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派的开创者钟离权和吕洞宾师徒二人好多事迹都发生在长安城南边的终南山,即使到现代社会,终南山上据说有隐士万人在修行。因此赵博文高考时就报了长安的一所医科大学。在大三那年和同学三人,正好二男二女一起去登太白山,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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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1994年夏。太白山,自古便是道家圣地,最高处的拔仙台有3767米。赵博文与三位同学一路攀登,已经来到大爷海附近。忽见前方一位老道士迎面走来。老道士须发皆白,但面色红润,步履矫健。他走到赵博文面前,微微一笑,眼中仿佛藏着万千世界。
“年轻人,与我有缘啊。”老道士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
赵博文有些惊讶,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长,您说笑了。我们只是普通的学生,来此游玩而已。”
老道士笑了笑,不置可否:“人生如梦,一切皆有可能。你们此去何处?”
赵博文:“拔仙台最高处”
老道士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也好,我便带你们走一遭。”
登到拔仙台,夜幕已降临,四周皆是白色的乱石,唯有中央一个石屋。五人在道观中围炉夜话。老道士自称悟真子,姓柳。交谈中,老道士忽然起身,走到观外。众人好奇地跟了出去。只见漫天都是大大小小的星斗,大的如拳头,小的如米粒,这是城市中污染的天空绝对看不到的。老道士指着星空说:“年轻人,你们看这星空,浩渺如海。我们在这宇宙中就像尘埃。但正是因为渺小,才要珍惜每一个当下,去追寻那无上的大道。”
赵博文望着星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突然一种冲动,想跟随老道修行,但又想起对自己抱着很大期望的父母,又泄下气来。
老道士笑了笑:“你有此心,哪怕只是一刹,便种下善因。修行非一日之功,要在红尘中经历重重考验。你记住,心死神方活。”
“送你一本书,这是前朝刘一明真人所著的《通关文》。修道五十关,通过一关,内心强大一分。诸如***、恩爱、荣贵、财利、穷困等世人追求的事物,都是修道人内心的魔障。所有关卡都通过了,元神自然显示。这些只能在红尘中历练,山中是做不到的。”
“二十年后再相见,轻舟已过万重山”说罢,老道飘然离去,转眼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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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赵博文又来到了太白山拔仙台。
上一次风华正茂,同学少年,这一次两鬓已白,离死不远。赵博文坐在一个巨大的白色岩石上,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漫天星斗,想起悟真子说的话,突然发起狠来,“昔日佛祖在菩提树下发誓,我今若不证,无上大菩提,宁可碎此身,终不起此座。”我反正也快死了,今日也学佛祖,宁可在此坐化,也要寻得一线生机。
赵博文习惯性地盘起双腿,手掐子午诀,置于下丹田,双目垂帘,收敛心神。往日打坐时总是杂念纷纭,如河流一样永不停息,一念落必有一念起,今日却大不相同。***、恩爱、荣贵、财利、穷困等关口已经通关,所有杂念已经消失不见,如同一轮明月挂在天,诸多星光皆不见。返观内视,身体器官犹如透明,都呈现在眼前。脑中肿瘤在一片发着白光的身体中泛着黑光。
赵博文暗道:昔日遇师亲口诀,只要凝神入气穴。我如今心神澄净,凝练如一,只是这泥丸宫被肿瘤占据,这如何下手?我听闻上古有真人可借天地日月的精气,如今死马当作活马医,冒险一试。想到这,赵博文存神、观想,漫天星斗和皓月的所有星光如瀑布一样从天而降,全部汇聚于头顶泥丸之上,凝聚心神与星月所聚集的精气能量合二为一,向一团五黑光芒的脑瘤冲去。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脑海中传来,这种痛苦远超肉体疼痛的百倍、千倍。几乎让赵博文的心神立刻失手,坚持了几分钟后赵博文昏死过去。即使这样,他仍维持着盘坐的姿势,身上的星光四散飘逸。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个年轻的道士,看似缓慢,实则转瞬就来到赵博文旁边。二十年前旧因缘,开花结果在今天。只见道士双手结印,在空中划出玄妙的动作,已经飘散的星光重新凝聚在赵博文头顶,样子如同太极,中间一道光柱,直通皓月。终于等到月亮离开天空中央,赵博文醒了过来,缓缓正在双眼。
“福生无量天尊,赵居士还记得贫道否?”
看着眼前少年道士,面貌虽异,但在气机牵引下,眼前却出现了20年悟真子的样子,惊呼道:
“是悟真子前辈吗?您是返老还童了?”
“三生石上旧精魂,此生虽异性长存。我一直是我,但现在的我却不是20年前的我。”
“你现在返观内视,看看自己的状态如何?”
赵博文立刻将心神集中,内视大脑,发现肿瘤好像小了一点,但大脑受创很重,肿瘤跟脑实质交界处变成蜂窝一样。忽然听到鸟叫声,心神一动,仿佛还有一个自己离体而去,瞬间来到小鸟所在树上,可以悬浮空中,看着四周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