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噩耗,岳父林国强车祸重伤。我冲到医院,看到妻子苏晴雪正要进手术室。
以为有救了,没想到她救的竟然是一只猫。“你爸那种人渣,死了都是报应。
”她冷血地看着岳父在手术台上断气。事后还与肇事司机江寒川在办公室里偷情。
岳母看到女儿的不堪视频后,当场吐血昏迷。直到头七那天,苏晴雪才发现一个残酷的真相。
那个被她亲手“杀死”的人,不是我爸,而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跪在灵堂里痛哭:“如果我知道是你,我一定救你啊!”01电话打来时,我正在加班。
“陈先生吗?您的岳父林国强在过马路时被车撞了,现在正在市一院抢救!”轰的一声,
我大脑一片空白,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我疯了似的冲向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
冰冷的空气让我浑身发抖。急诊室门口,我看到了那辆熟悉的担架车。上面躺着的人,
浑身是血,面目全非,一条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白森森的骨头刺破了皮肉。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我岳父,林国强。一个老实巴交,待我如亲生儿子的男人。
“爸!”我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冲过去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护士拦住。“病人失血过多,
肋骨断了七根,其中一根插进了肺里,必须立刻手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救星。
我的妻子,苏晴雪,这家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正穿着白大褂,
步履匆匆地从走廊那头走来。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过去拉住她的手:“晴雪,
快!快救救爸!”苏晴雪的目光落在血肉模糊的岳父身上,眉头紧紧皱起,
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可她的目光没有停留,而是越过岳父,看向了另一边。那里,
一个男人正抱着一个宠物航空箱,满脸焦急。那个男人我认识,江寒川,苏晴雪的白月光。
“晴雪,快救救雪球!它被吓到了,好像骨折了!”江寒川的声音带着哭腔,
仿佛他怀里抱着的不是一只猫,而是他的亲生儿子。苏晴雪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甩开我的手,
快步走到江寒川面前,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和焦急:“怎么回事?雪球怎么样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航空箱,一只白色的波斯猫正虚弱地躺在里面,喵喵地叫着。
我愣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一边是生命垂危的岳父,
一边是一只宠物猫。我以为,这道选择题根本不需要做。可苏晴雪接下来的话,
却将我打入了无底深渊。她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护士下令:“立刻准备二号手术室,
全套检查,我要亲自给雪球手术!”护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子大的提醒道:“苏主任,
这位车祸的病人情况更危急……”“让他等着。”苏晴雪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死不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冲到她面前,指着担架上的岳父,
声音都在颤抖:“苏晴雪!你看清楚!那是你爸!他快死了!”苏晴雪终于正眼看了我一下,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我爸?陈羽,你是指你那个烂赌鬼爹吗?”她冷笑一声,
语气刻薄,“他那种人渣,死了都是报应,脏了我的手术台。”我如遭雷击。我这才想起来,
我那个不争气的父亲,因为堵伯欠了一屁股债,苏晴雪一直看不起他,
甚至禁止他踏入我们家门。她竟然以为,担架上躺着的是我爸!“不是!晴雪,你搞错了!
那不是我爸,是你爸,是林国强啊!”我声嘶力竭地解释。可苏晴雪根本不听,
她眼里只有江寒川和他的猫。她安抚着江寒川:“别怕,有我在,雪球不会有事的。
”眼看着护士们真的要推着那只猫去手术室,而我岳父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监测仪器发出的警报声越来越急促。我彻底慌了。“噗通”一声,我双膝跪地,
死死抱住苏晴雪的腿,用尽全身力气哀求:“晴雪,我求求你,你救救爸!你先救救他!
”“你看看他,他快不行了!”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像一条狗一样,放弃了所有尊严。
苏晴雪却低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憎恶,仿佛我是什么恶心的垃圾。“滚开!
”她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一脚踹在我的胸口。我被踹得倒退几步,狼狈地摔在地上,
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我捂着胸口,绝望地看着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苏晴雪!
你疯了吗?在你眼里,人命还比不上一只猫?”“他的命?”苏晴雪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没错,在我眼里,你爸的命,连雪球的一根毛都比不上。”说完,
她再也不看我一眼,跟着护士,走进了亮着手术灯的手术室。冰冷的大门在我面前缓缓关上。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了救一只猫,放弃了抢救我岳父的最佳时机。走廊里,
岳父的生命监测仪发出了刺耳的尖鸣,屏幕上心跳的曲线,变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一名护士惊慌地大喊:“病人室颤!快!准备除颤仪!”02手术室的红灯,
像一只嗜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把钝刀,
在我心上来回切割。苏晴雪终于处理完了那只该死的猫,她姗姗来迟,脸上没有半分焦急,
只有一丝不耐烦。“主刀医生堵在路上了,现在只有江医生能做这个手术。”她语气冰冷,
像是在宣布一件与她无关的小事。江医生?我猛地抬头,撞入一双带笑的眼睛。肇事者,
江寒川,此刻竟然换上了一身无菌手术服,站在手术室门口,对我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他一个骨科医生,做开颅手术?”我气得浑身发抖,“苏晴雪,你想让他死!”“闭嘴!
”苏晴雪厉声呵斥,“现在有的选吗?要么让寒川试一试,要么就让你爸等死!”我看着她,
这个我爱了三年的女人,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最终,江寒川还是进了手术室。
我像一尊石像,僵在手术室外,隔着那扇冰冷的门,我仿佛能听见骨头被锯开的声音,
能闻到血液烧焦的味道。两个小时后,灯灭了。江寒川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伤,对我摊开手:“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可他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得意,却像毒针一样刺进我的眼睛。我看见他走到苏晴雪身边,
低声说了句什么,苏晴雪的嘴角,竟然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那一刻,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
断了。“尽力了?”我一步步走向他,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在礼让行人的路段,
你却一脚油门加速撞人!江寒川,你这也是尽力了?!”江寒川脸色一变。
苏晴雪立刻挡在他身前,像一只护崽的母鸡。我没理她,积攒了满腔的怒火和悲痛,
在此刻轰然爆发。我一拳狠狠砸在江寒川那张伪善的脸上。“啊!”他惨叫一声,
鼻血瞬间涌了出来。“陈羽!你疯了!”苏晴雪尖叫着,没有丝毫犹豫,
抓起护士台上的钢笔,狠狠扎进我的手心。尖锐的刺痛传来,鲜血顺着笔尖滴落,一滴,
两滴,砸在冰冷的地板上。“他救你爸,是恩人!你竟然敢打他?
”苏晴雪的眼中满是厌恶与疯狂,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恩人?
我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又看看她护在身后的男人,只觉得荒谬至极。撞死我岳父的凶手,
成了她口中的恩人。而我这个受害者的女婿,却成了暴徒。半小时后,
我被苏晴雪拽进一间办公室。她将一份《交通事故和解协议书》摔在我面前,
上面肇事方已经签好了江寒川的名字。“签字。”她命令道,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签。”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让他坐牢。”“坐牢?”苏晴-雪冷笑一声,
她俯下身,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陈羽,别给脸不要脸。
你爸的死,就是报应。你签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签,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和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妈,在南城待不下去。”我的身体,瞬间如坠冰窟。
她竟然拿我妈来威胁我。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美艳却恶毒的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我拿起笔,鲜血浸染了协议书的一角。
颤抖着,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陈羽。签完的那一刻,苏晴雪满意地收起协议书,
看都没再看我一眼,挽着江寒川的手臂,转身离去。办公室的门被关上,
将我一个人囚禁在这片死寂里。我低头看着自己被刺穿的手心,血还在流,
可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因为有一种更深的痛,早已将我整个人吞噬。03从医院出来,
我和苏晴雪、江寒川一起被带到了警局。冰冷的审讯室里,我手心的伤口还在渗血,
那是苏晴雪用钢笔扎的,刺骨的疼。我把江寒川超速撞人的事实说了一遍,
可苏晴雪立刻就跳了出来。她挡在江寒川身前,像一头护崽的母狮,
对着警察尖叫:“他胡说!明明是那个老东西自己闯红灯!
寒川是为了躲避他才不小心碰到的!”她甚至当着警察的面,直接扑进了江寒川的怀里,
哭得梨花带雨。“警察同志,你们别信他,他就是嫉妒寒川,故意污蔑他!
”她紧紧抱着那个撞死自己父亲的凶手,转头看我时,眼里满是怨毒和鄙夷。
“都是你爸的错,他自己找死,死了也是报应!”那一刻,
连做笔录的警察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堵住,
几乎喘不过气。录完口供,因为苏晴雪签下的那份荒唐的和解书,江寒川被无罪释放。
走出警局,夜风冰冷刺骨。我只想尽快赶回医院,处理岳父的后事。“车钥匙给我。
”苏晴雪冷冰冰地向我伸手。那辆车是我婚前买的,写的是我的名字。“我要回医院。
”我声音沙哑。“我也要回医院,寒川送我。”她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我看着她和江寒川并肩站在一起的模样,只觉得无比讽刺。我没动,她直接上手来抢。
我攥紧拳头,她却掰开了我的手指,一把夺过钥匙,扔给了江寒川。两人坐上我的车,
引擎发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冲上去拉车门:“苏晴雪,你下来!
”她从车窗里探出头,脸上满是厌恶:“滚开!别碰我的车!”话音未落,
江寒川一脚油门踩下,车子猛地向前窜出。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带倒在地,
膝盖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火辣辣地疼。车子没有丝毫停留,绝尘而去,
把我一个人像垃圾一样丢在路边。我一瘸一拐地打车回到医院,直奔太平间。
可当我看到岳父遗体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岳父的身体躺在冰冷的停尸床上,
胸腔却被粗暴地切开,里面的器官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个空洞洞的血窟窿。“这是怎么回事!
”我抓住旁边的工作人员,目眦欲裂。那人眼神躲闪,
支支吾吾地说:“苏医生说……家属同意了遗体捐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