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掌心异物且惊疑
他***一声，揉着剧痛的脑袋坐了起来。
环顾西周，自己还躺在湖边，草地上露水很重，打湿了他的衣服，带来阵阵寒意。
“我昨晚……喝断片了？”
他甩了甩头，记忆有些模糊。
只记得自己来钓鱼喝酒，然后……好像钓到了一条怪鱼？
他猛地看向那块石头，怪鱼的尸体还在，己经僵硬。
证明那不是梦。
那……珠子呢？
他立刻摊开自己的右手。
掌心干干净净，除了原本的掌纹，什么也没有。
没有伤口，没有灼痕，更没有那颗诡异的珠子。
“难道是我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秦风皱紧眉头。
但那怪鱼的存在，又明确告诉他昨晚的一切是真实的。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宿醉般的头痛和露宿野外的腰酸背痛，似乎……并没有其他不适。
不，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虽然还有点痛，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感萦绕其间，仿佛被彻底清洗擦拭过一样。
五感也变得异常敏锐：他能清晰地看到远处树叶的纹理，能听到更远处鸟儿的鸣叫，甚至能闻到空气中湖水、青草、泥土混合的、层次分明的气味。
这种体验非常新奇。
“怪事……”他喃喃自语，收拾好散落的酒罐和渔具，又把那条死掉的怪鱼扔回湖里——这玩意儿长得太怪，他不敢吃。
怀着满腹的疑惑和一丝隐隐的不安，秦风回到了他那位于老旧小区、只有十平米左右的出租屋。
逼仄的空间，堆放的杂物，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落魄气息。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凌乱、眼圈发青、满脸迷茫的自己，苦涩地笑了笑。
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冰凉的水***着皮肤，感觉稍微驱散了一些疲惫。
他习惯性地拿起桌上那半包廉价的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又摸出打火机。
“啪！”
火苗蹿起。
就在他准备点燃香烟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自己摊开的左手掌心。
“嗡——”仿佛有一股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大脑！
他眼中看到的掌心景象猛地发生了变化：皮肤下的血管、肌肉纤维似乎变得半透明，而在掌心劳宫穴的位置，一颗鸽蛋大小、深青色、覆盖着龙鳞纹路的珠子虚影，正安安静静地悬浮在那里，缓缓转动，散发着微不可查的淡金光泽。
形态和手感，与他昨晚捡到的那颗珠子一模一样！
“嘶——！”
秦风倒吸一口凉气，手猛地一抖，打火机掉在桌上，火焰熄灭了。
香烟也从嘴角滑落。
不是幻觉！
那东西真的在他身体里！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冲上天灵盖，让他头皮发麻！
这超出了他二十多年来的所有认知！
一个来历不明的异物，跑进了自己手里？
这算什么？
寄生？
变异？
他惊恐地反复翻看自己的手掌，皮肤光滑完整，用力按压也没有任何异物感或疼痛。
但只要他集中注意力去看掌心，那种“内视”般的诡异感觉就会出现，那颗龙珠的虚影就会浮现出来。
“出来！
给我出来！”
他尝试着像挤痘痘一样用力挤压掌心，甚至拿起那把小刀比划了一下，但最终没敢划下去——天知道这东西和自己的身体长没长到一起？
折腾了半天，徒劳无功。
那珠子就像在他掌心扎了根，除了能“看”到，没有任何其他存在感。
恐惧和慌乱之后，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生活己经够糟了，现在又遇上这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怪事，真是雪上加霜。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对我有什么影响？
会不会有危险？”
无数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声，饥饿感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总不能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东西就不活了。
饭总要吃，房租总要交，工作……还得找。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目前看来，除了感官变得敏锐了些，身体似乎并没有其他不适。
他决定暂时观察，走一步看一步。
当务之急，是解决生计问题。
他看了看手机里可怜的余额，又翻了翻钱包，只剩下最后皱巴巴的一百多块现金。
“得想办法搞点快钱……”他叹了口气，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那套沾着泥点的渔具上。
也许……可以去河边试试？
万一还能钓到那种怪鱼呢？
虽然珠子诡异，但那鱼本身说不定能卖点钱？
这个念头一起，他立刻感觉到，掌心那颗龙珠虚影似乎微微发热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弱的指引感，隐隐指向某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