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虐文霸总文里,我被白月光陷害霸总却不站在我这边,反而指责我。没关系,
老娘我不需要谁的可怜。1 玻璃渣里的倒影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时,
苏棠正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指尖抠着瓷砖缝隙里的血渍。
陆景深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就踩在她手边,鞋跟碾过她虎口的旧伤,疼得她指尖发麻。
“擦不干净?”他的声音像淬了冰,“苏棠,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客厅水晶灯的光砸在她脸上,晃得她睁不开眼。林悦蜷缩在沙发里,
藕白色的睡裙下摆沾着几滴红酒渍——那是刚才她故意打翻,却赖在苏棠身上的。
此刻她正用绣帕捂着嘴笑,声音甜得发腻:“景深,你别骂姐姐了,
都怪我不小心……”“不关你的事。”陆景深弯腰,捏住苏棠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我。
”苏棠被迫对上他的眼睛。那双曾让原主魂牵梦绕的桃花眼,此刻盛满了厌恶。
她这具身体的原主,是陆家收养的孤女,从十五岁进陆家那天起,
就把一颗心捧到陆景深面前,任由他和他心尖尖上的白月光林悦反复践踏。而她苏棠,
一个刚在加班猝死的社畜,穿过来时,正好赶上原主被灌了烈酒,
从二楼楼梯滚下去摔断了腿——只因为林悦说想看她“表演”醉酒舞。“去给念念道歉。
”陆景深松开手,苏棠的下巴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林悦立刻摆手,
眼眶红得像兔子:“不用的景深哥哥,姐姐不是故意推我的……”“推你?
”苏棠突然笑出声,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断了的左腿传来钻心的疼,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林小姐,刚才是谁自己绊了自己,还往我身上倒的?
监控在那,要不要调出来看看?”客厅里的空气骤然凝固。陆景深皱眉看着她,
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你说什么?”“我说,我没推她。”苏棠直视着他,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陆景深,你眼瞎了二十年,还是心早就烂透了?”“啪!
”耳光狠狠甩在脸上,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在茶几角。额头磕出个血口子,
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流进眼里,涩得她睁不开眼。“苏棠,你疯了!
”陆景深的怒吼震得水晶灯嗡嗡作响,“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林悦尖叫着扑进他怀里:“景深哥哥你别生气,姐姐可能是摔糊涂了……”她偷偷抬眼,
看向苏棠的目光淬着毒。苏棠抹了把脸上的血,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她穿来的这本《蚀骨危情:陆少的囚心娇妻》,
堪称霸总虐文里的“珠穆朗玛峰”——女主被男主挖肾、流产、打断腿是家常便饭,
最后还为了救白月光,被卡车撞死在雨夜。原主就是照着这个剧本,一步步走向毁灭的。
可她不是原主。“这巴掌,我记下了。”苏棠扶着墙,单腿跳到玄关,抓起自己的背包,
“陆景深,从今天起,我苏棠和你陆家,两清。”“你敢!”陆景深拽住她的背包带,
力道大得几乎要勒断她的肩膀,“没有陆家,你能活到现在?你以为你是谁?
”“至少不是你们陆家免费的保姆,更不是你们调情的道具。”苏棠反手扯开背包带,
拉链划开掌心,火辣辣地疼,“收养协议我会让律师寄过来,这二十年的抚养费,
我一分不少还你。”她跳着脚摔上门,楼道声控灯应声而亮,照亮她惨白的脸。
左腿的骨头像是在互相摩擦,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她摸出手机,
拨通了唯一记得的号码——原主高中同学,后来和陆家闹翻的学长,沈慕言。“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惊讶,“苏棠?”“沈学长,”苏棠咬着牙,
冷汗浸湿了后背,“能不能……接我一下?”2 泥沼里的荆棘沈慕言找到她时,
苏棠正靠在消防栓上发抖。他把她塞进副驾驶,看着她额头的伤口和变形的左腿,
眉头拧成了疙瘩:“陆景深干的?”苏棠没说话,算是默认。沈慕言发动车子,
声音沉得像要滴出水:“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后悔?苏棠扯了扯嘴角。在原书里,
陆景深直到女主死透了才开始追悔莫及,抱着骨灰盒哭了半本书,
最后还和“纯洁善良”的白月光HE了。这种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沈慕言把她送到医院,
垫付了医药费,又帮她联系了护工。检查结果出来,左腿胫骨骨折,额头缝了七针,
身上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医生看着她的片子直叹气:“小姑娘,这腿之前就受过伤吧?
怎么还这么不爱惜自己?”苏棠闭上眼。原主为了给陆景深送文件,在暴雨天摔进过排水沟,
那时候陆景深正陪着发烧的林悦在私立医院挂水,连电话都没接。住院的日子并不平静。
陆景深每天都派人送来“补品”,燕窝里掺着碎玻璃,排骨汤里漂着蟑螂,
护工吓得直接辞了职。林悦更是“好心”来探望,捧着一束白菊,
坐在床边假惺惺地抹眼泪:“姐姐,你别怪景深,他就是太在乎我了……你看你现在这样,
要是景深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苏棠看着那束白菊,
突然笑了:“林小姐这是提前给我送终?
”林悦的脸瞬间白了:“姐姐你怎么这么说……”“滚。”苏棠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
“趁我还能控制住脾气。”林悦被她眼里的戾气吓住,落荒而逃。苏棠看着她的背影,
摸出手机给沈慕言发了条信息:“帮我找个律师。”她要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和陆家彻底切割。沈慕言介绍的律师姓张,是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女人,看着温和,
下手却狠辣。她很快拟好了脱离收养关系的协议,
附带一张赔偿清单——医疗费、精神损失费、二十年的劳务报酬,加起来是个天文数字。
“陆家肯定不会同意。”张律师推了推眼镜,“尤其是陆景深,他那种控制欲强的人,
绝不会允许你脱离他的掌控。”苏棠指尖敲着桌面:“他会同意的。
”她太了解陆景深这种人了。在他眼里,她苏棠就是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现在狗突然想跑,他只会觉得可笑,甚至会觉得这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只要她表现得足够“狼狈”,足够“离不开他”,他就会带着施舍般的傲慢,签下协议。
果然,三天后,陆景深出现在病房里。他穿着黑色西装,袖口别着价值七位数的袖扣,
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苏棠,像是在看一件丢弃的垃圾。“协议我看了。
”他把文件扔在她腿上,“苏棠,你闹够了没有?”苏棠拿起笔,翻到最后一页:“签字。
”“你以为离开陆家,你能活多久?”陆景深捏住她的手腕,眼神阴鸷,“你的学费,
你的医药费,你那个在乡下的‘养母’原主为了让陆家收养,编造的亲人,
哪一样离得开我?”苏棠甩开他的手,在签名处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不用你操心。
”陆景深看着她的签名,突然笑了,笑得又冷又狠:“好,我签。但我警告你,别后悔。
”他签完字,转身就走,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在敲鼓。苏棠看着他的背影,
把协议小心翼翼地收进包里。这不是结束,是开始。出院后,
苏棠用沈慕言借的钱租了个一居室,又在网上找了份远程校对的工作。她拆掉石膏那天,
陆景深的律师送来了一张支票,上面的数字足够她还清所有债务,还能剩下不少。
附言栏里写着:“安分点,别出现在我和念念面前。”苏棠把支票退了回去,
附了张纸条:“陆总的钱太脏,怕污了我的手。”没过多久,她的校对工作就丢了。
合作方说收到匿名举报,说她泄露商业机密。苏棠看着电脑屏幕,指尖冰凉。
她知道是陆景深干的。他就是这样,习惯了掌控一切,一旦发现猎物脱离掌控,
就会不择手段地摧毁。沈慕言得知后,给她介绍了新工作——在他朋友的画廊做助理,
整理画作,接待客人,薪水不高,但足够糊口。画廊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白墙黛瓦,
门口种着爬山虎,安静得像个世外桃源。苏棠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她跟着学鉴画,
学修复,指尖的伤口慢慢愈合,长出新的薄茧。沈慕言偶尔会来,带些点心,
坐在窗边看她工作,阳光落在他发梢,暖得像一幅画。平静的日子在三个月后被打破。
那天画廊来了位贵客,穿着香奈儿套装,戴着鸽子蛋钻戒——是林悦。她身后跟着陆景深,
西装革履,脸色阴沉得吓人。“姐姐?”林悦故作惊讶地捂住嘴,“你怎么在这里?
”苏棠没理她,继续给画框除尘。陆景深的目光像刀子,刮过她的侧脸,她洗得发白的衬衫,
她沾着颜料的手指。“陆总,林小姐,”画廊老板走过来,语气疏离,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林悦挽住陆景深的胳膊,
笑得天真烂漫:“我们想找幅画装饰新房,听说这里的画很有格调呢。”新房?
苏棠握着画刷的手顿了顿。原书里,陆景深确实在这个时候和林悦订婚了,
还逼女主去当伴娘,在订婚宴上让她受尽羞辱。“抱歉,”老板淡淡开口,
“我们画廊的画不卖给出尔反尔的人。”林悦的脸瞬间僵住。
陆景深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你知道我是谁?”“知道,陆氏集团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