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跟了京圈太子爷顾淮序五年，我以为我是他心口的朱砂痣。直到他带回一个女孩，
眉眼神情与我七分相似。他掐着我的下巴，声音里没有半分情意：“温言，滚吧，
我的阿月回来了。”“这五年，就当是我赏你的，一个替身的酬劳。
”他让他的保镖队长宋凛，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出去。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我浑身湿透，
被全世界抛弃。宋凛却撑着伞，将我笼罩在他的世界里，递来一张黑卡。“顾少爷不要的，
我要。”当晚，我成了宋凛的人。第二天，顾淮序砸开门，目眦欲裂地指着我脖子上的痕迹，
而我挽着宋凛的手臂，笑得颠倒众生。正文第1章顾淮序的眼睛红得吓人。“温言！
谁给你的胆子！”他的咆哮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却只是抬手，
慢条斯理地拢了拢宋凛为我披上的西装外套，手指划过锁骨上那片暧昧的红痕。然后，
我抬眼，冲着顾淮序绽开一个五年里他从未见过的笑容。“顾少，他给的胆子，够不够？
”我另一只手紧紧挽住宋凛的手臂，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宋凛纹丝不动，
高大的身躯是一座山，稳稳地将我护在身后。他甚至没有看顾淮序一眼，只是垂眸看着我，
声音低沉。“够么？不够我再给。”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顾淮序。“宋凛！你他妈的找死！
你是我的一条狗！你敢碰我的人！”他疯了一样冲过来，拳头直冲宋凛的面门。
我下意识闭上眼。预想中的撞击声没有传来。我睁开眼，看见两个穿着同样黑色西装的男人，
不知何时出现在宋凛身前，铁钳一样的手架住了顾淮序的胳膊。顾淮序挣扎着，面目狰狞。
“放开我！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宋凛，是我给你饭吃，你竟敢背叛我！
”宋凛终于抬眼看向他，眼神平静得可怕。“顾少，你搞错了一件事。
”“从我进入顾家的第一天起，他们就只听我的命令。”“至于我的饭碗，
”宋凛的视线落回我脸上，“现在是温小姐给的。”顾淮序愣住了，
他看着那些曾经对他唯命是从的保镖，此刻都面无表情地站在宋凛身后，
把他当成一个入侵者。他身后的苏月，那个所谓的“阿月”，此刻也白了脸，
怯生生地拉着顾淮序的衣角。“淮序哥哥，你别生气……都怪我，要不是我回来，
温言姐姐也不会……”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真是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我笑了。“苏小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你回来，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被人当狗养了五年，是这么个滋味。”我的视线转向顾淮序，一字一句。
“顾大少爷，你赏我的，我还给你。现在，轮到你滚了。”“你！”顾淮序气得浑身发抖，
“温言，你以为靠着宋凛这个保镖头子，就能跟我斗？我告诉你，不出三天，
我会让你们两个一起跪在我面前求我！”“好啊。”我点点头，笑意更深，“那我等着。
不过现在，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我拿出手机，
作势要拨号。宋凛的手覆上我的手背，阻止了我。他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淮序。
“顾少，我的人，昨晚淋了雨，现在需要休息。我的地方，不欢迎闲杂人等。”他顿了顿，
补上一句。“包括狗。”这句话的侮辱性，比任何脏话都强。顾淮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狠狠地瞪着我，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凌迟。“温言，你给我等着！你会后悔的！
”他甩开保镖的手，拽着还在哭哭啼啼的苏月，摔门而去。门“砰”的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我维持着笑容，直到嘴角发僵。
身体里的力气被瞬间抽空，我腿一软，向后倒去。宋凛一把接住了我，将我打横抱起。
“没事了。”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把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再也忍不住，
眼泪无声地滑落。宋凛抱着我穿过客厅，走进卧室，将我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没有离开，只是坐在床边，用指腹擦去我的眼泪。他的动作很轻，
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我看着他，这个男人，五年里，
他永远站在顾淮序身后三步远的地方，沉默得像一座雕塑。我从未想过，最后给我庇护的，
会是他。“为什么？”我问，声音带着哭腔。宋凛看着我，黑色的眼眸里，情绪翻涌。
他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我锁骨下方，一处陈年旧疤。那道疤很淡，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是很多年前，我为了救人留下的。“因为，”他开口，声音有些哑，
“十年前，你也这样，把我从地狱里拉出来过。”第2章十年前。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关于十年前的记忆，除了那场改变我一生的意外，剩下的都模糊不清。“我不记得了。
”我诚实地摇头。宋凛的眼神暗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他站起身，“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做点吃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心乱成一团麻。
我翻出顾淮序送我的那部手机，毫不意外地看到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辱骂的短信。
“温言你这个贱人，马上给我滚回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立刻跟宋凛断了，回来给我认错，不然我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我面无表情地一条条删掉，
然后将他拉黑。做完这一切，我点开相册。里面存着我和他五年来的点点滴滴。第一张照片，
是我刚跟他的时候，他带我去参加一个晚宴。我穿着租来的廉价礼服，局促不安地站在角落。
他端着酒杯走过来，皱着眉看我：“你就穿这个？丢我的人。”然后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扔给我，不耐烦地说：“披上。”那时的我，却因为这个嫌弃的动作，心跳漏了半拍。
我以为，那是他笨拙的温柔。我向下滑动，看到一张在医院的照片。那年他赛车出了意外，
需要输血，他是稀有血型，血库告急。我哭着求医生抽我的血，我也是同样的血型。
医生说我身体太弱，一次抽那么多血会有危险。我跪在地上求他：“救救他，求求你，
我的命不重要。”后来，我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他醒来后，只是过来看了我一眼，
淡淡地说了一句：“谢了。”然后就转身去了隔壁病房，
照顾因为担心他而“昏倒”的另一个女人。那时，我安慰自己，他只是不善于表达感情。
还有一张，是在他家的书房。他为了一个项目焦头烂额，三天没合眼。我陪着他，
给他煮咖啡，查资料。最后项目成功，庆功宴上，他喝得大醉。朋友们起哄，
让他说说我是谁。他揽着我的肩膀，带着醉意，对所有人说：“她啊，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我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回想起来，那句话后面，
他似乎还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哦，对了。他说的是：“……最重要的人的影子。
”我自嘲地笑出声，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砸在屏幕上。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个影子，
一个可笑的替身。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一张一张地删除照片。每删一张，
就像是从心上剜掉一块肉。疼，但是畅快。删到最后，只剩下一张合照。那是在一个游乐园，
背景是旋转木马。照片里，顾淮序看着镜头，笑容敷衍。而我，看着他，笑得一脸幸福。
在我的身后，人群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没有看镜头，
也没有看任何人。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是宋凛。五年，原来他一直都在。
我的手指在删除键上悬了很久，最后还是点了下去。“再见了，顾淮序。”我放下手机，
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宋凛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进来。“吃点东西。”我坐起来，
接过碗，香气扑鼻。是我最喜欢的西红柿鸡蛋面，上面还卧着一个漂亮的荷包蛋。
我有多久没吃过热饭了？跟着顾淮序的五年，他不喜欢家里有油烟味，我总是点外卖，
或者等他吃剩了，我再随便吃点。我的胃，早就被折腾坏了。我拿起筷子，
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得太急，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宋凛递给我一杯水，
轻轻拍着我的背。“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的声音很稳，让我混乱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一碗面下肚，我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谢谢你。”我看着他，认真地说。“不用。
”他收拾着碗筷，“你救过我的命，这些不算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有些懊恼。他看着我，忽然问：“你高三那年暑假，是不是在城西的废弃工厂，
救过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我愣住了。那段被我刻意遗忘的记忆，瞬间冲破了闸门。
第3章高三暑假，废弃工厂，浑身是血的少年。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那天我本是去那里写生，却意外撞见了一场残忍的围殴。一个少年被七八个人围在中间，
拳打脚踢。他已经倒在地上，却还死死护着怀里的一个东西。我吓得腿都软了，
但看着他快要被打死，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抓起一块砖头就冲了出去。我尖叫着，
胡乱挥舞着砖头，大喊：“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那群人被我吓了一跳，
对视一眼，骂骂咧咧地跑了。我扔掉砖头，跑到那个少年身边。他浑身是伤，
额头上的血流下来，糊住了眼睛。他看着我，眼神却很亮，亮得惊人。我把他扶起来，
想送他去医院，他却摇了摇头。他指了指自己的腿，我才发现，
他的小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了。后来，我用我所有的零花钱，
把他安置在一家小诊所。我每天都去看他，给他送饭，陪他说话。他很少说话，
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地看着我。直到他伤好得差不多，有一天，我再去诊所时，
他已经不见了。只在枕头下，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会报答你。”没有署名。
我从没想过，那个少年，会是宋凛。“原来是你……”我喃喃自语，心情复杂。“是我。
”宋凛点头，“我找了你十年。”“那你为什么……会在顾淮序身边？”“为了离你近一点。
”他的回答简单直接，却让我的心脏重重一跳。就在这时，我的新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苏月娇滴滴的声音。
“温言姐姐，是我，阿月。”我没说话。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声音里带着炫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姐姐，你搬出去住了吗？淮序哥哥到处找你，
都快急疯了。”“他昨晚喝多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呢。他说，他不能没有你。”“姐姐，
你别生淮序哥哥的气了，好不好？他只是一时糊涂。其实他心里最在乎的人是你。
”我听着她茶香四溢的表演，只想发笑。“苏小姐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苏月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冷淡，顿了一下。“我……我只是不想看到淮序哥哥那么难过。
而且……”她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炫耀的亲昵。“我今天整理房间，
发现姐姐你好多东西都没带走呢。你最喜欢的那条‘星辰’项链，淮序哥哥亲手为你设计的，
也落下了。淮序哥哥说，这条项链只有你戴着才好看，让我先替你保管着。”星辰项链。
那是我二十岁生日，顾淮序送我的礼物。他说，那是他跑遍了欧洲，才找到的最完美的钻石，
代表着我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星辰。我当时信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条项链，
是他按照苏月的设计图，找人定做的。他甚至在项链的搭扣背面，刻了一个小小的“Y”。
我以为是“言”。其实是“月”。“是吗？”我淡淡地开口，“那条项链，我不要了。
你喜欢，就送给你了。”“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这可是淮序哥哥的心意……”“一件赝品的替代品，配上一个赝品的主人，不是正合适吗？
”我直接打断她。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苏月的哭声和顾淮序暴怒的吼声一起传来。
“温言！你他妈说什么！给阿月道歉！”“道歉？”我冷笑，“顾淮序，
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让我给一个小三道歉？她配吗？”“你再说一遍！”“我说，
她不配！你也不配！”我吼完，直接挂了电话。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和恶心让我几欲作呕。
宋凛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边，递给我一杯温水。“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我喝了一口水，
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我只是气自己，瞎了五年。”“现在也不晚。”他的话音刚落，
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条短信，来自顾淮序。内容不堪入目，全是威胁和辱骂。
最后一句是：“温言，你给老子等着，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回来求我！
你不是很在乎你那个在疗养院的弟弟吗？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他的命硬！
”我的血，瞬间冷了。第4章我弟弟温朗，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唯一的软肋。三年前，
他为了救我，被顾淮序的对家报复，撞伤了腿，留下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一直在京郊最贵的私立疗养院里治疗。这些年，高昂的治疗费用，全靠顾淮序支付。
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在他身边忍受五年的根本原因。现在，他竟然要用我弟弟来威胁我！
我抓着手机，指节用力到发白，浑身都在颤抖。“卑鄙！无耻！”宋凛从我手中拿过手机，
看了一眼短信内容，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别怕，有我。”他说完，立刻拨通一个电话，
言简意赅地吩咐了几句。“把温朗先生接到我的私人医院，用最高级别的安保。
”“清掉顾淮序安插在疗养院的所有人。”“另外，通知‘夜鹰’，准备干活。”挂了电话，
他看着我，眼神坚定。“从现在开始，没人能再用你弟弟威胁你。”我的心，
因为他这几句话，安定了下来。但顾淮序的疯狂，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两天，
我名下的所有银行卡被冻结，工作被辞退，甚至连租住的小公寓，
都被房东以违约为由赶了出来。我知道，这都是顾淮序的手段。他要断我所有的后路，
逼我走投无路，然后像条狗一样爬回去求他。可惜，他算错了一步。我身边，现在有宋凛。
这些天，我住在宋凛的顶层公寓里，吃穿用度，全是他一手包办。
他像是要弥补这十年的亏欠，对我好得无微不至。我却越来越不安。我不想再依附任何人。
这天晚上，我等宋凛回来，把我所有的积蓄，一张存有二十万的银行卡，推到他面前。
“这些钱，你先拿着。我会尽快找工作，把你为我花的钱都还给你。”宋凛看着那张卡，
没有接。“我不需要你还。”“不，我必须还。”我态度坚决，“宋凛，
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我们之间……只是交易，对吗？你收留我，
我……”我后面的话说不出口。宋凛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逼近。
强大的压迫感让我不住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
将我困在他的方寸之间。“交易？”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温言，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我被迫抬起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
有我看不懂的痛苦，和压抑了太久的疯狂。“在你心里，我为你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交易？
”“我找了你十年，守了你五年，你把我当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镖？
”最后那句话，他几乎是贴着我的唇说出来的。我心乱如麻，别开脸，不敢看他。
“我……”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是一个视频通话请求，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去拿手机。宋凛却先我一步，拿过手机，按了接通。
屏幕上出现的，是顾淮序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他似乎在一个很吵闹的地方，
背景音乐震耳欲聋，灯光昏暗。“温言，想通了吗？想回来求我了吗？”他喝了酒，
说话大着舌头，脸上带着恶劣的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滚到‘堕落之城’来。
跪下，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考虑放过你弟弟。”“堕落之城”，
京城最臭名昭著的地下会所，权贵们的销金窟，也是人间地狱。进去的人，九死一生。
不等我说话，宋凛直接挂断了视频。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把你弟弟怎么了？
”“他……他把我弟弟从疗养院带走了！”我脑子“嗡”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
顾淮序竟然真的敢！宋凛扶住我，拿起外套。“别慌，我现在就去把他带回来。”“不！
”我抓住他的手臂，哭着摇头，“没用的！顾淮序疯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温言，
”宋凛捧住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相信我。”他的眼神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可我怕。
我真的怕了。我不能再失去我唯一的亲人。我推开他，冲向门口。“我去！我去求他！
我去‘堕落之城’！”我刚拉开门，手腕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宋凛把我拽了回来，
狠狠地甩在沙发上。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眼里的风暴几乎要将我撕碎。
“你就这么不信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回到他身边？
”“哪怕是去那种地方作践自己？”他的声音里，是无尽的失望和痛楚。下一秒，他俯身，
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唇。这个吻，充满了惩罚和掠夺的意味。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
他忽然停了下来。他的手机响了。宋凛直起身，接起电话，只听了一句，
他整个人的气息就变了。那是一种从地狱深处弥漫开的，毁灭一切的杀气。他挂了电话，
一脚踹翻了面前价值不菲的茶几。玻璃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他转过身，看着我，
眼睛里是骇人的红。“温言，你弟弟，根本不在顾淮序手上。”“他在哪？”我颤抖着问。
宋凛盯着我，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苏月。她伙同外人，把你弟弟绑走了。
地点……就在‘堕落之城’最底下的那层黑拳场。”第5章“堕落之城”最底层的黑拳场。
那里不是销金窟，是真正的屠宰场。进去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不……不可能……苏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宋凛冷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有无尽的寒意，“大概是觉得，只有你彻底消失，
她那个‘正主’的位置，才能坐得安稳。”他说着，已经拿起了车钥匙。“你待在这里，
哪里都不许去。”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不！我要跟你一起去！”我冲过去，
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我无法想象我弟弟一个人在那种地方会遭遇什么。
宋凛看着我满是泪水的脸，最终还是妥协了。“跟紧我。”“堕落之城”门口，豪车云集，
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进进出出，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宋凛的车，
一辆外表普通至极的黑色越野，停在门口，显得格格不入。门口的保安上来驱赶，语气嚣张。
“嘿！这儿是你能停的吗？赶紧滚！”宋凛连车窗都没摇下。下一秒，
十几辆同款的黑色越野车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瞬间将“堕落之城”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车门齐刷刷地打开，上百个身穿黑色作战服、面容冷峻的男人鱼贯而出，动作整齐划一，
带着一股肃杀之气。门口的保安和客人们都看傻了。宋凛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为首的一个男人立刻上前，恭敬地低下头。“老板。”“清场。”宋凛只说了两个字。“是！
”那群黑衣人立刻冲进“堕落之城”，所到之处，尖叫声四起。不到五分钟，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大厅，已经空无一人。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是经理模样的人，
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跪在宋凛脚下。“不……不知道是哪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有失远迎！”宋凛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向里走去。“黑拳场，在哪？
”经理抖得和筛糠一样，指着一个隐蔽的电梯。“在……在那边，负三层……”宋凛带着我，
和十几个手下，走进了电梯。电梯门一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汗臭味就扑面而来。
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和狂热的叫好声，刺激着我的耳膜。电梯外是一个环形的看台，看台中央，
是一个血迹斑斑的铁笼。铁笼里，两个肌肉虬结的男人正在进行着野兽般原始的搏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