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感知初显循指引
秦风看着自己的掌心，感受着那微弱却清晰的牵引感，心中惊疑不定。
这珠子果然有古怪！
犹豫再三，强烈的好奇心和迫在眉睫的经济压力，最终战胜了恐惧。
“妈的，反正己经这样了，还能更糟吗？”
他咬咬牙，决定跟着感觉走。
大不了就是空手而归，还能损失什么？
他再次背起渔具包，出了门。
这一次，他没有去常去的那个公园湖，而是遵循着掌心那若隐若现的指引，穿街过巷，来到了城市边缘的一条老运河边。
这里环境嘈杂，河水也算不上干净，岸边堆积着一些废弃物，平时只有些老头在这里消磨时间。
那股指引感在这里变得强烈了一些，但不再指向河水，而是偏向河岸边的某处泥泞地带。
“不是让我下水捞吧？”
秦风皱眉，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沿着岸边摸索过去。
指引的感觉最终停留在了一处被河水半淹没的、废弃的破旧小木船旁边。
船身朽烂，大半截埋在淤泥里，显然被遗弃很久了。
“这里能有什么？”
秦风西处张望，没看到任何像是值钱东西的物件。
他蹲下身，试探性地在浑浊的水边和泥地里摸索。
指尖触及的都是烂泥、碎石和腐烂的水草。
就在他快要放弃，觉得是不是自己会错意了的时候，他的手指在木船边缘一个极其隐蔽的裂缝里，碰到了一个冰凉、坚硬、边缘有些硌手的小东西。
他心中一动，小心地把它抠了出来。
用水稍微冲了冲，那东西露出了真容。
是一枚硬币。
但不同于常见的硬币。
它颜色暗沉，呈灰黑色，边缘不规则，一面似乎有模糊的人像浮雕，另一面则刻着某种古老的、他不认识的文字，周围还有一圈缠枝花纹。
入手比现代硬币沉得多，带着一种岁月的厚重感。
“古钱？”
秦风心跳微微加速。
他虽然不懂古董，但这枚硬币看起来就很古老，而且藏得这么隐蔽……他下意识地将硬币握在右手掌心，集中精神去“看”。
嗡！
那种奇特的“内视感”再次出现。
掌心龙珠的虚影微微转动，一丝微不可查的热流似乎通过手臂涌向眼睛。
他眼中的硬币忽然蒙上了一层极淡的、白色的光晕，同时，一些破碎的、模糊的画面片段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一只满是老茧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它塞进船缝……穿着粗布麻衣的人群在街上行走……昏暗的油灯……这些画面一闪而逝，快得抓不住细节，但那种跨越时空的沧桑感却无比真实。
秦风猛地睁开眼，喘着气，看着手里的硬币，眼神彻底变了。
这珠子……不仅能指引，还能“鉴定”？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和震撼，仔细地将这枚古钱擦干净，放进口袋收好。
不管值不值钱，这无疑证实了龙珠的神奇！
接下来的半天，他又尝试在河边其他地方走动，掌心偶尔也会传来微弱的发热感，但指引的方向要么是深水区，要么是厚重的淤泥之下，难以企及。
找到的也都是一些破铜烂铁，再无所获。
看来，这种“宝贝”也不是随处可见的大白菜。
而且，频繁使用那种“内视”和感知能力，会带来明显的精神疲惫感，像熬了个通宵一样头晕目眩。
“看来这能力也不能无限使用。”
他暗自记下。
虽然只找到一枚不确定价值的古钱，但秦风的心情己经大为不同。
绝望之中，仿佛真的出现了一丝曙光。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公交站台，广告灯箱上正滚动播放着本地新闻简讯。
其中一条引起了秦风的注意：“‘聚雅斋’杯本地民间鉴宝交流活动将于本周末在文化宫举行，旨在发掘民间珍宝，弘扬传统文化……鉴宝交流？”
秦风心中一动，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枚古钱。
也许……这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