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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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晚上，何宁忙着翻医书。
钱余背对着何宁躺下，却久久难眠。
白日里，何宁的话振聋发聩，人不是动物，楚夫人不是试验品，钱姐姐，行医不能想当然啊
她今日确实冲动，剖腹取子这个办法，从未在人身上实验过，如何敢实行呢?
可若不实验一次，此法又何时才能得到验证呢?
钱余陷入两难。
嘘。
昏黄的烛火熄灭。
何宁摸索着上床，在她身侧躺下。
钱姐姐，还没睡呢?你在生我的气吗?
不是。钱余翻身，面对着何宁道: 我只是在想，我终其一生，能不能在妇科杂症上，取得一丁点建树。
钱姐姐竟有这么远大的理想?
何宁有些吃惊，手臂支着身子，柔顺的发丝自然地垂着。
我想的是，遇到一个病人，就能治好一个病人，这便是最好的了。
这也不是易事啊。
阿宁。
嗯?
我想搬出去住了，你借我点钱盖房子吧。
为什么?
何宁一下坐了起来。
不方便，外面的人老传闲话，你也快成亲了。
何宁很肯定，钱余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想搬离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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