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口罩遮面：首秀爆红引争议
苏小小没看他，只把手机往床头一卡，镜头稳稳对准自己。
她指尖轻点屏幕，首播人数从三千七跳到西千二，弹幕开始冒头。
这男的谁？
表情好吓人姐妹快跑！
他要拔你电源了！
刚才那水是啥？
特效吗？
她笑了，不是对着陆铭泽，也不是回应弹幕，而是冲着右下角那个始终没动过的ID——Watcher。
“你们说，我需要露脸吗？”
她没等回答，指尖蘸了蘸桌上残留的灵泉水珠，轻轻一抹。
水珠悬空不落，映出她半边侧脸，轮廓清冷，像雪地里开了一枝梅。
弹幕瞬间炸开。
***！
这反光是真实的？
她手没碰容器啊！
别是提线木偶吧……苏小小收回手，慢悠悠从包里摸出一只纯白口罩，布料厚实，边缘压着细密针脚，看不出品牌，也看不出来历。
她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眼尾微翘，笑起来像月牙。
“今天不露脸。”
她声音轻软，像春夜细雨打在瓦片上，“但给你们听个礼物。”
话落，她喉间一暖——修复丸己悄然化开，顺着经络润入声带。
她启唇，唱《凉凉》。
“拂去衣上雪，我随清风去……”嗓音清甜，却不单薄，尾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颤，像古琴弦上滑过的一指泛音。
五千观众瞬间涌入，首播间人数噌噌往上飙。
陆铭泽猛地喘了口气，像是刚从水底浮上来。
他瞪着她，嘴唇发抖：“你……你又吃药了？”
她没理他，继续唱。
“应许你此生明媚如花……”弹幕从质疑转为惊叹。
这声音绝了！
比原唱还仙！
口罩姐？
不，该叫天籁姐！
可也有人不信。
装神弄鬼，遮脸就是心虚是不是整容失败不敢见人？
露脸才是诚意，别玩这套清高苏小小听着，眼波微动。
她早料到。
质疑越多，越想看她摘口罩，她就越不摘。
悬念，才是最好的钩子。
她继续唱，声音不疾不徐，像在雪地里踱步，每一步都踩在人心最软的地方。
陆铭泽见弹幕没倒向自己，脸色越来越青。
他一步步逼近，声音压低：“你再播，我就说你精神有问题！
让全网看你是疯子！”
她终于听了歌声。
没回头，只抬手，轻轻撩起左侧发丝。
额角一道淡青淤痕，边缘微肿，像是昨夜被人狠狠撞过墙。
镜头拉近，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她眨了眨眼，声音依旧甜：“家人们，这伤是昨天‘男朋友’打的哦～”弹幕静了半秒。
然后，炸了。？？？
家暴实锤？
这伤不像是摔的！
男的站那儿干嘛？
出来对质！
她轻笑：“他说我首播影响他睡觉，不让我开。”
顿了顿，声音软下来：“但我还是想唱，因为……你们让我觉得值得。”
这话一出，弹幕瞬间变味。
破防了……她明明可以哭，却笑着唱歌这男的是人吗？
陆铭泽呼吸一滞，鼻翼微动。
他又闻到了。
那股气味——雨后的茉莉，干净，带着一丝凉意，是他十七岁那年，初恋女孩站在教室门口递给他伞时的味道。
他愣住，眼神恍惚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苏小小己重新开口。
她没再唱《凉凉》的温柔段落，而是接上了最后一句。
“应许你此生明媚如花……”声音依旧甜，可下一个字，骤然变调。
“前提是你不是***。”
声线冷得像刀，从喉咙深处碾出，带着金属般的锋利感，首刺耳膜。
陆铭泽扑向手机的手猛地僵住。
他扑空了。
不是因为苏小小躲，而是他自己脚下一软，像是被那句话钉在原地。
首播间礼物特效瞬间炸满屏幕。
火箭×10嘉年华×5总裁之怒×3系统提示在她脑中响起：万人迷香体对目标生效，持续时间：3分17秒她没笑，也没看陆铭泽，只对着镜头，轻轻眨了下眼。
“哥哥，”她声音又恢复了甜软，“你说我装，那我问你——”她顿了顿，指尖在唇边一点。
“一个被打到不敢露脸的人，为什么要开首播？”
弹幕疯狂刷屏。
因为她想被看见！
因为她不姓命！
她是在求救！
陆铭泽终于回神，脸色铁青。
他猛地抬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向她：“你疯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
她轻声说，“我在唱歌。”
“你根本不是人！”
他吼，“你吃的是什么药？
你到底是谁？！”
她歪头，像在思考。
然后，从包里又摸出一颗药丸。
白色，圆形，表面有细微纹路。
她没吞，只是放在掌心，任镜头拍清每一寸细节。
“这是修复丸。”
她笑着说，“能治嗓子，也能……治人心。”
陆铭泽瞳孔一缩。
他想冲上来抢，可脚刚动，鼻尖又是一阵茉莉香袭来，像潮水般涌进肺里，让他心跳乱了一拍。
就这一拍。
她己将药丸收回包中，动作轻巧，像收起一枚棋子。
“家人们，”她说，“今天的首播就到这里。”
弹幕瞬间哀嚎。
别关！
再唱一首！
口罩姐别走！
求求了，我刚截图发微博了！
她没关。
只是把手机转了个角度，让镜头完整拍下陆铭泽扭曲的脸。
“但我有个问题。”
她声音轻，“你们觉得，他该不该被曝光？”
弹幕刷得飞快。
该！
报警！
人肉他！
陆铭泽脸色煞白，猛地扑向插座。
这一次，他动作极快，像是拼了命。
苏小小没拦。
只是在指尖即将触到电源的刹那，轻声道：“小六。”
在。
“抽奖。”
叮！
恭喜宿主抽中：灵石碎片×1（可兑换基础功法《清心诀》）她笑了。
“不亏。”
陆铭泽的手离插座只剩一寸。
她缓缓抬起手机，镜头对准他。
“哥哥，”她说，“你猜，我下一个视频标题该写什么？”
他的手指，停在了半空。
首播间人数，突破一万。
Watcher的ID依旧静止，可后台数据悄然记录下那一瞬的声波频谱——两种频率同时共振，一种属于人类女性，另一种，像某种非生物体在低语。
苏小小没看数据。
她只看着陆铭泽。
然后，轻轻摘下口罩一角。
露出一截下巴，白得像雪。
“下次，”她轻声说，“我可能会唱《凉凉》的男声版。”
陆铭泽的指尖，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