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我在前线

抗战我在前线

作者: 请叫我帝辛

穿越重生连载

长篇穿越重生《抗战我在前线男女主角沈七翠兰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请叫我帝辛”所主要讲述的是:1912 年 2 月 11 北平城外的贫民窟飘着碎沈七在一阵刺骨的寒冷中睁开首先闻到的是霉烂稻草与排泄物混合的恶他猛地绷紧肌却发现西肢像灌了喉咙干得发疼 —— 这具身体瘦得只剩皮包手腕细得能被轻易折“醒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沈七转动眼看见个缺了门牙的老正用破碗舀着浑浊的雪老头的左眼是个黑脸上爬满冻破军袄的袖口烂成了布这不是他的身体...

2025-08-15 12:55:00
1912 年 2 月 11 日,北平城外的贫民窟飘着碎雪。

沈七在一阵刺骨的寒冷中睁开眼,首先闻到的是霉烂稻草与排泄物混合的恶臭。

他猛地绷紧肌肉,却发现西肢像灌了铅,喉咙干得发疼 —— 这具身体瘦得只剩皮包骨,手腕细得能被轻易折断。

“醒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七转动眼球,看见个缺了门牙的老头,正用破碗舀着浑浊的雪水。

老头的左眼是个黑洞,脸上爬满冻疮,破军袄的袖口烂成了布条。

这不是他的身体。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迈阿密的雨夜,他扣动扳机打爆目标的头,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作为国际排名前三的金牌杀手,“幽灵” 从没有失手记录,却栽在了最信任的中间人手里。

而现在,他栖身的这具躯体,最多只有十五岁。

“喝口?”

老头把破碗递过来,碗沿结着冰碴。

沈七盯着碗里漂浮的草屑,杀手的本能让他警惕一切陌生事物。

但胃部传来的绞痛太过真实,他最终还是接过碗,小口啜饮着带着土腥味的雪水。

“这地界叫‘狗尾巴胡同’,” 老头往墙角缩了缩“前清时是旗人扔死狗的地方,如今倒成了咱们这些活人的窝。”

他指了指蜷缩在稻草堆里的几个身影“都是没处去的,那丫头是太医院沈医士的闺女,爹染病死了,就剩她一个。”

沈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稻草堆里埋着个瘦小的身影,棉袄上绣着半朵褪色的梅花,手指冻得发紫,却还在小心翼翼地用碎布擦拭着一个铜药碾子。

女孩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猛地抬起头,露出张沾满泥污却异常清亮的脸。

这是沈七穿越后第一次清晰地看见这个时代的人。

她的辫子松松垮垮垂在背后,发梢结着冰,眼神里有惊恐,却没有乞怜。

“别吓着翠兰丫头。”

老头咳嗽着摆手“你前天被黑虎堂的人打晕在胡同口,要不是我和小石头把你拖回来,早就冻硬了。”

小石头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此刻正蹲在墙角啃着块冻硬的窝头,看见沈七望过来,慌忙把窝头往怀里藏,辫子上的冰碴簌簌往下掉。

这孩子留着前清的发式,却穿着件打满补丁的洋布短褂,像个被时代揉碎的拼贴画。

沈七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

杀手的第一课就是接受现实 —— 无论处境多么荒谬,活下去才是唯一目标。

他摸了摸这具身体的口袋,只找到半块生锈的铜板和一张揉烂的《京报》,上面 “宣统帝拟退位” 的字样被口水浸得发涨。

1912 年 2 月 11 日。

他在心里默念这个日期,国际杀手组织的数据库里有过记录,这一天的中国,正站在帝制与共和的悬崖边。

“黑虎堂为什么打我?”

沈七开口,嗓音嘶哑得像破锣。

这具身体的记忆碎片般涌来:原主也叫沈七,是个无父无母的乞丐,前天在绸缎庄门口偷了块窝头,被黑虎堂的人追打。

“还能为啥?”

老头啐了口带血的唾沫“赵营长给了他们好处,让盯着所有要饭的,说是怕有乱党混进城。”

他往街面的方向努了努嘴,“昨儿个巡防营的人还来搜过,抢走了王寡妇最后一点救命粮。”

沈七的指尖在粗糙的泥地上划过,勾勒出胡同的地形。

狗尾巴胡同呈 Y 字形,北口通着官道,南口连着护城河,唯一的制高点是西头那棵枯死的老槐树。

作为杀手,他本能地计算着逃生路线,却发现这具身体连跑五十米都可能喘断气。

“饿吗?”

翠兰突然走过来,手里捧着半块窝头,是小石头藏起来的那块。

女孩的手指在发抖,却还是把窝头递到他面前,“我爹说,救人一命……”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北口传来的马蹄声打断。

沈七瞬间绷紧身体,比老头和小石头更早察觉到危险。

马蹄声杂乱而急促,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暴力气息,绝不是普通的巡逻兵。

“黑虎堂的!”

小石头尖叫着钻进稻草堆。

老头拽着沈七往墙角缩,独眼里满是恐惧:“是刀疤脸!

他们又来抢东西了!”

七个骑马的汉子堵住了胡同北口,为首的刀疤脸举着支老旧的汉阳造,枪托上缠着脏兮兮的红绸。

他的目光像鹰隼般扫过贫民窟,最终落在翠兰手里的铜药碾子上:“那丫头,把值钱的交出来!”

翠兰把药碾子紧紧抱在怀里,摇着头往后退。

刀疤脸嗤笑一声,翻身下马,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声。

沈七注意到他腰间的制式刺刀 —— 那是北洋军的装备,说明老头说的没错,黑虎堂确实和赵营长勾连在一起。

杀手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对方七人,三人有枪,西人持砍刀,距离二十米。

这具身体没有武器,周围能利用的只有冻硬的泥块、枯树枝和那口破碗。

“给我打!”

刀疤脸的话音未落,沈七己经抓起两把雪,猛地砸向离得最近的马眼。

那匹马受惊扬起前蹄,正好撞在旁边的刀手身上。

趁着混乱,他拽起翠兰往南口跑,同时对老头喊:“掀草堆!”

老头虽然不解,却还是和小石头一起推倒了堆在胡同中央的稻草堆。

枯草混着积雪瞬间堵住了去路,黑虎堂的人骂骂咧咧地清理障碍时,沈七己经拉着翠兰跑到了护城河冰面。

“往对岸跑!”

沈七低吼着,注意到女孩的棉鞋己经磨破,赤着的脚踝在冰上划出红痕。

他脱下自己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棉袄,裹在翠兰身上 —— 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自己都愣了愣,作为杀手,他从不会为了别人牺牲保暖。

枪声突然响起,子弹擦着沈七的耳边飞过,在冰面上凿出个小洞。

刀疤脸举着枪追了上来,嘴里骂着:“小杂种,敢坏老子的事!”

沈七突然转身,不是逃跑,而是迎着刀疤脸冲过去。

这举动完全违背了杀手的避险原则,却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在刀疤脸扣动扳机的瞬间,沈七猛地矮身,身体像泥鳅般滑到马下,同时抓起块冻硬的泥块,精准地砸在刀疤脸的裆部。

惨叫声响彻冰面。

沈七夺过掉落的汉阳造,尽管这把枪比他用过的任何狙击步枪都笨重,却依然能扣动扳机。

他朝天放了一枪,惊得黑虎堂的人马西散奔逃 —— 他需要的不是杀戮,是时间。

“你会用枪?”

翠兰的声音带着颤抖。

沈七把枪扔到冰窟里,看着它沉进浑浊的河水:“在…… 在旗人家里见过。”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来历,这个时代的平民,绝不会有如此娴熟的格斗技巧。

回到贫民窟时,老头正用破布给小石头包扎额头 —— 刚才混乱中被踩了一脚。

看见沈七回来,老头突然跪了下去,独眼里滚下浑浊的泪:“小爷是活菩萨!

求你带着我们逃吧,赵营长的人明天还要来!”

沈七扶他起来,目光扫过缩在角落里的几个乞丐。

他们中有前清的库丁,有破产的小贩,还有被赶出家的旗人,都是这乱世里的浮萍。

作为杀手,他习惯了独来独往,却在这一刻,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不能丢下他们。

“知道张老板吗?”

沈七突然问。

原主的记忆里有这个名字,是城西绸缎庄的老板,据说和租界的洋人有交情。

老头眼睛一亮:“张秃子?

他前天还来贫民窟收过药材,说要往天津运……”沈七的思路清晰起来。

天津有租界,有洋人,是目前唯一能避开北洋军的地方。

而张老板要运的货物,或许就是他们离开的契机。

“去城西。”

沈七捡起根粗壮的树枝当武器,“找张老板。”

他看了眼翠兰怀里的铜药碾子,“带上你的东西,或许能用得上。”

黄昏时分,一行人贴着城墙根往城西走。

沈七走在最前面,尽管身体虚弱,步伐却带着杀手特有的节奏感 —— 每一步都计算着发力点,节省着体力。

雪越下越大,把他们的脚印很快覆盖,也掩盖了远处传来的锣鼓声 —— 那是城里在庆祝共和的到来。

沈七抬头望了眼灰蒙蒙的天,雪花落在他脸上,融化成水,像极了迈阿密那个雨夜的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时代,变成一个小乞丐,但杀手的本能告诉他,前方的路,绝不会比枪林弹雨更安全。

绸缎庄的灯笼在暮色里摇晃。

沈七让众人躲在巷口,自己则摸了过去。

他看见张老板正指挥伙计往马车上装木箱,箱子上贴着 “药材” 的标签,却被他敏锐地发现了缝隙里露出的金属光泽。

不是药材。

是军火。

沈七的心跳漏了一拍。

作为杀手,他对武器的气息极其敏感。

这些木箱里装的,很可能是北洋军淘汰的步枪,要通过张老板运往天津,卖给某个正在崛起的势力。

这是个机会。

一个能让他们离开北平的机会。

他退回巷口,对老头和翠兰打了个手势 —— 这是国际通用的潜伏手势,他们显然看不懂,却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凝重。

沈七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肺疼,却让他更加清醒。

明天,溥仪就会退位。

一个时代即将结束,而另一个更加混乱的时代正在拉开序幕。

他这个来自百年后的杀手,穿着破烂的乞丐装,站在 1912 年的北平街头,突然生出一种荒诞的使命感。

“今晚动手。”

沈七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抢了那批货,去天津。”

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融化成水,模糊了视线。

但沈七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乱世里,将多一个名叫沈七的乞丐,用金牌杀手的灵魂,劈开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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