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这份协议能退出吗

签了这份协议能退出吗

作者: 爱吃螃蟹蘸料的云海遇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签了这份协议能退出吗男女主角分别是萌宝灰岩作者“爱吃螃蟹蘸料的云海遇”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你可曾见过一支笔?一支比恒星更沉比黑洞更贪婪的我见它曾在我手笔尖悬停在一张纸那不是那是一份协一份用无数星辰的未来作抵押的契他们签了我们就能获得自赢回尊重返家他们这是矿工的胜是文明的进他们没说的当墨水渗透纸张的那一宇宙的丧钟便已敲我叫耿一个工程一个工会领一个……为全宇宙签署了死亡证明的这不是一个关于英雄的故事...

2025-10-17 12:56:19

你可曾见过一支笔?一支比恒星更沉重,比黑洞更贪婪的笔。我见过。它曾在我手中,

笔尖悬停在一张纸上。那不是纸,那是一份协议,一份用无数星辰的未来作抵押的契约。

他们说,签了它,我们就能获得自由,赢回尊严,重返家园。他们说,这是矿工的胜利,

是文明的进步。他们没说的是,当墨水渗透纸张的那一刻,宇宙的丧钟便已敲响。我叫耿平,

一个工程师,一个工会领袖,一个……为全宇宙签署了死亡证明的人。

这不是一个关于英雄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代价的故事,以及当无人告知你代价是什么时,

你所做出的选择。第 1 章激光钻头发出的噪音在头盔里共振。嗡嗡的,

像一只被困住的巨大金属苍蝇。我的视野里只有三样东西:屏幕右下角跳动的能量读数,

前方一片死灰的岩壁,还有左侧不远处,那件编号774的矿服。汗从额头渗出来,

但是流不下去。它在皮肤和头盔内衬之间,变成一层又粘又腻的薄膜。感觉痒痒的,

可我腾不出手去抓。岩壁突然裂开一道缝。一抹深邃的、幽蓝色的光从缝里透了出来。

是镇时晶。我没动。我得等能量读数稳定在安全阈值以下。

旁边的774却先一步把吸附器对了上去。他太急了。也许是他的轮班时间快到了,

也许是他太久没见过这么大块的矿。吸附器的功率瞬间就过载了。

一声短促的、像是什么东西被烧断的电子爆鸣,在通讯频道里炸开。

774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住了,整个人僵在那儿,像个劣质的雕塑。一名灰岩卫,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它们走路总是这样,没有声音。好像脚底板不是踩在地上,

而是踩在真空里。它没有发出任何警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它只是抬起了手臂。

那条手臂的末端,一个武器接口,轻轻亮了一下。我看见,编号774那件矿服的正面,

代表维生系统正常运转的绿灯,灭了。他的身体,在失压的矿服里肉眼可见地膨胀了一瞬。

紧接着,他,连同他那一身昂贵的装备,就那么化作一团极细的、白色的粉末。

像一小撮面粉,被矿洞里稀薄的空气流吹得四散开去。什么都没剩下。灰岩卫的手臂放下了。

它扭过头,朝我这边看过来。头盔是全覆盖的,看不到脸,只有一对巨大的、昆虫似的复眼,

在矿灯下反射着没有感情的光。它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那块暴露出来的镇时晶。

意思很明白:轮到你了。我沉默着走上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吸附器,

确认功率设置在60%。然后,我启动了它。幽蓝色的晶体被完整地剥离下来,

稳稳地收进储存格。整个过程,那名灰岩卫就站在旁边看着。一动不动,像块石头。

我干完活,它才转身离开,继续去巡视下一个矿点。自始至终,它没说过一个字。

我们之间的交流,只有噪音、动作和死亡。这里是“回音壁”。一颗烂石头,

绕着一颗快要死掉的中子星打转。我们管自己叫矿工,其实就是囚犯。

从宇宙各个角落被抓来的倒霉蛋,负责给灰岩卫挖这种蓝得瘆人的石头。

没人知道它们要这玩意儿干什么。也没人敢问。774的死,

就像往一潭死水里扔了颗小石子。连一圈像样的涟漪都没有,水面就平了。周围的矿工们,

只是默默地瞥了一眼那片空地,然后继续埋头干自己的活。麻木了。我继续往前掘进。

激光钻头的嗡嗡声,好像钻进了我的脑子里。突然,整个矿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头顶上,

扑簌簌地往下掉灰尘和碎石。塌方。在这鬼地方是家常便饭。可这一次,

晃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猛。我脚下的地面,裂开了一道黑黢黢的口子。

第 2 章我掉了下去。失重感只持续了不到一秒。我重重地砸在什么东西上,

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头盔撞在坚硬的岩石上,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通讯频道里全是杂音和尖叫。是别的矿工。看来这次塌方规模不小。我挣扎着想爬起来,

才发现右腿被一块落石压住了。疼,钻心的疼。我试着推了推,那石头纹丝不动。

头顶上还在往下掉碎石。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被活埋。“嘿……有人吗?

”我对着通讯器喊。一片嘈杂。没人回答我。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一束矿灯的光照在了我脸上。我眯起眼,看到一张不是人的脸。是Kli'k。

一个来自卡拉西星系的家伙。他的种族长得像直立行走的甲虫,

有着一身坚硬的、墨绿色的外壳。我们分在同一个作业组,平时没什么交流,只是点头之交。

他没说话,只是用他那对多关节的附肢,轻松地掀开了压在我腿上的石头。

我估计那石头少说也有半吨重。我活动了一下右腿,骨头没事,只是肌肉严重挫伤。

我冲他点了点头,说了声:“谢了。”Kli'k的口器发出几下咔哒声,算是回应。

我们周围是一个陌生的空间。不是常规的矿道。这里更像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

塌方把我们砸穿了矿道的地板,掉进了这个地方。“得想办法上去。”我说着,抬头看了看。

我们掉下来的那个洞口,离这儿至少有十几米高,洞壁光滑,根本爬不上去。

Kli'k用他的矿灯四下照射。光柱扫过粗糙的岩壁,最后停在溶洞深处的一个角落。

那里,好像有什么人造的东西。我们一瘸一拐地走过去。那是一个金属门,

已经锈得不成样子了,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尘土。门旁边,

还有一个小小的、闪着微弱红光的指示灯。有电?我心里一动,凑过去仔细看。

门框上刻着一行字,不是通用语,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象形文字。但在文字下面,

有一个用利器划出来的、歪歪扭扭的地球通用语单词:“希望。”我伸手推了推那扇门。

门发出“嘎吱”一声让人牙酸的巨响,开了一道缝。

一股陈旧的、带着机油味的空气扑面而来。门后是一条狭窄的维修通道。

墙壁上挂着早已熄灭的应急灯和废弃的线缆。我们顺着通道往里走,走了大概一百多米,

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房间。房间不大,像个临时的控制室。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还有一台看上去比我还老的终端机。那台终端机,竟然还开着。屏幕上,

幽绿色的光标在一闪一闪。光标下面,有一行字。“共鸣网络 V1.3 启动。

等待连接……”我愣住了。我学的是重型机械工程,

对这种老古董一样的网络终端再熟悉不过。这东西,是一个局域网的服务器。

一个……不被灰岩卫控制的网络。我坐在那把满是灰尘的椅子上,手指颤抖着,

在键盘上敲下了一行查询指令。屏幕上的数据开始滚动。用户列表:78个。

最新登录时间:三个标准地球年之前。最新留言: “他们来了。我们失败了。

但火种……留下了。”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原来,我不是第一个想反抗的人。

原来在这片沉默的、绝望的土地下,早就有人埋下了一颗种子。现在,这颗种子,

落到了我的手里。第 3 章我和Kli'k在这个秘密基地里待了很久。

我得把这个“共鸣网络”彻底搞明白。它的原理很简单,

就是利用矿区里废弃的能量导管作为物理信道,搭建了一个覆盖整个“回音壁”的局域网。

很聪明,也很简陋。上一代反抗者显然花了不少心血。

网络里甚至还有一个加密的通讯频道和一个小型的数据库。

我在数据库里找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资料。有灰岩卫的巡逻时间表,

虽然已经过时了;有矿区各个区域的简易地图;还有一些……遗言。“我是编号345。

我来自天狼星B。如果有人看到这个,请告诉我的族人,我战斗过。

”“我们想炸掉能源核心。我们失败了。他们……他们能感知到能量的异常聚集。

不要重蹈覆辙。”一条条信息看下来,我的心越来越沉。这些前辈们,勇敢,但鲁莽。

他们的反抗,像是一场场悲壮的烟花,绚烂一瞬,然后归于死寂。不行。不能再这样。

我关掉留言板,开始检查网络的核心代码。作为一个工程师,这是我的本能。

代码写得很粗糙,有很多冗余和漏洞。最要命的是,它的信号非常不稳定,

而且很容易被追踪。“Kli'k,”我转头对那个一直默默站在我身后的“甲虫”说,

“我需要一些东西。高频信号稳定器,至少三个。还有,废弃的能量转换核心,

型号要T-800以上的。”Kli'k的复眼闪了闪,咔哒咔哒地回应了几声。

我不知道他明不明白,但他似乎懂了我的意思。接下来的几个周期,

我和Kli'k成了矿洞里的“拾荒者”。我们利用工作间隙,

偷偷潜入废弃的矿区和设备堆放场。Kli'k力大无穷,负责搬运。

我则负责拆解那些报废的采矿设备,从里面寻找还能用的零件。过程很危险。好几次,

灰岩卫的巡逻队就从我们藏身的废铁堆旁边经过。那种感觉,

就像死神的镰刀擦着你的头皮飞过去一样。我能听到自己心脏“怦怦”狂跳的声音。

但我们成功了。我把搜集来的零件带回那个秘密基地,花了好几个晚上的休息时间,

对“共鸣网络”进行升级改造。我重写了加密协议,优化了信号路由,

还给它加了一个能量过载的“自毁”程序。万一被发现,我能在一秒钟之内,

让它变成一堆废铁。终于,在一个轮班结束后的深夜,我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我看着终端屏幕上显示的“共鸣网络 V2.0 安全模式启动”的字样,深吸了一口气。

是时候了。我打开了公共广播频道,输入了我的第一条信息。我没有写什么慷慨激昂的口号,

只写了一句最朴实的话。“有人吗?我们聊聊。”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一分钟。五分钟。

十分钟。没有人回应。频道里一片死寂。我的心一点点凉下去。也许,

这里的人已经彻底麻木了。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会有什么改变。

正当我准备关闭终端的时候,屏幕上,跳出了第一个回复。只有一个单词。“谁?

”第 4 章“我是编号9527。一个地球人。一个工程师。”我回复道。

屏幕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某个矿洞的角落里,一个素不相识的矿工,

正握着一个偷偷改造过的通讯器,内心在激烈地斗争。信任,是这里最奢侈的东西。

“我找到了这个。”我继续输入,“它属于那些比我们更早来到这里的人。他们失败了。

但我认为,他们的思路没错,只是方法错了。”“你想说什么?”对方终于又回了一句。

“我想说,硬碰硬是找死。”我敲下这行字,感觉自己的思路越来越清晰,“灰岩卫的强大,

在于他们的纪律和效率。我们呢?我们是一盘散沙。但我们有他们没有的东西。”“什么?

”“数量。”我把我的想法,第一次完整地说了出来。“我们有几千人。

来自几十个不同的种族。我们是维持这个矿场运转的齿轮。如果……所有的齿轮,

在同一时间,都慢下来那么一点点呢?”这就是我想出的计划。不是罢工,不是暴动。

是“统一磨洋工”。“所有人在同一时间,把工作效率降低到标准线的60%。不多不少,

就60%。他们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处决我们所有人。因为那样一来,矿场就瘫痪了。

”“这是在试探他们的底线。”我补充道,“在不知道对手的底牌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屏幕那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我怎么知道,这不是灰岩卫的陷阱?”这个问题,

很尖锐,也很现实。我没有直接回答。我打开了数据库,把那些前辈们的遗言,

一条一条地广播了出去。那些来自不同星球、不同种族的声音,在沉寂了数年之后,

再一次回响在“共鸣网络”里。最后,我打出了那句话,

那句后来成为我们工会精神象征的话。“他们可以用能量枪把我们变成灰,

但他们不能让灰尘停止思考!”这一次,回应我的,不再是一个人。“我是编号2188,

蜥蜴人。我加入。”“编号5401,硅基生命体。我同意这个计划。”“Kli'k,

编号6673。算我一个。” 这是Kli'k用他那笨拙的附肢,在一个终端上敲出来的。

星星之火,开始在黑暗中蔓延。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没怎么合眼。我利用“共鸣网络”,

不断地和那些愿意相信我的人沟通。我们确定了行动的时间,统一了行动的口径。这个过程,

比我想象的要困难得多。种族之间的隔阂,语言的不通,长久以来的不信任,

都是巨大的障碍。但对自由的渴望,是共通的。我把所有愿意加入的人,分成了几十个小组,

每个小组选出一个负责人。我只和这些负责人单线联系。这样金字塔形的结构,

能最大限度地保证安全。行动的日子,到了。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操作着激光钻头。

当预定的时间来临时,我悄悄地把功率从100%调到了60%。几乎是同一时间,

我能感觉到,整个矿区的作业噪音,都齐刷刷地低了一个档次。那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一个交响乐团,突然从激昂的乐章,转入了舒缓的慢板。我们做到了。第一步,成功了。

我抬起头,看向不远处正在巡逻的灰岩卫。它停下了脚步,头盔转向四周,

似乎在聆听着什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第 5 章灰岩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像一尊雕像。整个矿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我们故意放慢了的机器,

在有气无力地响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我能感觉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偷偷地瞟向那些灰色的身影。大家都在等。等它们的反应。

是能量枪的闪光,还是……别的什么?终于,那个灰岩卫动了。它没有走向任何人,

而是转身,朝着它自己的巡逻路线,继续走了下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通讯频道里,

传来一阵压抑着的、小声的欢呼。成功了!它们没有立刻采取行动!大家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所有人都严格地把效率维持在60%。产量数据,

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下班的时候,我们排队去领取营养膏。这是我们唯一的食物。

一种黏糊糊的、没有任何味道的糊状物。但今天,发放营养膏的机器,似乎出了点问题。

每个人领到的分量,都比平时少了一大截。大概……少了40%。队伍里开始出现骚动。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少?”“我这点东西,根本撑不到明天。”灰岩卫的监工就站在旁边,

冷冷地看着我们,没有任何解释。我明白了。它们没有用暴力,

而是用了另一种更阴险的手段。饥饿。当天晚上,“共鸣网络”里就炸开了锅。

“这下怎么办?饿着肚子怎么干活?”“都怪那个地球人!什么破计划!现在好了,

连饭都吃不饱了!”“我们应该立即停止!向监工道歉!说不定还能恢复供应!”埋怨,

指责,恐慌,像瘟疫一样在网络里蔓延。我建立起来的脆弱的信任,在饥饿面前,摇摇欲坠。

我拼命地解释,安抚大家的情绪。“这是它们的反击!证明我们的行动有效了!它们也怕!

它们不敢直接动手,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我们必须坚持住!只要我们不妥协,

先撑不住的,一定是它们!”我的话,起到了一点作用。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接下来的两天,是地狱般的两天。所有人都饿得头晕眼花。工作效率别说60%,

连40%都快维持不住了。矿工之间,为了半管营养膏,甚至爆发了好几次小规模的斗殴。

我的领导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好几个小组的负责人,都给我发来私信,

说他们的人快要撑不住了,准备退出。我的组织,濒临瓦解。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转机,

以一种我完全没想到的方式,出现了。第三天,我们去领营养膏的时候,惊奇地发现,

供应恢复了正常。每个人都领到了足额的食物。大家都很困惑。这是……灰岩卫妥协了?

还没等我们高兴起来,一支运输舰队,缓缓地降落在了矿区的中央广场上。

从飞船上卸下来的,不是新的监工,也不是新的武器。

而是一批全新的、造型流畅的、完全自动化的采矿机器人。一名灰岩卫指挥官,

通过广场的广播系统,发布了自我们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公开声明。

它的声音,是一种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的单调声音。“鉴于近期采矿效率低下,

现投入新型自动化设备以辅助生产。同时,本周期生产配额,翻倍。”广播结束。

广场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明白了。它们不是妥协了。

它们是在用行动告诉我们:你们的价值正在降低,你们随时可以被取代。

这种冰冷的、不带一丝火气的打压,比直接处决,比克扣食物,更让人感到恐惧和愤怒。

那天晚上,“共鸣网络”里,那些曾经动摇、曾经指责我的人,又回来了。“妈的!

它们把我们当什么了?用完就扔的垃圾吗?”“耿平,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再退了。再退,

就真的什么都没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我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出的信息,

握紧了拳头。灰岩卫的这一步棋,下得很妙。但它们算错了一件事。压迫,

有时候并不能带来屈服。它带来的,是更猛烈的反抗。第 6 章新来的采矿机器人,

像一群沉默的钢铁野兽。它们的工作效率高得吓人。激光切割又快又准,

吸附器抓取矿石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一台机器,顶得上我们十个矿工。

产量翻倍的要求,像一座大山,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就算有机器人辅助,

我们每天也需要工作超过二十个小时,才能勉强完成任务。很多人都累倒在了工作岗位上。

但这一次,灰岩卫没有再当场处决谁。它们只是把昏倒的人拖走,没人知道拖去了哪里。

一种新的恐惧,在矿区里蔓延开来。以前,我们害怕的是突然的死亡。现在,

我们害怕的是未知的命运。“共鸣网络”成了我们唯一的喘息之地。每天下班后,

拖着灌了铅一样的身体回到宿舍,连上网络,和“同志们”说说话,成了唯一的慰藉。

大家讨论的话题,只有一个:怎么办?“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过半个月,我们都得累死。

”“可是,我们还能做什么?磨洋工已经没用了。”“要不……我们破坏那些机器人?

”这个提议很快就被否决了。灰岩卫对那些新宝贝疙瘩看得比什么都严。

机器人周围二十四小时都有卫队巡逻,我们根本没机会靠近。气氛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绝望。

我一直在思考。灰岩卫的弱点到底在哪里?它们有技术,有武力,冷酷无情,纪律严明。

看起来,简直无懈可击。直到有一天,我在维修一台老旧的通风设备时,脑子里灵光一闪。

能源。无论是采矿机器人,还是灰岩卫的武器,甚至是维持我们生存的维生系统,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能源。而整个“回音壁”的能源供应,

都来自于位于星球地下的一个巨大的地热转换核心。如果,我们能控制那里呢?

这个想法太大胆了。大胆到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我越想,越觉得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我们不需要摧毁它,只要能暂时关闭它,就能让整个矿区陷入瘫痪。

那将是我们最有力的谈判筹码。那天晚上,我在网络里召集了所有的小组负责人,

开了一次秘密会议。当我把我的计划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这……这太疯狂了。

”一个蜥蜴人负责人说,“能源核心是整个矿区的禁区,防守是A+级的。

我们连靠近都做不到。”“是的,很难。”我承认,“但不是不可能。

”我在终端上调出了一张我花了很长时间绘制的地图。那是我综合了前辈们留下的资料,

和我自己这些天的观察,绘制出的地下能源核心的结构图。“官方的入口,我们进不去。

但是,根据我的计算,有一条废弃的冷却剂排放管道,可以绕过正面的防御,

直通到核心的备用控制室。”“那条管道,在七号矿区的最深处。已经被封死了。

而且里面充满了有毒的冷却剂残留物。”另一个负责人提出了质疑。“管道可以重新打开。

”我说,“至于毒气……我们的矿服,经过简单改造,可以抵御一个小时。足够了。

”我看着屏幕上代表着各个负责人的闪烁光标,一字一句地说:“各位,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要么,我们在这里被活活累死,或者像垃圾一样被处理掉。要么,

我们赌一把。”“赢了,我们就有资格坐上谈判桌。输了,不过是早死几天。

”“我需要一支精干的队伍。懂工程的,身体强壮的,心理素质过硬的。自愿报名。

”“我先报一个。我是工程师,我必须去。”我说完,静静地等待着回应。这一次,

没有人退缩。“Kli'k,算我一个。”“蜥蜴人小队,全体报名。”“我们硅基生命,

不怕毒气。我们去探路。”光标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那一刻,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这不是一场鲁莽的暴动。

这将是一次经过精密计算的、专业的、属于工程师的“手术”。我们要切断这个监狱的心脏。

第 7 章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就在我们紧锣密鼓地准备突袭能源核心的时候,出事了。

出事的是一个叫老巴的矿工,也是个地球人,年纪大了,手脚有点慢。那天,

他在操作一台矿石粉碎机的时候,因为精神恍惚,没有及时清理排渣口,导致机器过热停机。

按照以前的规矩,这最多也就是一顿斥责。但现在不一样了。产量是压倒一切的铁律。

一台巡逻的采矿机器人停在了老巴面前。它那红色的电子眼,在老巴身上扫来扫去。然后,

它伸出了一支机械臂。我们都以为它要修理那台粉碎机。但那支机械臂,抓住了老巴的脖子。

老巴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脑袋就耷拉了下来。那台机器人,

就像扔一个破麻袋一样,把他的尸体扔进了旁边的矿渣车里。然后,它转过身,

继续自己的工作。仿佛只是清理了一个小小的故障。整个矿区,死一般地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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