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苏晚三年舔狗，模仿她初恋的穿着、爱好甚至小动作。
＞她总在醉酒后摸我的脸说：“你好像他。”＞直到她初恋回国那天，
我默默删除所有模仿痕迹。＞苏晚红着眼问我：“为什么不像他了？”＞我打开保险柜，
里面是历任“猎物”的驯化日记。＞“知道为什么你离不开我吗？”我抚过她颤抖的唇。
＞“因为我比许言，更懂怎么让你上瘾。”---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
发出沉闷而持续的鼓点，像某种不祥的倒计时。我站在苏晚那栋价值不菲的别墅门廊下，
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早已被雨水洇透，肩线塌陷，狼狈地紧贴着皮肤，沉甸甸的。
冰冷的湿意从布料缝隙里钻进来，蛇一样缠绕着我的脊椎，一直向上蔓延。
手中那个小小的药盒，边角也早已被雨水泡得发软变形。门内隐约飘出笑声，女人的娇嗔，
男人低沉的回应，混在雨声里，模糊不清，却又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下扎在耳膜上。
按了三次门铃，漫长的等待几乎耗尽了我最后一点体面的耐心，
门锁才终于“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一条缝，
暖黄色的灯光和暖气裹挟着高级香薰的气息扑面而来，
瞬间将我隔绝在外的湿冷衬得更加刺骨。苏晚穿着一身酒红色的真丝睡袍，领口随意地敞着，
露出小片细腻的肌肤。她没看我，侧身对着门内，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笑意，
像一朵被精心浇灌、盛放得恰到好处的玫瑰。“药？”她终于懒洋洋地转过脸，
目光在我湿透的身上扫了一下，没有惊讶，没有歉意，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
那眼神掠过我的脸，短暂地停留了一瞬，似乎在捕捉某个熟悉的轮廓，随即又变得飘忽。
她伸出手，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涂着漂亮的裸粉色。那只手越过门槛，
精准地捏住了药盒的一角，动作利落得近乎粗暴，指尖微凉的触感擦过我同样冰冷的手指。
“行了，”她收回手，语气轻飘飘的，像在打发一个送错快递的小哥，“雨大，
自己打车回去吧。车费……下次给你。”门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开始缓缓合拢。
就在门缝即将彻底关闭的前一秒，我的左手已经下意识地从湿透的外套口袋里抽了出来。
动作快得几乎成了本能。那只手，干燥、稳定，与此刻浑身湿透的狼狈截然不同。
指尖无声地擦过冰冷的金属门框边缘，同时，衬衫袖口下，
腕骨以一个极其微小的角度向内侧轻轻一拧。“咔嚓。”一声极其轻微的快门声，
被淹没在身后哗啦啦的雨幕里。手机镜头隐藏在虚握的手掌后，
精准地捕捉到了门缝中苏晚最后半张侧脸——灯光勾勒出她优越的下颌线，
几缕微湿的发丝粘在颈侧，眼神慵懒而遥远，仿佛门外的风雨和门外的人，
都不过是背景板上一抹微不足道的污迹。门“砰”地一声彻底关紧，
隔绝了门内所有的暖意和笑语，只留下门外无边无际的冷雨和孤寂。屏幕上，
那张半明半暗的侧脸瞬间凝固，像一枚被强行摘下的标本。我垂下手，屏幕暗下去。
伞骨上汇聚的雨水，沿着伞尖滴落，在脚下昂贵的大理石台阶上，
晕开一小圈一小圈冰冷的水痕。雨声更大了，密集地敲打着伞面，
也敲打着这栋灯火通明的堡垒。这雨声，像无数细小的嘲笑，也像某种仪式结束时的丧钟。
苏晚公寓的门，被一股急躁的力量推开，撞在门后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坐在她客厅那张宽大得有些空旷的白色沙发里，
正低头翻阅一本新到的《国家地理》摄影杂志，指尖划过一张张壮阔的冰川照片。
玄关处传来的动静让我抬起头。她几乎是跌撞着进来的，高跟鞋甩掉了一只，
孤零零地躺在光洁的地板上。昂贵的羊绒大衣半搭在臂弯，另一只手胡乱地撑着玄关的柜子，
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浓烈的酒气混杂着某种男士雪茄的后调，瞬间弥漫开来，
强势地压过了室内原本淡雅的香氛。“陈默……默……”她含糊地叫着我的名字，拖着脚步，
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沙发这边挪过来。那张精心描画过的脸，此刻被酒精熏染得一片绯红，
眼线有些晕开，在眼角拖出一点狼狈的灰黑。那双总是带着点距离感的漂亮眼睛，
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迷离地、直勾勾地聚焦在我的脸上。她扑倒在沙发边，
身体带着酒气的温热和重量，一下子挤到我旁边，手臂软软地搭上我的肩膀。
浓烈的酒气几乎让我屏住呼吸。“你怎么……”我刚开口，试图扶她坐稳一点。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却毫无预兆地、带着点急躁地抚上了我的脸颊。指尖滑过眉骨，
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描摹感，然后停留在靠近太阳穴的位置。她的眼神穿过迷蒙的醉意，
死死地钉在那里，仿佛在努力辨认一幅被时光模糊了的旧画。“这里……”她喃喃着，
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这里的疤……真像……”指尖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探究，反复揉搓着那块皮肤。那里光滑平整，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她在找什么——许言左太阳穴靠近发际线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月牙形的旧疤，
据说是少年时骑单车摔的。她醉了，醉得厉害。醉到需要在我脸上，寻找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来填补她此刻巨大的空洞。她不是在看我，是在透过我这张精心描摹的画布，
看她心中那个永不褪色的幻影。酒精的气息喷在我的颈侧，混合着她身上残留的陌生香水味。
那只带着凉意的手，固执地停留在我的太阳穴附近，
指尖无意识地、一遍遍地描摹着那道根本不存在的月牙形疤痕，力道时而轻柔，时而加重。
她的呼吸灼热而紊乱，吹拂着我的耳廓。
“他以前……也总这样坐着看书……”苏晚的声音黏糊糊的，像融化的糖浆，
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拖得很长。她的身体又往我这边挤了挤，
带着酒气的温热几乎要将我包裹。
静静的……让人……让人心里发慌……”她的手指终于从那块被揉得有些发烫的皮肤上移开，
滑落下来，带着点重量搭在我的肩膀上，头也顺势靠了过来，发顶蹭着我的下颌。
我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手里的《国家地理》杂志还摊开着，
那页壮丽的冰川照片在顶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我的目光落在上面，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光滑的铜版纸页角，发出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摩擦声。
空气里只剩下她沉重的呼吸和窗外偶尔掠过的车声。“陈默……”她又含糊地叫了一声，
声音低下去，带着浓重的睡意，“你……真好……”最后一个字几乎变成了气音。好？
因为像他？因为能在她醉酒的夜里，提供一块温顺的、可供描摹的“伤疤”？我微微侧过头，
视线从冰冷的冰川移到她靠在我肩上的头顶。几缕精心打理的卷发被蹭乱了，
凌乱地贴着她的额角。她似乎真的快睡着了，眼睫低垂，在眼下投出一小片疲惫的阴影。
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对面光可鉴人的巨大落地窗上。
窗玻璃清晰地映出我们此刻的身影——一个醉得不省人事、毫无防备地依靠着别人的女人，
和一个坐姿端正、面无表情的男人。男人的眼神落在玻璃倒影中女人的脸上，那里没有温情，
没有波澜，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倒影里，
我的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极其短暂，又迅速隐没在唇线里。玻璃上的光线晃了一下，
模糊了那细微的弧度，也模糊了我眼底深处那一点冰冷的、难以捉摸的东西。
苏晚彻底睡熟了，呼吸变得绵长均匀。
我慢慢地、极其小心地将肩膀从她沉重的头颅下抽离出来，让她枕在柔软的沙发靠垫上。
起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公寓里一片死寂，只有她轻微的鼾声。
我走进她那个堪比小型奢侈品店的衣帽间。
巨大的落地穿衣镜映出我的身影——剪裁完美的灰色高领毛衣，利落的黑色长裤，
连站立的姿态都带着一丝刻意收敛过的、冷峻的挺拔。这身打扮，曾耗费我多少心思去模仿，
去复刻许言那种看似随意实则考究的冷淡气质。指尖划过一排挂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最终停留在一件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深蓝色衬衫上。那是许言偏爱的颜色和款式，
曾经也挂满了我的衣柜。我把它取下，连同旁边几条风格类似的休闲西裤，动作利落，
没有半分留恋。转身，打开角落那个几乎从未用过的旧行李箱。一件，
两件……那些为了迎合“许言风格”而购置的衣物，被一件件折叠好，放进去。
然后是抽屉里的配饰——几块风格冷硬的腕表，几条设计简约的银质项链。
还有书架上那些艰涩难懂的哲学、艺术摄影画册，
它们曾是我在她面前“不经意”翻阅的道具。所有的“许言元素”，像褪去的蛇皮，
被剥离下来，塞进那个沉默的箱子。最后，我站在客厅的立柜前。柜子深处，
那个不起眼的角落，躺着一个哑光黑色的旧相机包。我把它拎出来，拉开拉链。
里面是一台保养得极好的徕卡M胶片相机，机身带着使用的痕迹，却透出一种温润的光泽。
这是许言的遗物，苏晚心中不可触碰的圣物。我曾无数次在她面前“笨拙”地摆弄它，
引得她带着怀念的微笑“指导”我。此刻，我把它拿出来，轻轻放在茶几上，
就在她睡着时垂落的手边。冰冷的金属和皮革触感，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幽微的光。
做完这一切，我走到玄关，提起那个装满了“过往”的行李箱。
指尖在冰冷的门把手上停顿了一瞬。最终，我没有回头再看沙发上熟睡的身影一眼。
门锁落下，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隔绝了里面那个酒气弥漫、充斥着他人幻梦的世界。
第二天下午，苏晚的电话像预料之中一样追了过来。手机在办公桌一角嗡嗡震动，
屏幕上跳动着她的名字。我盯着那两个字震动了几秒，直到快要自动挂断，
才慢条斯理地划开接听键，顺手按下了免提。“陈默！”她的声音劈开听筒，
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尖利和难以置信的急躁，刺破了办公室里原有的安静，“你什么意思？
我的相机为什么放在茶几上？还有……还有你人呢？
我衣帽间那些衣服……”她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
背景音里似乎还有她翻箱倒柜的窸窣声。我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
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复杂的代码行上，声音异常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衣服旧了，
不合身，处理了。”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处理了？！”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
几乎破音，“那是我给你挑的！还有许言的相机！谁让你动的？那是他的东西！
你怎么敢随便拿出来放？万一磕了碰了……”“那是他的东西，”我打断她，
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清晰地透过免提传出去，“不是我的。一直放在你柜子深处落灰，
不如拿出来。或者，”我顿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桌面上划过一道，
“你希望我继续‘用’着它？模仿他拍照的样子？”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连翻找东西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透过电流传过来，
带着一种被猝不及防戳穿伪装的狼狈和惊愕。那沉默持续了好几秒，
长到足以让她消化我话语里那层冰冷的、从未有过的锐利。“陈默！”她终于再次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