。陆沉冷笑：“苏然，别装蒜。”女孩立刻抬头，
眼泪秒收，冲我甜甜一笑：“哥哥，带我一个呗？”阴影已经漫到她脚边。
02 阴影追命苏然跳起来，躲开蔓延的阴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她的手指冰凉。“哥哥，
快跑啊！”我没时间甩开她。阴影已经吞没了半个广场，像黑色的沥青，
凡是碰到的地方都冒出细小的骨刺。陆沉头也不回地往前冲，速度快得惊人。
“安全屋在那边！”苏然指着红光闪烁的铁皮房，声音发颤。我们三个狂奔，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我回头瞥见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摔进阴影里，下一秒，
十几根骨刺从地面爆出，把他钉成了筛子。血喷出来，溅在旁边的广告牌上。“别回头！
”陆沉吼了一嗓子。距离安全屋还有一百米，阴影离我们脚后跟只剩半米。
苏然突然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我拽住她的衣领往前拖，
她尖叫着拍打我的手：“你弄疼我了！”“闭嘴！”我咬牙。五十米。阴影加速了，
像活物一样追着我们。陆沉第一个冲到安全屋门口，猛地拉开铁门。他侧身闪进去，
却没关门，而是死死盯着我们。三十米。我的肺像烧起来一样疼。苏然突然挣脱我的手，
加速冲到前面，把门猛地一推。“等等我！”她尖叫。门缝只剩半米宽。
阴影离我的脚后跟只有十厘米。我扑进门里，后背撞上水泥地。陆沉一脚把门踹上，
阴影“砰”地撞在门板上，发出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安全屋里亮着惨白的灯。
墙角缩着五六个人，脸色惨白地盯着我们。苏然坐在地上喘气，突然笑了：“真好玩。
”陆沉没理她，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往外看。阴影已经覆盖了整个广场，
骨刺像森林一样耸立。“第一天而已，”他低声说，“后面更刺激。
”03 铜钱诡局我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后背火辣辣的疼。安全屋的铁门还在震动，
阴影里的骨刺不断撞击着金属，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第一天就差点交代了。
"陆沉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烟，叼了一根在嘴上，"你们叫我陆哥就行。
"苏然已经恢复了笑容，凑到陆沉身边："陆哥，有火吗？"陆沉没理她。我环顾四周，
安全屋是个二十平米左右的仓库，角落里堆着几个发霉的纸箱。六个陌生人或坐或站，
警惕地盯着我们。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突然开口："新人？"我没说话。
陆沉吐出一口烟："怎么？""规矩懂吗？"眼镜男指了指墙上的铁柜，
"今天的'道'在里面，谁拿到算谁的。"苏然立刻朝铁柜跑去。我比她快一步，
挡在柜门前。柜子里摆着三枚铜钱，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三个人，正好。"我伸手去拿。
眼镜男突然冲过来，一拳砸向我的太阳穴。我侧头躲开，他第二拳已经到了腹部。
这一下结结实实，我闷哼一声撞在铁柜上。"白痴。"陆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抢东西前先看看对方手腕。"我这才注意到眼镜男手腕上的数字：8:15:22:07。
他比我们早来一天。眼镜男冷笑："新人就该有新人的样子。"他又要动手，
突然整个人僵住了。陆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折叠刀抵着他的腰："我数三下，
你滚远点。一。"眼镜男额头冒汗，慢慢后退。陆沉收起刀，对我扬了扬下巴："拿东西。
"我抓起三枚铜钱，分给陆沉和苏然各一枚。铜钱入手冰凉，上面的符号突然亮了一下，
又恢复原状。"好东西。"苏然把铜钱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能换命呢。
"安全屋的灯突然闪烁起来。所有人都安静了。
声再次响起：今日存活人数：17明日规则预告：钥匙游戏墙上的挂钟指向五点整。
窗外，阴影开始缓缓退去。04 钥匙陷阱天刚亮，广播就炸了。
则每人必须选择一把钥匙正确钥匙可开启安全屋错误钥匙触发惩罚广场中央摆着一张长桌，
上面放着十七把铜钥匙，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挑挑拣拣。
陆沉没动，盯着钥匙看。苏然凑到我耳边：“哥哥，我们选同一把吧？安全。”我没理她。
钥匙看起来一模一样，但仔细看，齿纹有细微差别。我拿起第三把，
发现柄上刻着极小的“叁”字。“选好了？”陆沉突然问。我点头。他冷笑：“那你先试。
”安全屋的门换了，变成一道厚重的金属门，中间有个锁孔。我把钥匙插进去，
拧到一半就卡住了。“错误。”广播说。天花板突然打开，一桶液体当头浇下。
我本能地闭眼，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来——是水。周围响起哄笑。苏然捂着嘴：“吓死我了，
还以为要完蛋呢。”陆沉没笑。他盯着我湿透的衣服，突然一把扯开我的领口。“你干什么？
！”我挣开他。“看看你的‘道’。”我摸向口袋，铜钱不见了。陆沉摊开手，
他的铜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惩罚不是水，”他声音发冷，
“是偷走我们的‘道’。”苏然突然尖叫。她的铜钱已经变成了一堆绿锈，从指缝漏了下去。
广播又响了，这次带着电流杂音：惩罚升级持有锈蚀“道”者，
日落前将被清除人群瞬间炸开。我看向陆沉，他拳头捏得发白：“我们被算计了。
”05 锈蚀危机我攥紧拳头，铜锈从指缝里簌簌往下掉。广场上已经乱成一团，
有人跪在地上拼命想接住锈蚀的"道"，有人抓着头发嘶吼。陆沉一脚踹翻长桌，
钥匙哗啦散了一地。"找编号。"他蹲下来快速翻检钥匙，"刚才那把有字。
"苏然突然抓住我的胳膊："那边！"她指着安全屋侧面。
眼镜男正偷偷摸摸往口袋里塞钥匙。我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他反手就是一拳，我偏头躲开，
膝盖狠狠顶在他肚子上。眼镜男闷哼一声，钥匙从手里掉出来。"叁号。"陆沉捡起钥匙，
"和刚才一样。"眼镜男脸色煞白："你们想干什么？""借你的手用用。
"陆沉拽着他往安全屋拖。眼镜男拼命挣扎，被陆沉一记手刀砍在颈动脉上，顿时瘫软下去。
苏然舔了舔嘴唇："要杀了他吗？""用不着。"我把钥匙塞进眼镜男手里，拖到安全门前。
他的手指刚碰到钥匙，铜锈就停止了剥落。
广播突然响起：检测到违规操作陆沉骂了句脏话。安全屋的金属门突然变形，
伸出十几根钢索朝我们卷来。我抓起眼镜男当盾牌，钢索直接贯穿了他的肩膀，
鲜血喷了我一脸。"跑！"陆沉拽着我往后撤。苏然动作比我们还快，
已经躲到广场雕塑后面。眼镜男被钢索吊到半空，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他的皮肤开始泛红，
像被煮熟一样冒出热气。"看钥匙！"我大喊。那把编号钥匙在高温中开始发亮，
最后"啪"地炸成碎片。与此同时，所有钢索突然缩了回去。广播沉默了几秒，
然后宣布：惩罚执行完毕眼镜男掉在地上，已经没了人形。陆沉走过去，
从他血肉模糊的手里抠出半片钥匙残骸。"规则漏洞。"他擦掉残骸上的血，
"用别人的手可以暂停锈蚀，但会被系统判定作弊。
"苏然从雕塑后面探出头："那我们怎么办？"我看向西边的太阳，距离日落还有四个小时。
06 回响觉醒我盯着手中最后一点铜锈，突然发现不对劲。"陆沉，看这个。
"我摊开手掌，铜锈里闪着极细的金光。陆沉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妈的，
这才是真正的'道'！"他抓起地上散落的钥匙残片，狠狠划破自己的手掌。
鲜血滴在铜锈上，那些金色光点突然跳动起来，像活物一样钻进我们的皮肤。
我的血管里像灌了滚烫的铁水，
道、生肖们聚集的会议室、一个标着"出口"的红色按钮..."回响..."陆沉咬着牙，
额头青筋暴起，"我们觉醒了。"苏然尖叫着后退："你们的手！
"我的右手皮肤下浮现出金色的纹路，组成一个复杂的齿轮图案。陆沉的则是交叉的刀剑。
广播突然发出刺耳的杂音：警告！未授权能力激活！整个广场的地面开始震动。
安全屋的金属门扭曲变形，伸出更多钢索向我们袭来。"现在！"陆沉猛地冲向钢索，
右手一挥。那些钢索像被无形刀刃切断，哗啦掉在地上。我闭上眼睛，
那些画面突然变得清晰。我看到了安全屋地下室的通风管道，直通"生肖"的控制室。
"跟我来！"我带头冲向安全屋侧面，一拳砸在墙面上。齿轮图案金光大盛，
混凝土墙像豆腐一样被撕开个大洞。苏然站在原地没动，
脸上的恐惧突然变成了诡异的微笑："真可惜，你们本来能活更久的。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整个广场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陆沉脸色骤变："她是'鼠'的人！"我抓住陆沉跳进刚打开的墙洞。
身后传来苏然甜得发腻的声音："跑快点哦，游戏才刚开始呢～"地下通道漆黑一片，
但我的右手自动发出金光，照亮了前路。陆沉喘着粗气："现在怎么办？
"我看向通道尽头："去端了他们的老窝。"07 生肖围剿地下通道比想象的更窄，
我和陆沉只能猫着腰往前冲。右手上的齿轮纹路越来越烫，像烙铁一样嵌进肉里。
"前面右转！"我压低声音。那些碎片般的画面在脑子里越来越清晰，"控制室在三十米外。
"陆沉没说话，但我听见他握紧拳头的咔咔声。他的刀剑纹路在黑暗中泛着血色的光。
拐角处突然传来脚步声。我猛地刹住，把陆沉推到墙边。
两个穿黑制服的男人端着冲锋枪走过，枪管上印着"鼠"字标记。"监控显示他们下来了，
"其中一个说，"老大说要抓活的。""凭什么？
上次那批实验体不就弄死了三个..."声音渐远。我和陆沉交换了个眼神。
他伸出三根手指，然后变成二，最后一根落下时，我们同时扑了出去。
陆沉的拳头直接砸在左边那人的喉结上。我抓住右边那人的枪管往上一抬，
子弹全打在天花板上。右手纹路突然发烫，我一使劲，枪管像塑料一样弯折了。"操！
"那人刚喊出声，陆沉一个肘击把他砸昏过去。我们扒下他们的制服套上。
陆沉掂了掂抢来的冲锋枪："能用？"我摇头："子弹是假的，橡胶弹。
"枪身上刻着一行小字：仅供训练使用。通道尽头是一扇金属门，上面用红漆画着老鼠图案。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里面——七个穿黑袍的人围坐在圆桌边，苏然正站在主位旁边倒茶。
"七个生肖，"我数了数，"加上苏然就是八个。"陆沉突然咧嘴笑了："正好，
我左手能打四个。"我踹开门的瞬间，右手纹路爆发出刺眼的金光。
金属门像被巨型液压机碾过，直接扭曲变形飞了出去，砸翻三个黑袍人。圆桌边乱成一团。
苏然的茶杯掉在地上，她那张甜美的脸第一次露出惊恐："不可能！'回响'怎么会这么强？
"主位上的人掀开兜帽，是个满脸疤痕的光头。他慢悠悠地鼓掌："精彩。
但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他按下桌上的按钮，
整个房间突然响起机械音：最终防御程序启动四周墙壁翻开，露出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
但这次，我清楚地看见枪管上闪着真子弹的金属光泽。陆沉把冲锋枪甩到肩上："妈的，
总算来点真家伙了。"08 终焉倒计枪口转向的瞬间，我右手猛地拍向地面。
齿轮纹路金光炸裂，一道裂缝顺着地板闪电般窜向墙壁。"趴下！
"我吼完才发现陆沉已经不见了。裂缝所过之处，自动机枪像玩具一样被掀翻。
光头男猛地站起来，椅子翻倒在地。苏然想跑，被我一把掐住脖子按在墙上。
"游戏该结束了。"我右手纹路抵住她喉咙，"怎么关掉这个系统？"她突然笑了，
嘴角裂到耳根："关不掉哦，哥哥。"我这才发现她的皮肤在蠕动。她的脸像蜡一样融化，
露出下面金属质感的骨架——这根本不是苏然，是个仿生人。
光头男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惊喜吗？真正的苏然早就..."他的话被一声枪响打断。
陆沉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控制台后面，一枪打爆了主显示屏。"废话真多。
"他甩手又是两枪，火花四溅中，整个房间的灯光开始闪烁。警报声刺破耳膜：系统受损！
紧急协议启动！天花板突然打开，十几根钢索垂下来，末端连着锋利的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