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双腿残疾的清冷佛子结婚五年。还共同育有了四胞胎。直到这天,我带孩子们出来游玩,
弄湿了结婚证来民政局补办。工作人员接过证件辨识良久,忽然表情古怪的打开电脑。
“林小姐,你手里这张结婚证是伪造的。”她语带怜悯。“系统显示您如今依旧是未婚,
您的先生宋宴,配偶一栏也不是您的名字。”“你一定是弄错了。”我紧紧抿着唇。
“我和宋宴当初就是在这里领的证……”“宋先生的配偶是林楠清女士。
”这个名字像一声惊雷,在我的脑海中炸裂开。五年前,我还未被亲生父母找到时。林楠清,
才是真正与宋宴有婚约的人。1手中因长期翻阅而有些陈旧的结婚证掉落。
我牵着孩子们的手,恍惚的走出民政局大厅。记忆回到被亲生父母找回林家的那一晚。
我被恨极我的林楠清狠狠扇翻在地。她接受不了父母对她的训斥,
也不能接受自己不是林家亲生女儿的事实。当夜,她选择离家出走。父母遍寻不到她。
原属于林楠清的婚约自然而然的落在我身上。婚后,我和宋宴感情和睦。他双腿不便,
不善言辞,却唯独对我百依百顺。不到一年,我就为他生下了四个儿子。我从未想过,
宋宴会欺骗我。他和林楠清是合法夫妻,那我算什么?那我这五年算什么?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我本想把孩子们,送回卧室。没想到他们根本不理我,
径直闯进了宋宴平日诵经的佛堂。宋宴最不喜欢他在诵经时有人打扰他。五年里,
这个房间我从未进入过。眼看孩子们已经没了身影,顾不得其他,我连忙跟进去。可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不是佛像与经书。而是挂满整面墙壁的肖像画,上面的林楠清或笑或嗔,
仿佛从画中活过来一样。每一幅都是她。我嘴唇哆嗦着,宋宴酷爱作画,孩子出生后,
我曾要求他给我们画一幅全家福。宋宴浅笑着转着佛珠,语气缱绻。“冉冉,
光是看着你我就想入非非,怎么能安心作画,更何况还有咱们的孩子们了,你别让我为难。
”那夜,他要了我一次又一次。我累到疲倦再没提起过此事。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明白,
宋宴不是不能安心作画,只是在他心中我不配让他落笔罢了。心神剧烈颤动,
我环顾四周没有见到孩子。刚要呼喊。熟悉的声音从面前的暗门中传出来。“楠清妈妈,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嫁给爸爸啊,妈妈坏,他根本不懂我们想要什么,我们想让你陪我们玩,
想让楠清妈妈做我们的妈妈。”童言无忌的话语,让我心中猛地刺痛。我天生产道狭窄,
生下四胞胎,本就艰难,生产时又面临难产,
在icu里全身的血几乎都换了一遍才把他们完好无损的生下来。可现在,
他们竟想认别人做妈妈。里面的女人娇笑一声,话却是对着另一个人。“阿宴,
这可不是我主动提出来的,林冉照顾不好我的孩子,你究竟什么时候告诉她真相,
她生下的孩子其实是我们的亲骨肉?”我瞳孔骤缩,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
“当初你为了帮我复仇,才假装车祸不能站立,把林冉娶回家,
这个傻女人就算每天精疲力尽苦学一辈子中医,也根本想不到你原本就没瘸,
一切不过是为了惩罚她做的戏而已。”往事不受控制的涌入脑海。
因为宋宴害怕电梯的失重感,每天上下楼,我都要半蹲在楼梯口,
蹒跚背着他一步步回到房间。他常说腿没知觉,我便自学中医,早中晚为他按摩,
只为了有一日他的腿能够康复。我摸着指腹上留下的老茧。原来都是假的?
还有我的孩子们……原来我付出的这五年,不过是宋宴为了帮助林楠清报复我,
编织的一场戏?眼眶不自禁的发酸发涩。我拿出手机,给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发了一条短信。
“顾寒舟,来接我。”耳边宋宴独有的清冷嗓音响起,他语气冷冽,“不过是个玩物,随你,
但林冉毕竟照顾了我五年……”脚下的花瓶应声而倒。墙壁内一静。我仓惶的跑到佛堂门口。
宋宴推着轮椅出来时,只看到我在门外,他目光平和下来。往日熟悉的脸庞,
竟让我觉得无比陌生。“冉冉,你刚刚进房间了吗?”2或是怕我多想,他漫不经心的一笑。
“我只是随意问问,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诵经时打扰我。”我垂下发红的眼。
原来宋宴每天的诵经祈福,只是和林楠清在房间里幽会。宋宴你信得是神佛,
还是林楠清本人?我声音比我想象中要平静。“没有,我进门时没有看到年年他们,
我在想他们是不是跑来了这里?”宋宴捻着佛珠的手一顿。他避开我的视线,“是吗?冉冉,
你总要给孩子们一些空间。”“他们从小不爱与你亲近,或许就是因为你总是黏着他们,
今晚是他们的生日,有重要的宾客要来,晚上,你亲自做一个蛋糕,我们一起庆祝。”以往,
我一直不懂,四个孩子是我的亲生骨肉,为什么偏偏就不喜欢我,今天的外出游玩,
也是我一求再求。今天我终于懂了,他们四个和我没有血缘,
我不过是他和林楠清代孕的工具。“知道了。”平和的离开后,我转身关上房门。卧室里,
每一件物品都是我曾亲手布置。我拿出垃圾袋,把一切关于我和宋宴的物品都丢掉。
宋宴我不要了。一切处理好后,我打开房门。宋宴看着房间焕然一新的摆设沉默许久。
“冉冉,这个房间中的事物,不是你最喜欢的吗?你怎么……”我打断他。把垃圾递给佣人,
“脏了,所以不要了。”转身下楼,本想去厨房为这四个孩子,做蛋糕当最后的离别宴。
没想到客厅里,林楠清竟然光明正大坐在孩子们旁边。看到我后,他们的目光带着不屑。
“楠清妈妈和爸爸已经陪我们过完生日了,你赶紧滚,我们已经不需要你了。
”因为生产艰难的缘故,这些年我一直对他们无比纵容。即使这四个孩子时常对我恶语相向,
我也始终安慰自己是童言无忌的缘故。可现在……我闭了闭眼,
对着四个孩子每人就是一巴掌。他们不敢置信的盯着我看。在他们身旁,
林楠清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可很快她就朝我猛地跪下。“姐姐,都是我不好,
阿宴昨天才把我找回家和父母相认,听说你的孩子今天生辰,
我才带着蛋糕主动过来为他们过生日,你要怪就怪我吧,千万别打孩子,他们还小,
有什么只管打罚我一个人。”在楼上连孩子们被打,也始终冷眼旁观的宋宴,见林楠清下跪,
面色瞬间变了。“冉冉,不要闹了,楠清就是我请来的宾客。”“她也算是你的亲姐妹,
快把她扶起来。”宋宴的视线在我身后犹如寒风彻骨。我冷笑,还没有开口。
一块还插着蜡烛的蛋糕猛扔在我脸上。“咚”地一声重响。我瞬间头破血流。“坏妈妈,
让你欺负楠清妈妈,让你打我们,你根本不配做我们的妈妈。”四个孩子围上来,
不顾我额头的鲜血,对着我肆无忌惮的踢打。我心中对他们最后一丝留恋消失。“够了,
冉冉你有没有事??”宋宴推开孩子们,扫过我的伤口时,他眸光微颤。“宋宴,
这蛋糕有问题,里面掺杂着石头,我要报警。”林楠清突然在我身后捂着肚子倒下。“阿宴,
我的小腹好疼,我好像痛经犯了。”宋宴听后,毫不犹豫的转身抱住她。
几个孩子急切地把林楠清围成一团。我再次提高声音。“宋宴,我要报警,
蛋糕里面的石头一定是有人故意藏在里面的。”“我怀疑有人蓄意伤害。
”我的目光扫过林楠清,直直和宋宴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他望着我额头的鲜血,
眼中闪过戾气,刚要吩咐下去。林楠清忽然抓住他的衣袖,“阿宴,这不过是个意外,
我的身体现在更重要不是吗?”宋宴攥紧了手中的佛珠,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林楠清。“冉冉,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宋宴,你是要偏袒她吗?”“林冉,不要再闹了。
”宋宴声音压得极低,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今天你有些失态了,我说过我会处理,
说出报警前,你先想想你宋太太的身份,宋家不能有流言传出去。”“坏妈妈,
爸爸说的没错,你自己倒霉,凭什么怪别人?”这一刻,我心中的光灭了。我再不说话,
转身回到房间收拾行李。手机上顾寒舟发来短信。“已经回国,等我。”可当夜晚,
我按照顾寒舟发送的位置想下楼离开。客厅内却聚满了人。我的出现,让人群中立刻骚乱。
他们围着我指指点点。我的亲生父母竟也在人群中,他们忽然走出,猛扇了我一巴掌。
“你个冒牌货,竟然敢冒充我亲生女儿?”3我攥紧拳,“爸妈,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叫冒充?”我们当初明明连续做过三次亲子鉴定。没想到我的一番话,
反而让我的父母更加愤恨,他们气的浑身发抖。“你还敢狡辩。
”“宋宴和楠清已经把真相都告诉我们了,你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真是不要脸,
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女为了攀龙附凤果然什么都做得出来。”“赶紧承认吧,别装了,
这是你老公亲自拿了你的头发验的血缘,难道你自己的老公还能帮别人来骗你爸妈?
”“楠清已经找人查了,你当初是买通的工作人员,真正的林家千金早就已经死了。
”耳边混合着父母和所有人的嘲讽与质疑。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宋宴,
没想到他为了林楠清竟真的做到了如此地步。“这一定是假的,爸妈,你们听我说,
林楠清其实……”“冉冉,不要再狡辩了。”众目睽睽之下,宋宴从轮椅上站起来,
他用完好无损的双腿走向我。“你抢了楠清的千金身份五年,如今也应该还给她了。”说完,
他再不看我。“岳父岳母,林冉虽然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但作为他的丈夫,
我请求你们原谅她这次犯错,我的腿虽然是为了使她露出真面目才一直坐在轮椅上,
但冉冉现在毕竟是我宋家的夫人。”“阿宴,你就是太心软了,
她这样一孤孤女也配你替她求情吗?”“就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人性格能有多好?
赶紧跟她离婚,我们支持楠清做你的妻子。”“真是不要脸,攀附了阿宴,
享受了五年的荣华富贵,你也不看看你这一身鸡毛能不能上的了台面?
”一声比一声难听的咒骂纷纷落在我身上。我心中自嘲。宋宴根本不需要跟我离婚,
因为原本我们的结婚证假就是假的。林楠清借此机会在我耳边嘲笑,“怎么样?林冉?
就算你是亲生的又能怎么样?所有人不都还是相信我,我说过,抢了我的终将要给我还回来。
”“你的家人丈夫以后都属于我了。”就在这个时候,客厅顶端的吊灯突然掉落。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宋宴向我大喊,“冉冉,快跑。”身体却下意识调转方向,抱住林楠清,
和她一起翻滚出吊灯下方。我被重达数十斤的吊灯狠狠砸中。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
我看见一大群保镖涌入客厅。我被宽阔的臂膀抱在怀中。“对不起,小冉,我来晚了。
”4“什么叫找不到行踪,林冉到底被那个男人带去了哪里?”书房中。
管家看着从未有过这样震怒的宋宴,磕磕巴巴道:“我们也不清楚,
那个男人身上的保镖都拿着武器,我们的人跟了一段就被他们给驱散了,
先生我们也不敢深追了。”佛珠被骤然扔向地板,散落的珠子噼里啪啦滚落在管家脚边。
管家擦了擦耳边的冷汗,“先生,我虽然没有拦住那个男人,但我查到了吊灯掉落的真相。
”他犹疑的打量宋宴的神色,“既然太太现在还找寻不到,
不如您先问问楠清小姐为什么要买通佣人陷害夫人吧。”宋宴骤然抬起头。
林楠清被宋宴叫到书房的时候就很诧异。以往对她阿谀奉承的宋家佣人,
竟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她。她气势汹汹的踩着高跟鞋,跟在宋宴身后。没想到,关上房门,
她被宋宴一巴掌打翻在地。看着宋宴阴郁的神色,林楠清心虚地捂着脸,“阿宴,你怎么了?
”“是不是姐姐被抢走了,你心中不快,没关系,你可以尽情在我身上发泄,
我也没想到林冉竟是这种人,她假意被你蒙骗,暗中其实早就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了一起。
”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靠着宋宴的肩旁,“你放心,虽然林冉这个小贱人离开你了,
但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她自以为她的这些话可以跟以往一样,安抚宋宴的情绪。
毕竟她是宋宴的青梅竹马。他们之间的感情,
不是只陪在宋宴身边短短五年的林冉能比得上的。可宋宴面色毫无波动。
他垂眸看着眼前的林楠清。想起早前他让管家调查的那些资料。他突然猝不及防地站起身,
猛掐住林楠清的脖颈。唇角贴在林楠清的耳边。往日清冽的诵经呢喃声,
在此刻的林楠清听来宛如恶魔低语。“你到底还隐瞒我到什么时候?林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