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剑》

《锈剑》

作者: 凌紫痕

其它小说连载

由李青鸾林缚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锈剑》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1 雨夜破庙惊蛰刚江南的雨就下得没了章林缚蜷缩在破庙角怀里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硌得肋骨生他望着庙门处歪斜的“土地庙”匾檐角滴落的雨水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水混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夜父亲用剑鞘敲他后背的节“小记剑是用来护人不是用来杀人”那时父亲的剑还亮得能照见人不像他怀里这连剑鞘都磨掉了露出底下暗红的木倒像是浸透了马蹄声...

2025-09-20 13:16:11

1 雨夜破庙惊蛰刚过,江南的雨就下得没了章法。林缚蜷缩在破庙角落,

怀里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硌得肋骨生疼。他望着庙门处歪斜的“土地庙”匾额,

檐角滴落的雨水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水花,混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夜晚,父亲用剑鞘敲他后背的节奏。“小札,记着,剑是用来护人的,

不是用来杀人的。”那时父亲的剑还亮得能照见人影,不像他怀里这柄,连剑鞘都磨掉了漆,

露出底下暗红的木头,倒像是浸透了血。马蹄声越来越近,林缚下意识地把剑往怀里按了按。

破庙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进一股湿冷的风,三个穿着玄色劲装的汉子甩着伞上的水,

为首那人腰间挂着块腰牌,上面“镇南王府”四个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妈的,

这鬼天气。”腰间佩刀的汉子骂了句,眼睛扫过林缚时顿了顿,“喂,你是什么人?

”林缚低下头,声音闷闷的:“赶路的,避雨。”“赶路?”汉子往前走了两步,

靴底碾过地上的干草,“这荒郊野岭的,往哪赶?我看你像王府要找的那个逃奴。

”林缚的手在袖中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确实是逃出来的,从镇南王府那座金丝笼里,

带着这柄父亲留下的锈剑,还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不是。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只是个走江湖的货郎。”“货郎?

”为首的汉子突然笑了,抽出腰间的刀,刀身在微弱的天光下闪着寒芒,“货郎会带剑?

还是柄锈成这样的破剑,我看是杀人藏了尸,不敢用新剑吧?

”刀刃离林缚的咽喉只有三寸时,他突然动了。没人看清他是怎么站起来的,

只听“呛啷”一声,锈剑破鞘而出,不是直刺,而是用剑脊重重磕在刀背上。

那汉子只觉手腕一麻,佩刀“当啷”落地,再看林缚时,那双原本瑟缩的眼睛里,

竟淬着比雨水还冷的光。“你……”话音未落,另外两个汉子已扑了上来。

林缚脚下踩着父亲教的“踏雪步”,在狭窄的破庙里腾挪,锈剑挥舞间带起呼呼的风声,

剑尖划过立柱,竟留下深深的刻痕。他没下杀手,每一剑都避开要害,

只挑手腕、膝盖这些地方招呼,转眼间,三个汉子已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滚。

”林缚的声音比庙外的雨还冷。为首的汉子挣扎着爬起来,怨毒地看了他一眼,

扶着同伴踉跄着消失在雨幕里。破庙里重归寂静,只有林缚粗重的喘息,

还有那柄锈剑上滴落的雨水,砸在地上,像极了血珠。他把剑插回鞘里,

手指抚过剑身的锈迹,那里藏着父亲的血。十年前,镇南王以“通敌”的罪名抄了林缚家,

父亲用这柄剑护着他杀出重围,自己却被乱箭射穿了胸膛。临死前,父亲把剑塞进他手里,

只说了句“去江南,找沈先生”。如今他到了江南,沈先生没找到,却成了镇南王府的逃奴。

庙外的雨小了些,林缚正想找些干草垫着坐下,忽听庙后传来微弱的呻吟。

他握紧锈剑绕到神像后面,只见草堆里躺着个穿青衫的少年,脸色苍白如纸,

胸口插着支羽箭,箭头没入大半,鲜血浸透了衣襟,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暗红。少年听到动静,

艰难地睁开眼,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星辰:“救……救我……”林缚皱眉。

他最恨惹麻烦,尤其是这种一看就牵扯不小的麻烦。可当他看到少年胸口那支箭时,

瞳孔猛地一缩——箭杆上刻着的“镇南”二字,与当年射杀父亲的箭一模一样。“你是谁?

”林缚蹲下身,声音压得很低。少年咬着牙,嘴唇泛白:“我是……沈砚。

”林缚的心猛地一跳。沈先生?2 青衫少年沈砚的箭伤比看上去重得多。

林缚用锈剑小心翼翼地挑断箭羽,少年疼得浑身发抖,额头上滚下豆大的冷汗,却没哼一声,

只是死死盯着林缚手里的剑,忽然道:“这剑……是‘断水’?”林缚手一顿,

抬眼看他:“你认识?”“家父常提起。”沈砚喘了口气,“十年前,林啸林大侠的佩剑,

剑脊上刻着‘护’字,对吗?”林缚解开剑鞘,借着从破窗透进来的天光,

果然在锈迹深处看到一个模糊的“护”字。那是父亲亲手刻的,他竟从未发现。

“你是沈先生的儿子?”沈砚点头,脸色因失血更显苍白:“镇南王要抓我,

因为我知道他私通北狄的证据。”这话像道惊雷在林缚耳边炸响。私通北狄?

十年前父亲被冠上的“通敌”罪名,原来另有隐情?“证据在哪?

”“在……在我怀里的密信里。”沈砚说着,想抬手去掏,却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林缚按住他的手,小心地从他怀里摸出个用油布包着的小册子,打开一看,

里面密密麻麻记着镇南王与北狄往来的日期、地点,还有几笔数额巨大的粮草交易,

最后一页竟盖着镇南王的私印。“这东西……”林缚只觉得手心发烫,“你打算给谁?

”“给巡抚大人。”沈砚的眼睛亮起来,“家父说,江南只有巡抚李大人敢跟镇南王抗衡。

可我们刚到这,就被王府的人追上了,家父为了护我……”少年的声音哽咽起来,

林缚这才注意到,他袖口沾着的血迹里,混着几缕花白的头发。破庙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比刚才那三人多得多。林缚迅速把小册子塞进沈砚的衣襟,又用草堆把他盖好,

自己则拎着锈剑走到庙门口,背对着外面,仿佛只是个避雨的路人。

十几个王府侍卫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腰间佩着把弯刀,

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他扫了眼地上哼哼唧唧的三个汉子,又看向林缚,

阴恻恻地笑了:“刚才伤我手下的,就是你?”林缚没回头:“他们想抢我的剑。

”“抢你的破剑?”中年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种废铁,给我擦刀都嫌锈。搜!

”侍卫们立刻散开,翻箱倒柜地搜查,很快就有人发现了神像后的草堆:“统领,

这里有动静!”中年人一挥手,几个侍卫拔刀上前,林缚突然动了。锈剑再次出鞘,

这一次带起的不是风声,而是杀气。他像一道闪电冲过去,剑尖点在最前面那侍卫的手腕上,

对方惨叫一声,佩刀落地,林缚顺势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借着这股力腾空而起,锈剑横扫,

逼退另外几人,稳稳落在草堆前,背对着沈砚,剑身在昏暗的光线下,锈迹仿佛都亮了几分。

“想动他,先过我这关。”中年人眯起眼:“好身手。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这破剑里藏着真功夫。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鬼。”“林缚。”“林缚?

”中年人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原来是林啸的孽种!怪不得敢跟王府作对,

你爹当年死得像条狗,你也想步他后尘?”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林缚的心里。

他的眼睛瞬间红了,握剑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锈剑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也在愤怒。

“你找死。”话音未落,林缚已冲了出去。踏雪步用到极致,整个人像在贴地飞行,

锈剑不再留手,剑风凌厉,招招直逼要害。中年人显然没料到他如此凶猛,仓促间拔刀格挡,

“铛”的一声,弯刀被震得嗡嗡作响,虎口发麻。“一起上!”中年人吼道。

十几个侍卫立刻围攻上来,刀光剑影在狭小的破庙里交织。林缚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

锈剑虽然锈迹斑斑,却异常坚韧,每次与兵器碰撞都迸出火星,

剑身上的锈似乎都被震掉了些,露出底下雪亮的金属。他想起父亲教他的剑法,

“护”字诀的要旨不是杀人,是守护。可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些人,

为父亲报仇,护住沈砚,护住真相。激战中,林缚的胳膊被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他却像没感觉到疼,反手一剑刺穿了一个侍卫的肩膀,借着对方后退的力道,

转身用剑脊磕飞了另一个侍卫的刀,同时抬脚踹中中年人的心口。中年人闷哼一声,

后退几步撞在立柱上,嘴角溢出鲜血。他看着林缚浴血的模样,

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惧意:“你……你这剑法,不是林啸的‘护’字诀。”林缚喘着气,

雨水混着血水从发梢滴落:“这是……‘破’字诀。”就在他准备冲上去了结中年人时,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清脆的铜铃声。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庙外响起:“镇南王府的人,在我李府的地界上,也敢放肆?

”3 红衣少女来人是个穿红衣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骑在一匹雪白的马上,

腰间挂着块玉佩,上面刻着个“李”字。她身后跟着十几个劲装护卫,个个气势不凡,

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好手。中年人看到少女,脸色变了变,强撑着站起来:“原来是李小姐。

我们在追捕逃犯,与李府无关。”“逃犯?”少女翻身下马,红色的裙摆在湿地上扫过,

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我怎么听说,是镇南王的人,在江南地界上滥杀无辜?”她走进破庙,

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和伤员,最后落在林缚身上,

眼睛亮了亮:“你就是刚才伤了王府侍卫的人?身手不错。”林缚没说话,握紧了锈剑,

警惕地看着她。他听说过巡抚李大人有个独女,名叫李青鸾,性子泼辣,胆识过人,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这两个人,我保了。”李青鸾指着林缚和草堆里的沈砚,

语气不容置疑。中年人急了:“李小姐,这两人是王爷要的人,你不能……”“王爷?

”李青鸾冷笑一声,“我爹马上就到,有什么话,你跟他说去。”中年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看了看林缚,又看了看外面越来越近的官差队伍,终于咬了咬牙:“好,

今日我给李小姐面子。但这两个人,我们王府不会善罢甘休。”说罢,

带着剩下的人狼狈地走了。破庙里终于安静下来。李青鸾走到林缚面前,

打量着他手里的锈剑:“这剑叫什么?挺别致的。”“断水。”“断水?”李青鸾挑眉,

“林啸大侠的断水剑?你是他儿子?”林缚点头,算是默认。“那你怀里的少年是谁?

”李青鸾的目光转向草堆。林缚刚想说话,沈砚突然从草堆里爬出来,

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我是沈砚,我有镇南王私通北狄的证据,要交给巡抚大人。

”李青鸾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你说什么?”沈砚把怀里的小册子掏出来,递到她面前。

李青鸾接过一看,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猛地合上册子:“跟我走,去见我爹。

”林缚扶着沈砚,跟着李青鸾走出破庙。雨已经停了,天边挂着道淡淡的彩虹,

映照得李青鸾的红衣格外鲜艳。她回头看了眼林缚胳膊上的伤口:“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还说没事,血都浸透衣服了。”李青鸾从马背上的包裹里拿出个小瓷瓶,

扔给林缚,“上好的金疮药,涂上。”林缚接住瓷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

少女的手很暖,像她的人一样,带着股热烈的气息。他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

低声道:“多谢。”李青鸾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忍不住笑了:“你这人,刚才打架那么凶,

现在倒脸红了。”林缚没说话,默默拧开瓷瓶,往伤口上倒药粉。刺痛传来,

他却觉得心里某个地方,似乎也被这暖意融化了些。他们刚走到官道上,

就见一队官差簇拥着一顶轿子过来,轿帘掀开,走下来个身着官服的中年人,面容清癯,

眼神锐利,正是江南巡抚李大人。“爹!”李青鸾跑过去,把小册子递给李大人,

“您看这个!”李大人接过册子,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重重一拍大腿:“好个镇南王!

竟敢如此大胆!”他看向沈砚,“沈先生呢?”提到父亲,

沈砚的眼圈红了:“家父……家父为了护我,被王府的人杀了。”李大人叹了口气,

眼中闪过痛惜:“沈先生是我故交,没想到……你们跟我回府,这事儿,

我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林缚扶着沈砚上了马车,自己则想骑马跟在后面,

李青鸾却拉住他:“你跟我一起坐轿。”“不用了,我……”“让你坐你就坐。

”李青鸾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进轿子,轿夫们抬起轿子,平稳地往巡抚府走去。

轿子里空间不大,两人挨得很近,林缚能闻到少女身上淡淡的花香,混合着雨水的清新气息。

他有些局促,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你叫林缚是吧?”李青鸾突然开口,

“我听说过你爹的事,当年他在江南行侠仗义,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

”“可他最后被说成通敌叛国。”林缚的声音有些低沉。“那是镇南王陷害他。

”李青鸾肯定地说,“我爹查过当年的案子,总觉得疑点重重,现在有了这密信,

就能还林大侠一个清白了。”林缚抬起头,看着少女明亮的眼睛,

心里那片冰封了十年的地方,似乎裂开了一道缝。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护卫的喝问声。李青鸾撩开轿帘一看,脸色沉了下来:“是镇南王的人,

他们竟敢追到巡抚府门口!”4 巡抚府夜话巡抚府外,镇南王的世子赵峰骑着高头大马,

身后跟着上百名精锐护卫,个个佩刀带剑,气势汹汹地堵在门口。“李大人,

把沈砚和林缚交出来,我们王爷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赵峰的声音带着傲慢,

他穿着锦袍,腰间佩着镶嵌宝石的弯刀,与周围的护卫格格不入。李大人站在府门前,

面色平静:“赵世子,沈砚是朝廷钦犯还是江洋大盗?你凭什么让我交人?

”“他私藏诋毁王爷的信件,是大逆不道!”“哦?”李大人挑眉,“什么信件?

拿来给我看看,若是真有诋毁之词,我自会依法处置。”赵峰语塞,他哪见过什么信件,

只是奉了父王的命令来抢人。“少废话!”赵峰不耐烦地挥挥手,“给我冲进去搜!

”“谁敢!”李大人身后的护卫立刻拔刀,与王府护卫对峙起来,气氛剑拔弩张。就在这时,

林缚扶着沈砚从府里走出来,李青鸾跟在他们身后。林缚看着赵峰,眼神冰冷:“十年前,

你爹杀我父亲,抄我家产,今日又想杀沈先生灭口,这笔账,该算了。”赵峰看到林缚,

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林啸的孽种?当年没把你一起杀了,倒是个麻烦。既然你自己出来了,

就别怪我不客气。”他拔出弯刀,“拿下!”王府护卫刚想冲上来,就被李大人的护卫拦住。

双方在府门前混战起来,刀光剑影,杀声震天。林缚把沈砚交给李青鸾,

自己拎着锈剑冲向赵峰。赵峰的刀法花哨却不实用,显然是花架子,林缚只用了三招,

就用剑脊磕飞了他的弯刀,剑尖抵住了他的咽喉。“你敢杀我?”赵峰吓得脸色发白,

却还嘴硬,“我爹不会放过你的!”“我连你爹都敢杀,何况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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