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这是我们第十次订婚,也是最后一次。”“我们分手吧。”林婉站在台上,
纯白的婚纱衬得她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台下宾客哗然。
我站在她对面,成了全场最大的笑话。十年。整整十年,我像条狗一样跟在她身后,
她随口一句喜欢,我能冒着暴雨跑遍全城。她家里公司出问题,我跪下去求我昔日的朋友,
脸面丢尽,换来她家三年的安稳。可我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九次订婚,九次被当众退婚。
今天,是第十次。我妈气得心脏病发,要不是我爸扶着,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林婉的母亲,
我的准丈母娘,走上台,拿过话筒,一脸的悲天悯人。“各位,实在抱歉,
都怪我们家婉婉太善良了。”“江澈这孩子,我们是看着长大的,可他家三年前破产,
实在是配不上我们婉婉了。”“我们林家不能看着婉婉跳火坑啊。”一句话,
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我身上。是我家破产了,所以我配不上她。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早就该分了,一个破产的穷小子,怎么配得上林家千金。”“就是,要不是林家心善,
早把他赶出去了,还让他当了三年上门女婿。”“这江澈也是没脸没皮,
被退婚九次了还不走。”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我看着林婉,
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愧疚。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有冰冷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arik的解脱。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十年的感情,
原来只是一场笑话。我拿起身边桌上的酒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我笑了。“好。
”我说。“如你所愿。”所有人都愣住了。林婉也愣住了,她大概以为我还会像前九次一样,
跪下来求她,求她不要走。可惜,她猜错了。“不过,分手费总该给吧?”我晃了晃空酒杯,
笑得玩味。“毕竟我这三年,在你家当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林婉的脸瞬间白了。
她弟弟林超直接冲了上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江澈,你个废物还想要分手费?
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给你脸了是吧!”“啪!”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林超捂着脸,
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
竟然敢动手打人。“你敢打我?”林超嘶吼着朝我扑过来。我侧身一躲,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他像个皮球一样滚了出去,撞在香槟塔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打你怎么了?
”我一步步走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这一脚,
是替我妈打的。”“林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三年前我家公司为什么会突然资金链断裂,
最后破产清算?”“是你,用我的名义去澳门豪赌,欠了三千万的高利贷!”“是你,
偷了我爸公司的公章,签了那份该死的阴阳合同!”我每说一句,林超的脸色就白一分。
林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些事,他们一直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林婉冲过来,
挡在林超面前,对我尖叫。“江澈!你疯了!你凭什么污蔑我弟弟!”“污蔑?
”我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沓文件,甩在她脸上。“林婉,你好好看看,
这是不是你弟弟的亲笔签名!”“还有这份银行流水,你敢说你不知道?
”林婉捡起地上的文件,看着上面的内容,身体开始发抖。她当然知道。这一切,她都知道。
她只是装作不知道,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带给她的一切,享受着踩着我的尊严换来的富贵。
“江澈……”她抬头看我,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你听我解释……”“解释?
”我打断她,“不必了。”“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身后传来林婉崩溃的哭喊声,还有林家人的叫骂声。都与我无关了。走到门口,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住了我。“江先生,我们老板想见您。”我抬头,看到不远处,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那里。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清冷绝美的脸。秦舒。
这座城市真正的女王,秦氏集团的掌舵人。我愣了一下。她怎么会在这里?“秦总?
”秦舒对我微微点头,声音清冽。“上车说。”我没有犹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门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嘈杂。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冷香,和秦舒身上的味道一样。“想报仇吗?
”秦舒看着我,开门见山。我看着她,这个女人拥有一切,财富、权力和美貌。她的话,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想。”我回答。“很好。”秦舒递给我一份文件,“签了它,林家,
我帮你踩在脚下。”我打开文件。婚前协议甲方:秦舒。乙方:江澈。我彻底愣住了。
“结婚?”“对,跟我结婚。”秦舒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这是一场交易,
我给你复仇的资本,你给我一个已婚的身份,挡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为什么是我?
”我不解。“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被同一个女人退婚十次,
还能在第十次订婚宴上笑出来的人。”秦舒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我觉得你很有趣。”有趣?我自嘲地笑了笑。这算什么理由。但我没有选择。为了我爸妈,
为了被毁掉的江家,为了那十年的屈辱。我拿起笔,在乙方的位置上,签下了我的名字。
江澈。从签下这个名字开始,我的人生,将不再属于我自己。它属于复仇,
也属于眼前这个看不透的女人。“合作愉快。”秦舒朝我伸出手。我握住她的手,冰凉,
柔软。“合作愉快。”车子启动,平稳地汇入车流。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家金碧辉煌的酒店。
那里,有我十年的青春,和一场盛大的笑话。再见了,林婉。再见了,那个卑微的江澈。
1办完手续从民政局出来,我手里多了一个红本本。照片上,我和秦舒并肩而坐。
她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而我,也看不出半点喜悦。这确实只是一场交易。“从今天起,
你住我那里。”秦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的东西还在林家。”我提醒她。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些换洗的衣物,还有我爸妈的照片。“我已经让人去取了。
”秦舒淡淡地说,“以后,林家的门,你不用再进。”她的语气,
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我知道,这背后是她通天的手腕。我没有异议。
秦舒的别墅在城东最贵的云顶山庄,独占了半个山头。车子开进去,
绕了五分钟才到主建筑门口。奢华,已经不足以形容这里。
一个穿着管家服的中年男人恭敬地迎了上来。“秦总,您回来了。”“李叔,这位是江澈,
以后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秦舒介绍道。李叔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职业的微笑。
“江先生好。”“你好。”我点点头。“带江先生去他的房间,另外,
把我书房隔壁的房间打通,做成衣帽间,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换成最新款。”秦舒吩咐道。
“是,秦总。”我跟着李叔走进别墅。里面的装潢是极简的黑白灰,
和我以前想象中女人的家完全不一样。处处都透着一股和秦舒一样的清冷和疏离。
我的房间在二楼,正对着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山下的城市夜景。房间大得有些空旷。
“江先生,您的东西已经放在这里了,如果您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叫我。”李叔说完,
便躬身退了出去。我走到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前,打开它。里面只有几件廉价的衣服,
还有一个旧相框。相框里,是我爸妈年轻时的照片,他们笑得那么灿烂。我的眼睛有些发酸。
爸,妈,我一定会让林家付出代价,把我们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洗完澡出来,
秦舒已经换了一身丝质的睡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过来坐。”她对我招招手。我走过去,
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明天,我会召开记者会,宣布我们结婚的消息。”秦舒抿了一口酒。
“这么快?”我有些惊讶。“对付林家,需要一个足够分量的开场。”她放下酒杯,
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林氏集团最新的项目,城西那块地,他们志在必得。
”我翻开文件。林家的野心不小,这个项目如果做成,林氏的市值至少能翻一倍。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问。“我要你,把它抢过来。”秦舒看着我,
“我已经用秦氏的名义成立了一家新的投资公司,法人代表是你。
”“公司的启动资金是十个亿,不够随时可以加。”十个亿。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个数字,
就像在说十块钱。我看着她,这个女人的魄力,远超我的想象。“你就不怕我把钱卷跑了?
”我开玩笑说。“你不会。”秦舒很肯定。“为什么?”“因为你的眼神告诉我,
你比我更想看到林家倒下。”她的眼睛像一汪深潭,仿佛能看透人心。我无言以对。
因为她说的,是对的。“这个项目,林家准备了很久,他们的底价大概在十五亿左右。
”我分析道,“我们想拿下,至少要准备二十亿。”“钱不是问题。”秦舒说,
“我需要的是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我需要林家所有的内部资料,
包括他们和银行的贷款协议,以及所有参与这个项目的核心人员名单。”“没问题,
明天早上,这些东西会全部放在你桌上。”秦舒的效率高得可怕。“好。”我点点头,
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还有一件事。”秦舒突然说。“什么?”“明天开始,
去学一些你需要的东西。”“比如?”“金融,管理,格斗,射击,
以及……如何做一个配得上我秦舒的男人。”她的话,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没有反驳。我知道,现在的我,还太弱了。想要复仇,想要站到和她一样的高度,
我必须变得更强。“我明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会很忙。”秦舒站起身,准备上楼。
走到楼梯口,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江澈。”“嗯?”“在林家受的委屈,
我会让你,加倍讨回来。”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那一刻,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女人,似乎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冰冷。
2第二天我醒来时,秦舒已经出门了。餐桌上放着温热的早餐,旁边是一摞厚厚的文件。
正是昨天我要的,关于林氏集团的所有内部资料。我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快速翻阅。
林家的底子比我想象的要薄,为了城西这个项目,他们几乎抵押了所有能抵押的资产,
还签了好几份高息的过桥贷款。可以说,他们是在赌。赌赢了,一飞冲天。赌输了,
万劫不复。而我的任务,就是让他们输。吃完早餐,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是江澈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有些嚣张的男声。“我是。”“我是林超,
你他妈昨天敢打我,有种今天下午三点到城南废车场,老子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说完,
他就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笑了。林超,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
下午两点半,我独自一人开车前往城南废车场。秦舒给我配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
和我以前开的那辆二手破车,简直是天壤之别。废车场里堆满了报废的汽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机油混合的味道。我刚下车,就被十几个手持钢管的混混围住了。
林超从一辆改装过的野马车上下来,脸上还贴着创可贴,一脸的狞笑。“江澈,
你还真敢来啊。”“你都叫我了,我能不来吗?”我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根烟。
“死到临头了还装逼!”林超恶狠狠地说,“昨天那一巴掌,今天我要你十倍还回来!
”“兄弟们,给我上!打断他的腿!”十几个混混一拥而上。我丢掉烟头,活动了一下手腕。
昨天秦舒说,要让我学格斗。看来今天,可以提前实践一下了。第一个混混冲到我面前,
手里的钢管当头砸下。我侧身躲过,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嚓!”一声脆响,
他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他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我一脚把他踹飞,
撞倒了后面两个人。剩下的混混愣了一下,随即更加凶狠地扑了上来。我没有丝毫慌乱。
这三年来,在林家受的委屈,被当成下人使唤,被林超这样的废物随意辱骂。所有的怨气,
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闪躲,格挡,出拳,踢腿。我的每一个动作,
都快、准、狠。不到五分钟,十几个混混全都躺在了地上,哀嚎不止。整个废车场,
只剩下我和林超两个人站着。林超已经吓傻了。他不敢相信,
那个在他眼里可以随意欺负的废物,竟然这么能打。“你……你别过来……”他一步步后退,
直到后背抵在了车上。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现在,我们来算算账。
”“你……你想干什么?”林超吓得声音都在发抖。“不想干什么。”我笑了笑,
“就是想让你体验一下,三年前我家破产时,我的感受。”我抓起他的头发,
把他狠狠地往车窗上撞。“砰!”“这一-下,是为了我爸。”“砰!”“这一下,
是为了我妈。”“砰!”“这一下,是为了我自己!”几下之后,林超已经头破血流,
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江澈……我错了……求你放过我……”他哭着求饶。“放过你?
”我蹲下来,看着他,“晚了。”我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对准他的右腿。“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废车场。做完这一切,我丢掉钢管,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警察吗?城南废车场有人聚众斗殴,你们快来吧。”挂掉电话,
我开车扬长而去。林超,这只是个开始。回到云顶山庄,秦舒已经回来了。她坐在客厅,
正在看一份财经报纸。看到我回来,她放下报纸。“处理完了?”“嗯。”“受伤没有?
”“没有。”她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记者会已经安排好了,
就在明天上午十点,秦氏集团总部。”“好。”“林家那边,我已经让人把消息放出去了。
”秦舒说,“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城西那块地,秦氏也感兴趣。
”“以林万雄多疑的性格,他一定会重新评估风险。”我说。林万雄,林婉的父亲,
林氏集团的董事长。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没错。”秦舒说,“他会派人来试探我,
甚至……试探你。”“我明白。”“明天记者会,林婉一定会去。”秦舒看着我,
“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什么?”“准备好,看她那张后悔、嫉妒、又不甘的脸。
”我笑了。“我早就迫不及待了。”3第二天,秦氏集团总部门口,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长枪短炮,闪光灯不停地闪烁。所有人都想知道,让秦氏集团这位神秘的女总裁,
不惜召开记者会也要宣布的,到底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和秦舒的车,在保安的护送下,
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下车后,秦舒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胳膊。她的手臂很凉,
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紧张吗?”她问。“有点。”我实话实说。毕竟,
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待会儿,你什么都不用说,只要站在我身边,对我笑就行了。
”秦舒叮嘱道。“笑?”我有点为难,“我怕我笑不出来。”“那就不用笑。
”她看了我一眼,“保持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好。”我现在的样子?我从电梯里的镜子上,
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
看起来,确实有那么几分高冷和神秘。这大概就是秦舒想要的效果。上午十点,
记者会准时开始。我和秦舒并肩走上发布台。在我出现的那一刻,
台下的闪光灯瞬间亮了十倍。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我。记者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能和秦总一起上台,身份肯定不简单。
”“难道是秦氏集团新来的高管?”我看到了,在记者席的最后一排,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婉。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但依然掩盖不住她的憔ें悴和震惊。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大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个昨天还被她踩在脚下,被她当众退婚的废物,怎么会摇身一变,
站在了秦氏集团的发布会上,站在了秦舒的身边。秦舒清了清嗓子,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今天能来。”“今天,我只想宣布一件事。”她顿了顿,
然后举起我们交握的手,手上戴着的婚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我身边这位,是我的丈夫,
江澈。”“我们,结婚了。”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会场瞬间炸开了锅。
记者们疯了一样地往前挤,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抛出来。“秦总,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江先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之前从没听说过?”“秦总,
您的婚姻会对秦氏集团的股价产生影响吗?”秦舒只是微笑着,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她要的,就是这个轰动的效果。而我,始终看着林婉。她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
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她旁边的助理扶住了她,她才勉强站稳。她看着我,
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朝她举了举我们交握的手,然后,
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个笑容,和昨天我在订婚宴上的笑容,一模一样。
充满了挑衅和嘲讽。林婉终于承受不住,眼睛一翻,晕了过去。现场一阵骚动。
秦舒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记者会很快结束。我和秦舒在保安的护送下离开。
回到办公室,秦舒脱掉高跟鞋,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感觉怎么样?”她问。“很爽。
”我说。看到林婉那副样子,我心里积压了十年的恶气,终于出了一口。“这只是开始。
”秦舒转过身,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秦氏集团和林氏集团的股价走势图。
就在我们宣布婚讯的半个小时内,秦氏的股价小幅上涨了两个点。而林氏的股价,
则应声下跌,已经跌停了。“林万雄现在,应该已经焦头烂额了。”秦舒说。
“他会来找你的。”我说。“不,他会先去找你。”秦舒摇摇头,“在他眼里,
你只是一个靠着我上位的软饭男,他会觉得,从你这里打开缺口,更容易一些。
”“他会给你钱,给你许诺,让你离开我,甚至让你当商业间谍。”“那我应该开价多少?
”我开玩笑说。“随便你开。”秦舒笑了,“反正最后,都是从他的公司里出。
”我喜欢她这种运筹帷幄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城西那块地的竞标,
就在下周一。”我说,“我们该准备了。”“我已经让团队做好了所有的方案。”秦舒说,
“不过,最终的竞标价,由你来定。”“我来定?”我有些意外。“没错。”她点点头,
“我相信你的判断。”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表示出完全的信任。这种感觉,很奇妙。“好。
”我没有推辞。这个机会,我等了太久了。我不仅要把城西这块地抢过来,我还要让林家,
为了他们的傲慢和愚蠢,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下午,我接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电话。林万雄。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依然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江澈,我是林万雄。晚上七点,
君悦酒店,我们见一面。”不是商量,是通知。“不好意思,林董。”我笑了笑,
“我晚上有约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江澈,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攀上了秦舒,
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诉你,秦家那样的豪门,不是你这种人能待的。
她现在对你新鲜,过几天就把你像垃圾一样扔了。”“我给你一个机会,离开她,
我给你五千万。”五千万。他倒是真大方。“五千万?”我嗤笑一声,“林董,
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那你想要多少?”“一个亿。”我说,“另外,让你女儿林婉,
亲自到我面前,跪下道歉。”“你做梦!”林万雄怒吼。“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他还会再打来的。因为他比我更急。4果然,不到半个小时,
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林万雄。这一次,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江澈,凡事留一线,
日后好相见。”“做人不要太绝。”“林董,这句话,你应该对三年前的自己说。
”我冷冷地回答。“你……”“一个亿,加林婉的道歉,少一样,我们都不用谈。
”“地点我定,今天晚上八点,在‘天上人间’会所。”说完,我再次挂断了电话。这一次,
我要把主动权,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晚上七点半,我到了“天上人间”。
这是全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安保极其严格,私密性也极好。我报上名字,
服务生直接带我去了顶楼的帝王包。推开门,里面不止林万雄一个人。林婉也在。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看起来楚楚可怜。看到我,
她的身体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林万雄身后躲了躲。林万雄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江澈,你还真敢来。”“林董请我,我怎么敢不来。”我在他对面坐下,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钱,我可以给你。”林万雄从旁边拿出一个手提箱,推到我面前。
“这里是一千万现金,剩下的九千万,事成之后,我会打到你指定的账户。”“什么事?
”我明知故问。“我要你,在城西那块地的竞标会上,把秦氏的底价告诉我。
”林万雄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就这么简单?”我笑了。“就这么简单。”“林董,
你觉得,秦舒是傻子吗?”我看着他,“她会把这么重要的事,
告诉我一个刚结婚没几天的‘丈夫’?”林万雄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我就是个被秦舒包养的小白脸,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林万雄冷哼一声,“我只看结果。”“如果我做不到呢?”“那你就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而且,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林万雄的下场。”他威胁道。“是吗?”我放下茶杯,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