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捞尸人荆州

长江捞尸人荆州

作者: 功成名就不存在

其它小说连载

《长江捞尸人荆州》男女主角沉水木江是小说写手功成名就不存在所精彩内容:我叫陈山汉江边长大的娃打小就怕这条不是怕水六月里汉江涨江水温得像娘刚晒过的被但我却总躲在岸边的老槐树看着同村的孩子们扎进水里扑而我脚指头都不敢沾一下江边的湿我真正怕的是江里的东我爷爷陈老就是死在这江里那年我刚满十正是跟人生气能在槐树下蹲一下午的年头天晚上下了场小江边的泥地软得能陷进去半只爷爷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襟上还沾着去年...

2025-09-15 23:34:55

我叫陈山河,汉江边长大的娃子,打小就怕这条江。不是怕水凉,六月里汉江涨水,

江水温得像娘刚晒过的被窝,但我却总躲在岸边的老槐树下,

看着同村的孩子们扎进水里扑腾,而我脚指头都不敢沾一下江边的湿泥。

我真正怕的是江里的东西。我爷爷陈老河,就是死在这江里的。那年我刚满十六,

正是跟人生气能在槐树下蹲一下午的年纪。头天晚上下了场小雨,

江边的泥地软得能陷进去半只鞋,爷爷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

衣襟上还沾着去年捞尸时蹭的江泥,洗了好几回都没褪干净,背着旧木箱,

手里攥着那根磨得发亮的竹杆,要去下游捞尸。走之前他蹲在我跟前,

粗糙的手掌摸了摸我乱糟糟的头发,手上的老茧蹭得我耳尖发痒。

他从怀里掏出半块黑檀木牌,木牌边缘磨得光滑发亮,上面刻着歪歪扭扭我不认识的字,

像是用烧红的铁钎子烙上去的,还带着点淡淡的檀香味。“山河,”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江风裹着水汽吹过来,把他的话揉得发沉,“要是爷爷三天不回来,

就把这牌子埋在江边老槐树下,甭找我,也甭想我。”我那时候正跟他闹别扭,

前一天我偷摸跟着他的船去上游,想看他怎么捞尸的,被他发现后揪着耳朵拎回了家,

还罚我抄了三遍“捞尸不犯忌”的规矩。我别着嘴,没接那木牌,也没应声。爷爷叹了口气,

把木牌强塞进我兜里,转身撑着刻有“陈家渡”的小木船,慢慢划进了江雾里。

结果第三天傍晚,只有那艘小木船晃晃悠悠的飘了回来。船帮上挂着半截铁链,

链尖还沾着混杂着水草的黑泥,它像是从江底的淤泥里拖出来的。我疯了似的沿着江边跑,

喊着爷爷的名字,声音被江风吹得七零八落,连个回音都没有。

村里的叔伯们划着船找了两天,连爷爷的衣角都没见着,最后只能劝我:“山河,别找了,

你爷爷怕是遇上江魁了。”江魁是啥?老一辈人说,是江底积年的怨魂裹着泥沙成了形,

专拖捞尸人下水。它长着人的身子,却没有脸,浑身裹着黑泥,手里总拖着半截铁链,

铁链子上还挂着之前被它拖下水溺死人的骨头。我那时候不信,趴在江边哭了好多天,

眼睛肿得像核桃,非要找爷爷,最后是村东头的江婆婆把我拉回来的。江婆婆是个怪人,

独自住在江边的窝棚里,窝棚顶上盖着晒干的芦苇,门口挂着一张破渔网。

她天天就坐在门口织渔网,手里的梭子转得飞快,嘴里哼着没人懂的江谣,调子忽高忽低,

像江里的浪头。村里人都说她懂些江里的门道,年轻时曾跟爷爷一起划过船,

还帮着爷爷处理过几次邪门的尸体。她把我拉进窝棚,给我端来一碗热米汤,

碗沿豁了个小口,米汤冒着白气,混着淡淡的米香。她的手满是老茧,

指缝里还夹着渔网的线,递碗的时候,我看见她手腕上有一道长长的疤,

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的。“娃子,你爷爷是替咱村挡灾去了。”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块石头砸在我心里,“江魁是挖沙船闹醒的,前年下游挖沙,

把江底的沉水木给挖断了,那是镇着江魁的东西,断了就收不住它了。你爷爷去捞的不是尸,

是想把沉水木找回来,可惜……”我攥着兜里爷爷给的木牌,眼泪掉在碗里,

溅起小小的水花。那天晚上,我在江婆婆的窝棚里住了一夜,她给我讲爷爷年轻时的事,

我爷爷十七岁就跟着他爹捞尸,有一次遇到穿红衫的女尸,按规矩不能捞,

可女尸的娘跪在江边哭,爷爷还是冒着风险把人捞了上来,结果回家就发了起了高烧,

后来用黄纸烧了符才好。“你爷爷心善,就是太轴,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江婆婆说着,从床头摸出一个布包,里面是爷爷当年送她的罗盘,

“他早知道挖沙船会出事,去年就去下游探过,说沉水木断了一截,另一截不知道去哪了,

还说要是江魁出来,就得靠你了。”从那以后,我就恨透了捞尸这行当,也恨透了汉江。

十八岁那年,我背着包去了城里,临走前没去江边,也没跟江婆婆告别。

我在城里的工地搬砖,夏天太阳晒得水泥地发烫,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流,流进裤腰里,

黏得难受。冬天在餐馆洗碗,冷水泡得手发肿,指关节冻得发紫。我选最累的活干,

累得倒头就睡,就是不想让脑子有空想汉江的事,可一到下雨天,雨水砸在工棚的铁皮上,

噼里啪啦的,我就会想起爷爷的小木船划过江面的声音,然后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梦见爷爷在江里喊我,伸手想抓我,却被黑泥裹住,慢慢沉下去。可命运这东西,

就是绕不开。今年开春,我正在工地绑钢筋,手机突然响了,是我妈打来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村里出事了,下游的挖沙船翻了,

好几个工人掉进了江里,捞了五天都没捞上来,村长马老栓带着村民天天往江边跑,

急得头发都白了。“山河,村里没人懂捞尸的规矩,你爷爷留下的那箱子东西还在,

你回来看看吧。”她还说,那几个工人的家属天天在江边哭,有个老太太哭晕了好几次,

医生说再找不到人,人就该泡烂了。我拿着手机,手都在抖,钢筋从手里滑下去,

砸在脚背上,疼得我龇牙咧嘴,却没觉得有多疼。挂了电话,我坐在工地的沙堆上,

看着远处的高楼,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我不想回去,可一想到爷爷的木箱,

想到那些家属的哭声,又觉得不能不管。那天晚上,我跟工头结了工资,连夜买了回程的票。

火车上我一夜没睡,脑子里全是爷爷的样子,他蹲在江边教我认水脉,

手里拿着树枝在地上画;他坐在船上补渔网,

阳光照在他的白头发上;他把木牌塞进我兜里时,眼里的担心……我摸了摸兜里的木牌,

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扔,也没埋,就揣在贴身的兜里,木牌的纹路已经被我的体温焐得光滑,

上面的符文还能看清。下了火车转坐大巴,再走三四里地,终于看见汉江了。

江水还是那么浑,黄澄澄的,像掺了浓浓的沙土。江风裹着腥气往鼻子里钻,

跟我小时候记忆里一模一样,只是岸边的芦苇比以前少了些,多了几个挖沙船的残骸。

村口的老槐树下围了不少人,有村民,也有工人家属,个个脸上都带着愁容。马老栓看见我,

赶紧跑过来,他的鞋上全是泥,裤腿卷到膝盖,裤脚还在滴水,像是刚从江里上来。“山河,

你可算回来了!”他抓住我的胳膊,手劲大得很,“你快想想办法,

那几个工人的家属都快哭晕了,刚才还有个女的要跳江,被我们拉住了。”我没说话,

跟着马老栓回了家。我家还是老样子,土坯墙,黑瓦片,院墙上爬着牵牛花,

只是门口的石阶上落了层灰,看来我妈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家里的堂屋还摆着爷爷的旧木箱,

放在墙角落满了灰,箱子上的铜锁都锈了,锁孔里塞着蜘蛛网。我蹲下来,摸了摸箱子,

木头还是硬的,只是边角有些磨损,那是爷爷当年背着它走南闯北磨的。

突然想起爷爷走之前,也是这样蹲在箱子跟前,收拾里面的捞尸绳和黄纸,

当时我还跟他赌气,没跟他说一声再见。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打开看看吧。

”马老栓递给我一把螺丝刀,是他平时修拖拉机用的,上面还沾着机油,“你爷爷的东西,

只有你能碰,以前村里有人想打开看看,刚碰到锁,不知怎么的手就被划破了,

后来就没人敢动了。”我接过螺丝刀,撬开铜锁,“咔嗒”一声,锁开了。

箱子里的东西跟爷爷走的时候一样:一根三米长的捞尸绳,绳头裹着铜皮,

上面刻着“陈”字,铜皮有些氧化,发着暗绿色;一块淡蓝色的粗布,边角有点磨损,

是奶奶生前染的,奶奶走得早,我对她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的染布手艺全村最好的,

一叠黄纸,每张纸上都印着符文,纸边有些发黄,看来是放了不少年;半盒火石,

火石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铜铃,铃舌上系着红绳;最底下压着一本牛皮笔记本,

封面上写着“江记”两个字,是爷爷的笔迹,笔锋很有力,跟他平时说话的温和不一样。

“这是啥?”一个粗嗓门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是马大壮。马大壮是马老栓的儿子,

跟我同岁,小时候他总在江边摸鱼,我却远远的看着。他比小时候高了不少,人高马大的,

肩膀宽得能扛两个麻袋,脸上留着胡茬,看着比实际年龄老气些。他手里拿着个锄头,

应该是刚从地里回来,脚↑裹着两脚大泥。“我跟你一起去。”马大壮拍了拍胸脯,

声音很响,“我爸说了,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给你搭把手,不要酬劳,

就想帮你爷爷做点事,当年我掉江里,还是你爷爷把我捞上来的。”我想起小时候的事,

有一次我和马大壮在江边摸鱼,他不小心踩空,掉进了暗流里,眼看就要被冲走,

爷爷正好划着船经过,跳进水里把他救了上来。当时爷爷还骂了我们一顿,

说江里的暗流能吃人,以后不许再去那边。我白了马大壮一眼,“你不怕江魁把你拖下去?

”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怕啥?有你爷爷的东西在,再说了,

我小时候不也在江里泡着长大的?江魁要是敢来,我一棍子敲晕它。你爷爷当年救过我,

我现在帮你,也是应该的。”我没再拒绝。其实我心里也清楚,一个人去捞尸太危险,

有马大壮帮忙,能放心些。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起来了,把爷爷的东西收拾好,

装进旧木箱,背着箱子往江边走。马大壮已经在江边等着了,他扛着船桨,

手里还拿着两个馒头,是他娘早上蒸的还热乎着。“吃点吧,等会儿下江耗力气。

”他把馒头递给我,自己先咬了一大口,嚼得满嘴都是渣。爷爷的小木船还在,

拴在江边的歪脖子柳树上,船身有些破旧,船帮上的“陈家渡”三个字被雨水泡得有点模糊,

颜色发暗。我蹲下来,用手摸了摸那半截铁链,还是当年爷爷留下的,链尖的黑泥早就干了,

结成了块,抠都抠不下来。铁链子上的锈迹比以前更重了,用手一摸,能沾一手锈粉。

“先去下游的挖沙船翻的地方。”我解开船绳,撑着篙,把船往江中心划。江水很沉,

篙尖插下去,能感觉到底下的泥沙在动。马大壮坐在船尾,手里拿着爷爷的笔记本,

翻来翻去,他不认多少字,只能看上面的画。“山河,你爷爷这上面画的啥?

”他指着一页画着江雾的图,“还有这字,‘开江祭要撒米酒,捞尸不捞穿红衫’,

这是啥规矩?”“开江祭是开春第一次捞尸前,要给江神撒米酒,求个平安。

”我一边划桨一边说,桨叶划过水面,溅起小小的水花,“捞尸不捞穿红衫,

是说穿红衣服的尸体不能随便捞,红衫招魂,捞上来容易惹祸。以前有个捞尸人,

捞了穿红衫的女尸,结果回家后,他媳妇就疯了,说看见那女尸跟着她。”我顿了顿,

想起爷爷跟我说过的话,“还有规矩,捞尸只能用绳钩,不能用手碰,钩只能勾衣服或腰带,

不然是对死者不敬;捞上来的尸体,要先给它盖块布,

不能让太阳晒着;要是尸体手里攥着东西,得还给家属,那是死者跟阳间的最后一点联系。

” 马大壮点点头,把笔记本合起来,放在腿上,“你爷爷懂得真多,要是他还在就好了。

” 话没说完,江面上突然起了雾。不是平时的晨雾,晨雾是白色的,带着点水汽,

太阳一出来就散;这次的雾是灰白色的,裹着土腥味,吸进肺里发闷,而且来得特别快,

转眼就把船裹住了,连对岸的芦苇荡都看不见了。马大壮赶紧把笔记本揣进怀里,抓着船帮,

脸色有点发白,“这雾咋说起来就起来?跟去年挖沙船翻的时候一样,当时挖沙船的司机说,

也是突然起了这么大的雾,然后船就翻了。” 我心里一沉,爷爷的笔记本里写过,

汉江的雾分两种,一种是晨雾,一种是“怨雾”,是江里的怨魂聚的,不散,还裹着土腥味,

只要怨雾一出现,就说明江里有邪祟。我从兜里摸出爷爷给的半块木牌,放在船板上。

木牌是黑檀木做的,上面刻着“尸语符”,爷爷说这符能跟江里的尸魂通个信,保平安。

刚放好,木牌突然“嗡”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了生命,朝着下游的方向转了过去,

上面的符文也隐隐发着微光。 “往那边划。”我赶紧调整方向,篙尖插进水里,

能感觉到底下的水流比刚才急了不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拉着船。划了大概半个时辰,

雾里传来“哗啦”的水声,像是有东西在水里翻涌,声音很响,隔着雾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马大壮赶紧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指着前面,“山河,你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

雾里飘着个黑影,脸朝下,身上穿着橘红色的救生衣。是挖沙船的工人。

那救生衣上沾着不少泥沙,还有几道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刮的。我把船慢慢划过去,

离得越近,越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混着江里的腥气,让人恶心。 “慢点划,

别惊动了它。”我把船停稳,从箱子里拿出捞尸绳。捞尸绳跟普通的绳子不一样,

是用麻绳和兽皮编的,很结实,上面每隔一尺就系着一个铜铃,铜铃是黄铜做的,擦得发亮。

爷爷说铜铃能驱邪,要是绳子碰到不干净的东西,铃就会响。我把绳子慢慢放进水里,

绳头的铜钩朝着那工人的腰带勾过去。爷爷说过,钩不能勾皮肉,只能勾衣服或腰带,

不然死者会不安。 刚勾住腰带,铜铃突然“叮铃铃”响了起来,声音特别急,

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绳子也突然沉了下去,像勾住了江底的石头。我心里咯噔一下,

赶紧往上拉,可绳子沉得厉害,我使出全身力气,胳膊都在抖,绳子还是纹丝不动。“大壮,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四合院从五八年开始小说阅读
  • 九零,妻子假死后我再婚小姨子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未婚夫装0骗我感情 小说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爱如烟花,转瞬即逝
  • 云本无心风起意
  • 仙尊被气哭了
  • 镇天命
  • 傅西洲江之虞小说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